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背后的焦洪学

 

在焦洪学的诗歌前面,“八点钟”的太阳早早地就照亮了他。那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刚刚走向诗坛的他,便踩着越...





在焦洪学的诗歌前面,“八点钟”的太阳早早地就照亮了他。那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刚刚走向诗坛的他,便踩着越来越短的影子在郭尔罗斯草原上寻觅着。他在寻觅着什么?

带着这个疑问,很多人走进了他的诗歌。

我,有幸成为较早地走进他诗歌的人之一。

也许,都是从早晨“八点钟”起程,又是一路上跟着他和众多诗友们走到了今天,让我有机会更多地看到了他在诗歌背后忙碌的身影。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朦胧诗潮开始在中国诗坛上涌起。在吉林,徐敬亚、王小妮、吕贵品及曲有源等崛起的诗人一时成为了诗坛偶像,在我们眼中,他们的光芒不亚于北岛、舒婷。也许是受到新诗潮的影响,那时在吉林高校出现了薛卫民、苏历铭、郭力家、赵培光、黄云鹤、于耀江等一批大学生诗人,其中在吉林省教育学院中文系就读的焦洪学,诗和名字也常常出现在各地诗歌报刊的“大学生诗页”之中。

那时,我的家乡前郭县文化馆办了全县仅有的一份《郭尔罗斯》文艺,在我这个诗歌发烧友眼中,《郭尔罗斯》文艺就是草原上的《人民文学》。记得是1983年暑假的一天,当我去县城拜访编辑《郭尔罗斯》的王讯和程永刚二位老师时,竟发现《郭尔罗斯》文艺上也发表了焦洪学的诗歌。一打听,才知道焦洪学是前郭王府站人,刚刚从省教育学院毕业,分到了县政府工作。

没有预约,当天下午我就闯进了县政府,在二楼综合科宽大的办公室见到了高个子帅气十足大眼睛的焦老师。当时,办公室还有他的领导和同事,我没能忍住竟和他谈起了诗歌。他没有怨我这个土里土气的乡下教书匠这么没眼高低,反而友好热情地接待了我,还诗里诗外地回答了我提出的一些问题。



当时已在省内外诗坛小有名气的焦洪学回到前郭工作后,自然成了草原上众多诗歌发烧友的偶像和领头羊。在他和宋志纲、肖振有等诗友的组织下,前郭县于1984年成立了“八点钟诗社”。靠他的影响力,“八点钟诗社”在当时的《青年诗人》、《参花》、《城市时报》和《郭尔罗斯》等报刊集体亮相多次,有两次他甘愿推出诗友们的习作,自己在报刊上没留下诗名。

这之后的一段日子是我们接触最多的时候,也是我看到他在省内外发表作品最多的时候。受朦胧诗的影响,做为当年的大学生诗人他写过不少关于青春爱情的诗,如《抓不住的列车》、《八点钟,我畅想》等,也写过《阳光》、《独饮》等所谓的迷宗诗,加入过徐敬亚编辑的《诗歌报》和《深圳青年报》举办的1986全国现代诗群大展。后来他把这一时期的诗編入了第一部诗集,取名《爱之花》,很有点现代派诗人波特莱尔《恶之花》的味道。

写了一些所谓的现代派的“朦胧诗”,加之又与宋志纲、肖振有等成立八点钟诗社,也曾给他带来过一些负面的影响。在八十年代末期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时,县里有个主管宣传工作的领导曾在一个大会上不点名地提出县政府有个青年干部在《深圳青年报》上发表朦胧诗,有资产阶级自由化倾向,很让他不爽。他没想到会因诗而获“罪”。好在他在众多领导和群众中口碑不错,后来没有伤筋动骨。这次“事件”也让他对前段诗歌创作进行了反思,他曾跟我说,赵培光多次让他写些乡土诗,草原诗,他不想再跟着“风”跑写那些没有“根”的诗了。后来,人们便看到了他以《大草原》为题发表的系列组诗,也看到了《故乡的河》等清新明快意境隽永诗味浓郁的乡土诗。

在诗的背后,我看到他走向了草原深处,有很长一段时间竟不见他的踪影,偶有远方飞来的大雁捎来几声他的问候。他还在寻觅吗?
终于有一天,人们发现了焦洪学来到了查干湖畔。

这片圣水就是焦洪学要找的地方。没想到有一天他还真的成了这片圣水名符其实的“水主”。他曾戏说因为姓焦,为了防止“焦”字带来的燥热把自己烤干,老人给起名时带上了“三点水”。从此焦洪学的名字总是给他带来了好运,从县政府办公室综合科副科长,县体改委副主任,县经贸局局长,县委常委、办公室主任,县纪委书记,县委副书记,直至任查干湖旅游开发区党工委书记、管委会主任,让他最终与这片水结缘。

查干湖是全国第七大淡水湖。如今,查干湖的自然资源和人文资源可谓广为人知,这与焦洪学这个“水主”有直接的关糸。

进入新世纪,前郭县特别重视对外宣传查干湖,夏季的查干湖蒙古族民俗旅游节,冬季的冰雪捕鱼节都引人关注。如何让更多的人知到查干湖,如何弘扬查干湖及周边的渔猎文化、草原游牧文化、农耕文化和石油文化,焦洪学自然想到了全国众多的诗人作家。



通过北京的前郭老乡刘福春,焦洪学请来了牛汉、谢冕、邵燕祥等众多全国文化名人来到查干湖。牛汉这位被查干湖的鸟叫醒的蒙古族诗人,来到查干湖就有了一种回到精神故乡之感。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坐在湖畔与芦苇和蒲草间的水鸟交流。为此黑龙江女诗人李琦写了首《查干湖上一瞬》的诗,发表在《岁月》杂志上。八十多岁的老诗人感叹郭尔罗斯草原的天真蓝,草原上的人真热情,这块土地真令人留恋。他称查干湖为大雁的故乡,汗血马落脚的地方。谢冕先生三次来到查干湖,曾冒着严寒为查干湖冬捕捞头鱼。他捞的头鱼是一条30多斤重的胖头,拍卖了2990元。这条鱼太大太重了(生在南方福建沿海的诗评家可能有过捕鱼的经历,但在北方捕鱼可能是第一次),看到老人穿着厚重的军大衣用“抄捞子”捞起大鱼时有点吃力,站在一旁的时任前郭县委书记阿汝汗马上帮了一把。老人与阿汝汗书记同捞头鱼的照片,刊发在2005年《松原文艺界》的封面上,成为了值得回忆的永恒的瞬间。他还为查干湖题写了“永远的鱼米之乡”,并对查干湖旅游开发与生态保护提出了中肯的建议。邵燕祥先生两次来到查干湖,为查干湖冬捕和前郭1199把马头琴齐奏写的两首诗歌,分期发表在上海《文汇报》上。曾在白洋淀生活过的诗人林莽来到查干湖后也有回家之感,写下了《查干湖的鸥鸟》。蒙古族诗人查干来到这里后,骄傲地说“这是我的湖”,并留下了《查干淖尔随想》。诗人杨匡满面对查干湖说过“除了脚印什么都别留下,除了怀念什么都别带走”。那个“让蓝天在查干湖里洗白云”的诗人张洪波,也写出了《在查干湖倾听”呼麦》等多首诗作发表在《诗刊》和《人民日报》上。在焦洪学的积极运作下,查干湖旅游经济开发区与《诗刊》举办了“查干湖杯全国诗歌大赛”,并将中国作家协会《诗刊》社举办的2006年全国“春天送你一首诗”大型公益活动主会场设在松原查干湖。时任中国作协副主席张炯和时任《诗刊》主编叶延滨等40多位全国各地的诗人于2006年春夏之交相聚在查干湖畔,举办了极具草原特色的歌舞表演和诗歌朗诵会,举办了全国著名诗人手稿展和书法写新诗展。《诗刊》、《草原》、《人民日报》等报刊还开办了专栏或专版进行了报道。《松原文艺界》还出版了这次全国大型诗歌活动的专号。
后来,在每年举办民俗旅游节和冰雪捕鱼节期间,焦洪学都邀请全国各地的作家诗人来查干湖举办文学笔会,还邀请很多全国知名影视演员和歌手来查干湖献艺。

后来,在他的运作下,在查干湖畔还拍摄了电视剧《圣水湖畔》、《关东渔王》、《美丽的田野》等电影和电视剧,举办过查干湖杯海内外楹联大赛和环湖全国自行车大赛。

后来,查干湖成了全国AAAAA级旅游景区,古老的“查干湖冬捕习俗”被国家批准收入了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冰湖腾鱼”被评选为吉林八景之一。

这期间,焦洪学写下了《这片圣水》、《查干湖赋》等一大批歌颂查干湖的诗发表在《诗刊》、《人民日报》、《十月》、《诗选刊》等国内有影响的报刊上,还出版了《焦洪学诗集》、《大雁飞向远方》、《故乡的河》、《大草原》等诗集及散文集《查干湖文化走笔》(与人合著)等,并于2005年加入了中国作家协会。

查干湖这么与文人有缘,人们不会忘记焦洪学在其中默默的奉献。

这就是我所看到的诗歌背后焦洪学的几个侧面。

无论是诗前诗后,能在草原上与水为伴就是幸福的。焦洪学在郭尔罗斯大草原上又找到了他生命中的那滴水----查干湖,这下更不用担心“焦”字了。让我们默默地祝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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