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海蒂去图书馆以示庆祝“4.23读书日”

 

本文写于2014.4.23,深圳。...



2014年4月,我在深圳游玩。23日是世界读书日,我专程挑了这天去离我住地最近的区图书馆看书。

这个区图书馆是个老馆,新馆在别处,刚落成不久,还没去过,但在网上看到过图片,气派恢宏的现代建筑,相比之下老馆就显得陈旧多了。其实陈旧倒还是小事,主要还是在于藏书质量以及服务之类的吧。君不见世界上的许多著名图书馆都有上百年历史,但却仍然保持着影响力和魅力。



这个馆由于之前来过两三次,所以对我喜欢的杂文类的所在位置熟门熟路地就找到了。不过这儿新书少,摆放也较为凌乱——仅仅是王小波的书,至少我看见的就东一本、西一堆地陈列在五个不同类型的书架上。好在我的目的性也不强,并非“专程为谁而来”,所以每次借书差不多都是“随缘”。

从过去到现在每次找书的过程中,但凡目光划过连岳、刘瑜的书,无一例外地都会在心里涌上这样一句感叹:“如果以前没有看过他们的书该多好,那么这次就可以借回去看了”!然后接下来的心理是:“为啥这样高质量的书还没被别人借走?偌大个城市,就没几个识货的?”(当然此处仅为玩笑话,每个人心目中的“货”都各有各的标准。)





除了到处都是“王小波”,还会碰到一些过去熟悉的书名,比如《今夜有暴风雪》——看到这本书时,小小地惊骇了一下——这本美化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书,居然现在还能出现在公共场所啊!这本书当年可是“祸害”过好一批,没有赶上那个年代出生去当知青的一帮小年轻包括我啊!正是由于看了根据这本书而拍摄的同名电视剧,让我“涉世未深的幼小心灵”对那样一段粉饰的历史产生了愚昧的误识——这就叫“在不对的时间遇到不对的书”。如果放到现在去看,怕是不会再那么轻易就“上当”了,至少会“批判性地阅读”吧。



我只是一名普通读者,并不知道曾声名赫赫的梁**的这部成名作,现在的文坛对此是一个什么样的评价,也不知道梁作家对于他自己的这部知青小说现在是什么样的看法。但此刻在图书馆里看到,当年被愚弄的感觉再一次在心中升起。文字虽然只是作者个人所为,但面向大众后至少应该是对人有益的。如果让人多年后对此的反感仍然不能释然的话,那可真是件悲剧。图书馆把这种备受争议的作品摆出来我不知道是否恰当,事实是该书已经被很多民间声音严厉地提出批评了。

找书过程的花絮很多,也很好玩,看见一本书名或者读者名都会在心里划过一些事,也带出来一些人。比如当看到《遥远的天堂》这本书时,我立马拿出手机来拍了照,然后作为“读书日”的礼物,给山山姐发了条微信,因为她是这本书的作者:“4.23读书日,节日快乐!现场发自图书馆。”



只是可惜我没能找到山山姐今年3月刚出的《春天来到哥伦布》,大概因为这儿只是个区图书馆,还是老馆,所以新书上架慢吧。《春天来到哥伦布》讲述的是山山姐2011年作为访问学者,在美国俄亥俄州立大学教课的经历。我之前曾在她博客上读过数篇,除了故事非常有趣,可以一窥异域文化,满足对“邻居家的菜”的好奇心外,文字上也秉承了山山姐散文中一贯的清新幽默风格。



(这本书是后来看的)

另外再说个找书花絮。我原想马尔克斯刚刚因为过世,他的书重新又在读书人中火了一把,那么找个《百年孤独》应该不太难吧。我溜达到美洲、拉丁美洲的文学类书架前找了一遍,没有。也许是我没找到,也许是真没有,还也许是被人借走了。我希望是第三种情况。

我这次借书的任务和以前略有不同,除了“随缘”地挑了黄爱东西的随笔《有一个人》、《夏夜花事》,木心的《素履之往》后,还要应友之托去挑选一本张爱玲的小说借回去。于是我在“现代文学”的区域里,一排排地找过去,原以为能很快找到——张爱玲是谁啊对吧,那可是在中文作家里数一数二的大人物,她的作品按对文学事业的贡献来说的话,至少得给一个“专柜”才不会委屈——或者,至少,都要像王小波的书一样,东一本、西一堆地走哪儿哪都能看见吧。但是,没有。我担心自己漏过了一些书架,于是又沿着刚才线路的反方向开始重新给搜索了一遍,还是没有。这真是,匪、夷、所、思!

到底是我对张爱玲的“论资排辈”出了问题,还是图书馆的馆长和张爱玲的书有仇?我忽然想起来进门处有电脑可以查询,于是我在图书馆的网页上开始搜索。张爱玲的书倒是有,但是散落在本区下面的一些街道阅览室了,这个总馆里一本都没有查到。我不甘心,去服务台问工作人员怎么回事。接应我的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姑娘,没戴胸牌,估计是来做义工的学生。她一听我说找张爱玲的书,立马自告奋勇地说:“跟我来,我知道张爱玲的书在哪里”。

看到她笃定的样子,心想,看来还是我没找到,人家图书馆的馆长跟张作家是没有私仇的。小姑娘把我带到一排陈列着“徐志摩、郁达夫”等人的书架前,边找边问我:“张爱玲是写诗的吧?”我一听,OMG!看来张爱玲真的不是人人皆知的“琼瑶”啊!我耐心地跟小姑娘说,张爱玲是写小说的,没有写过诗……而且她的作品现在被拍了很多电影、电视剧,《半生缘》就是你们喜欢的林心如所主演的——当然,这后面的一句话我是在心里说的。

找了一圈未果,我都差不多快放弃了,小姑娘仍然不死心(大概她觉得这点小事都搞不定,将来还怎么在复杂的职场上混!),于是她让我跟她一起上电脑查。我说我已经上网查了,没有,她说有可能是输入的方式不符,电脑里不显示,她说她知道怎么输,还问了我几部张爱玲作品的名字叫什么,我说了几篇出名的:《倾城之恋》、《红玫瑰白玫瑰》、《小团圆》……

看着她在那里查,我说我先去书桌那边看一下书。经过刚才约半个小时的找书折腾,我也有些累了,于是找了一把有靠背和扶手的椅子坐下来,顺便翻了翻洁尘的《日本耳语》当成“中场”休息——过了一会儿,耳边传来一阵呼噜声(倒真是和我正在看的《日本耳语》书名相呼应)。我循声望去,原来是从和我隔了一把椅子坐的一位小伙子那里发出来的动静。只见他歪着头靠着椅背上睡得正酣,双手交叉在胸前还抱着一本书,我好奇地看了一眼书名,《魅力课堂》——看来魅力不魅力的还真不是书名说了就算的。



我看了一会儿洁尘,又偷拍了“魅力睡眠”,这时,帮我找张爱玲的那位小姑娘来了,她还真的找到了三本,其中的两本是同名但不同版本的《流言》,还有一本是《张看红楼》(相当于张爱玲看《红楼梦》的读后感)。我留下了2012年版本的《流言》,并对小姑娘认真负责的精神表示感谢。我想她这天也是有收获的——至少以后不会对别人说“张爱玲是诗人”这句话了。



读书日,我在图书馆度过了一个应景的下午,可以回去写篇《去图书馆以示庆祝“4.23读书日”》来以示庆祝今年的“4.23读书日”了。



(本文写于2014.4.23,深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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