许晓东：境外年轻设计事务所的小型化协作化模式

“当年，他们是怎么扩张的，现在就是怎么裁员的”，这是今年春节刚过，一位知名建筑设计媒体同行和我聊天时说的话。...

“当年，他们是怎么扩张的，现在就是怎么裁员的”，这是今年春节刚过，一位知名建筑设计媒体同行和我聊天时说的话。这一发言针对的是春节前沸沸扬扬的某些大型设计公司欠薪裁员事件，以及以此为缩影的行业大趋势，形象地概括了中国建筑设计及相关行业从快速扩张到迅速下行的过程。城市建设速度放缓引起建筑行业产能过剩，建筑业下行，一些“做大做强”了的大型设计企业面临人力与管理成本的压力，一面裁员降薪减轻财务负担，一方面寻求平台化、资本化、上山下乡等多种转型突破；相对而言，轻成本、高效率、个性化、微利化的小规模事务面临的市场压力和生存风险要小得多。在市场的寒冬里，规模大人数多，不再是引以为傲的资本，规模小人数少，也不再是难以启齿的痛点，能安全过冬，能生存才有发展的机会。

《设计家》自2006年创刊，十年间采访过全球范围内不同类型建筑师、设计师及设计事务所上千家，关注不同社会背景下的多元化创作实践和产业流变。一面是欧、美、日等发达国家成熟市场对公司规模、结构、人员数量的理性控制，一面是诸多国内建筑事务所日益庞大的结构体系与不断刷新的人员数字，其间反差耐人寻味。

本期《境外年轻设计师创作实践》专题，“人物”和“空间”两个重点栏目，集中表现了一批活跃在国际建筑及室内设计领域的70后、80后青年设计师的创作历程和代表作品，公司结构的小型化和工作模式的协作化尤为明显。





对于能做出优秀建筑作品的小型化事务所，我们已经屡见不鲜。记得去年有一次，负责落实“中国设计精英之旅”活动“走访知名事务所”环节的同事，联系了日本著名建筑师矶崎新在上海的办公室，希望能接待参加这一活动的外地设计师团体一行十多人，进行一些专业交流和作品分享。后来收到的回复是，他们纠结了很久不得不抱歉地表示，因为办公室面积太小，无法同时容纳十多位客人的到访。其实，早在几年前采访矶崎新+胡倩工作室合伙人胡倩时，就已经了解到，矶崎新的事务所一直定义为工作室，像艺术家作坊一样，将建筑当作设计、当作艺术来考虑的，在各地都是合伙人制，上海办公室是矶崎新工作室海外规模最大的一间，但人数从来不会超过30人。“我们没有让项目太过于饱和，否则我们会没有时间专注在一个项目上。”工作室模式，合伙人制，从7、8个人到二十几个人，这是原创型设计公司比较常见的规模。然而本期的人物采访刷新了我们关于小规模事务所人数极限的认知。











Arseniy和Peter是俄罗斯建筑设计事务所za bor的创始人，他们出生于莫斯科，大学就读于同一所学校，后为同一家事务所工作而建立起友谊。当两人意识到合作完成的作品比各自单独做的设计更好，自然而然组成了团队，并于2003年成立za bor建筑事务所。za bor成立至今，完成了60多个项目，许多设计方案和建成作品获得国际和国内的展览机会，也在一些重要比赛上获奖。za bor的作品都有着复杂的动态形状，这是一种风格，是空间功能的延伸，也是他们对美学与空间关系的理解。他们希望在设计中充分实现自己的建筑理念，因此他们只与有个性需求的客户合作，打造有创造性、不同寻常的、能够挣脱传统限制的建筑和室内设计。za bor不仅对传统的建筑学教育及俄罗斯的建筑现状保持了质疑和批判，同时也颠覆了传统建筑事务所的结构模式。“我们总共只有三人“，除了两位建筑师合伙人之外，还有一名处理公关和行政事宜的人员，其他事务全部外包，以精简公司，达到人工利用的最大化。因为没有自己的员工，他们可以挑选合适的承包商，一旦外包的服务质量变差，可以立即选择其他外包商。“如果雇佣员工，他不一定做得更好，因为一个人不可能全能。因此，我们的客户能够一直从最好的、最合适的专家那里得到他们最想要最满意的服务。”对于建筑师普遍抱怨的工作与生活的关系问题，两位建筑师因为进行了很好的规划，就比普通人有了更多的闲暇时间，如公司早上11点才营业。“在空闲时间里，他们过着传统的日常生活，与家人共处、旅游、朋友小聚等。”我们经常飞往欧洲，甚至有时在周末也是如此。“

当中国建筑业微利时代来临，境外设计师小微事务所行业协作的态度和方法值得关注。

许晓东

2016年2月























（选自《设计家》80期，精彩内容不容错过！全年6期，30元一本，全年180元，欢迎征订。请咨询：QQ：1131198002 手机/微信：13761676849 许先生)长期征集各种类型建筑/室内优秀原创设计作品，《设计家》杂志/系列图书/自媒体 择优刊登，欢迎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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