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玲的方式

 

张爱玲孤独地走了,她像一朵不败的木棉花,凋零于异国他乡的土地。她的灵魂是否还在陌生的天空游弋,仰或回归?在生...



张爱玲孤独地走了,她像一朵不败的木棉花,凋零于异国他乡的土地。她的灵魂是否还在陌生的天空游弋,仰或回归?在生命终止的刹那,她的眼睛是否向着上海的方向眺望那么一眸,只此一眼,她便完成了精神的回归,这是一位迷一样的作家,她把点滴生活艺术化,又满怀女人浪漫的悲剧情感……

(张爱玲最后死在洛杉矶的公寓206室)

当媒体传来大洋彼岸张爱玲客居寓所,死后多日才被人发现的消息时,作为国内众多的“张迷”之一,还是抑止不住的黯然神伤,两行清泪簌簌然落下。面对“祖母”辈的作家,除了对她的爱还是对她的爱剩下的还是对她的爱。

张爱玲的书是我放在枕边的书,常常有翻动的欲望,是常翻常新的书,每当夜阑人静,百籁无声的时候,我打开书页,任那心香一瓣徐徐地张开,溢满书屋,我倘佯在她艺术的世界里,随着她的脉搏而呼吸,汲取着艺术的营养。



(张爱玲与姑姑在上海居住时间最长的爱丁顿公寓,今天的常德公寓)

还没有哪一位作家像张爱玲一样,让我如此心动,如此牵动我的心,让我眼里梦里全是她,早就想对她说点什么,千言万语,该下笔的时候又无话可说,凝在笔端的话便觉沉沉的了,今天又到了酷暑,也是当年上海最闷热的日子,张爱玲离开我们也八年有余,我只想告诉她,还有那么多人喜欢她和她的作品。我曾经少不更事,说她为什么会爱上胡兰成,他不配她的爱,她是一个女神,他是一个粗俗的男人,他的爱是一种浅层次的外露并难以持久的情感;她的爱是一种深层次的隐秘并难以淡化的情怀;一个是情场老手,一个是纯洁的初恋,眼看就要奔向悬崖,无乃爱的马车已狂奔。

女人一但爱起来,便傻傻的了,张爱玲也不例外,她对爱也有过犹豫,但这犹豫脆弱的不堪一击,我一直以为胡对张的爱是一种男人对旷世才女的掠奇,最多也是对张爱玲作品的理解而已,顶多算是喜欢,而决非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而张则恰恰相反,她是一种全身心的投入,在投入中迷失了自己。用张爱玲的话说是:“因为懂得,所以慈悲,”她已陷入胡兰成故意编织的情网里,在她送给胡的照片背面写道:“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在作品里写尽痴男怨女的张爱玲,在生活上还是一张白纸,把她的初恋,交给胡这样的男人,不禁使热爱她的读者心升愤愤。

是胡兰成改变了张爱玲的生活,使她远走异国,成就了她的孤独之旅,使这棵浸润着民族营养的大树被连根拔起,抛到了异国他乡的土地上。

随着年事渐长,我懂得了她的爱,女人一生是该有一次爱,爱对方爱的昏天黑地,爱的糊里糊涂,爱的不图回报。

往往这种爱是不平等的,决非功利性的,也不会太长久的,在胡兰成逃难的日子里,他是一刻也没有闲处,在武汉有个周小姐,逃到温州乡下有个范秀美。张爱玲从上海千里迢迢到温州寻夫,却看到了这般景象,斯人已去,无法挽回,张是绝望而归,她心里是清楚的,此爱已决断,从此再没有一字一言留给胡兰成,她抽身而去,去的干净利落。解除了这段维系了两年的婚姻,爱的门扉从此关闭,她从此走向了一个人的世界,这是爱的代价。



(上海爱丁顿公寓的阳台,张爱玲经常和姑姑在这里看街景)

张爱玲虽然出身民国贵族,爷爷是著名的清流派大臣张佩伦,奶奶是李鸿章的女儿,但她从小生活的并不快乐,在这个没落的封建遗少的大家庭里,父亲吸食鸦片度日,母亲走出了家庭到巴黎学艺术,缺少父母关爱的张爱玲,从小在散发着红木沉年的气味中感受着酸腐的气息,那是一个压抑的童年,是一个催人早熟的童年,这是否造就了一个作家的基础?她敏感,早慧,孤独,很小就走向了内心,她眼里的月光也是泛着凄清的辉,这种影响绵延了她的一生。在她的作品里可窥见一般:“年轻的人想着三十年前的月亮该是铜钱大的一个红黄晕湿,像朵云轩信笺上落了一滴泪珠,陈旧而迷糊,老年人回忆中的三十年前的月亮是欢愉的,比眼前的月亮大,圆,白;然而隔着三十年的辛苦路往回看,再好的月亮也不免带点凄凉。”

从童年到青年,张爱玲可以说是在孤独中慢慢长大的,她天资聪颖,十九岁考取了伦敦大学,因战事影响未去英国,改入香港大学读书,又因战事中断学业,回到上海,二十二岁红遍上海文坛,开始了她自食其力的生活,这种生活将伴随她的一生,这也是张爱玲所希望的生活,她一直以能养活自己为乐事,

(今天的常德公寓门牌)

五十年代初,她一个人到了美国,良好的英文功底,使她萌生一个愿望,用英文写作,无乃写了三部长篇,虽有一部《北地胭脂》出版,无甚影响,从此转入译文和《红楼梦》的研究。

四十年的美国生活,她依然没有融入那里,她是中国传统文化的继承者,她的小说受《红楼梦》影响颇深,在美国的最后二十年,可以说她是在研究《红楼梦》中度过的,写出了《红楼梦魇》一书,这是她潜心二十余年的成果。从中国传统文化中来,又在传统文化中寿终正寝,这是一个作家走的回家之路,回家园的路是那么漫长,心是否已找到止泊之所?

爱已过,梦已远,她是否找到了回家的路?

九五年的中秋,洛杉矶的黄栌树叶开始飘落,百叶窗合闭了,屋里暗了下来,树叶轻碰了玻璃一下,仿佛在轻轻地告诉她:“我要回家了!”便悄悄地滑向了大地。上海的人家都备好了茶点,葡萄也泛着水光,讲究的人家还要寻老规矩,给月亮备一份礼物奉上,连月亮也寻她不见了,她为自己画好了淡妆,穿上了那件华美的旗袍,轻坐在那把摇椅上,永远地合上了那双美丽的眼睛。

她在作品中无数次描写的凄凉的月光,随她一起沉入梦的深处,难道是上帝的旨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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