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秀文苑】徒步皖水

 

一直过着机械地有规律地上下班日子的我,很少有机会出门走一走。这个休息日,我决意放下手头的活儿,去不远...



一直过着机械地有规律地上下班日子的我,很少有机会出门走一走。这个休息日,我决意放下手头的活儿,去不远的河边看看。

那条河,就是皖水河。传说春秋时期,西周王朝在天柱山一带册封过一个由皖伯为领主的皖国,天柱山为皖山,皖河称皖水,都城称皖城。皖伯勤政亲民,施以德政和仁政,皖民也便过着乌托邦式的生活,皖伯也便被后人尊称为“皖公”、“大王”、“大仙”。皖伯归天后,皖山改名为“皖公山”,并建有“皖伯庙”。安徽省简称为“皖”也便由此而来……这些都是我后来才知道的。小时候,生在皖水边、长在皖水边的我,不知道古老的皖国这回事,不知道皖伯这个人,更不知道古皖文化与这条河有什么关联。

天气真好,人间的四月天只能用“舒适”来形容。早就习惯了独来独往,我所到过的地方,与人结伴的情形真的不多。假如同行者与你心灵上的距离比较大,那我宁愿选择独行。在这鸟语花香的日子,不疾不徐地沿着一条河徒步,本身就是一种享受。

站在皖水岸边,远方的天柱山显现出了它清晰的轮廓。诗仙李白面对融雄奇险秀为一身的古南岳,也不禁诗兴大发:“奇峰出奇云,秀水含秀气。”流淌在我眼前的这条秀水,在众多的日子里,展示出的是她温婉娴静的秉性,就如一位善良温柔的女子。河两岸的堤坝上,做满了房子,那自然都是沿河两岸人家的住房,不过这些房子的主体,都是既好看又舒适的两层结构楼房,河对岸是光洁的水泥路,而我脚底下的路则是由乌黑的沥青碾压而成的。假如河道不是很宽,皖水河倒有桨声灯影秦淮河的风韵。

用了多少年的渡船还存在着,长满了青草和绿树的河床上,不仅能看到低着头吃草的牛,还能看见悠闲自在的羊。河水清澈得可以看得见在水中不安分流动的泥沙,也能看到自由自在的小鱼儿,大乔小乔使用过的胭脂井里的水,该不会也加入了其中。当年,娘家在河对岸的刘兰芝,没少往返于这条河上吧,河水中会不会还有她多情的眼泪?

走在松软的河床上,我仿佛听到了久远的弹唱声,是《双插柳》、《双丝带》,还有《双救主》?这些,不知滋润了世世代代多少的人。程长庚、张恨水应该也在这条河里,留下了他们经久不息的回音,他们不属于某一个时代,皖水会永远地记住他们的。在这条河边,我也许能跟玩魔术的左慈、专心于天文学和数学的王番,还有二祖慧可、三祖僧璨,打上一个照面。一生为功名所累的曹松没准也在这条河边散过心,白居易、王安石、李公麟难道就没放马这条河吗?

皖水在浅吟低唱,或许在娓娓地述说着她所有的过去。因为天色在逐渐地暗下来,我无法去她的源头探寻来路,更没办法顺流而下,去弄清她的归向。我的人生注定了我只能在一方小天地里盘旋。这么想着,还是觉得这条河比我自在得多,至少她有一个明确的去处,我最终的去处,只能交给能够容纳一切的万能的时光……(来源:怀宁新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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