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上炮灰男》：第一章 南在南方

------第一章 南在南方------



季晰楠很喜欢逛论坛，而且喜欢逛小众论坛，无论在哪一个论坛，她都喜欢用同一个名字：“南方”。

她一直都很喜欢一个词，叫南在南方。

不过很可惜，在一个叫做“一剑东来”的古迷论坛里，这个名字很不幸地被占用了。她在心里把用这个名字的人骂了千遍万遍甚至想把这个人拖出去鞭打……但被占用了就是被占用了，没办法，还得换名字。

或者名字里有一个“楠”的缘故，她对于南在南方这四个字特别以及非常的执着，习惯用两个字的她于是取名“南在”。

注册成功。

季晰楠的工作很清闲，初中的美术老师，在初中，“美术老师”这个名词和标签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一个人带四个班，一周两堂课，相当的清闲。于是时间就空下来，仗着有父母给自己用来创业的“第一桶金”租了一个画室，开办美术班，招收准备参加艺考的学生，每天晚上教两小时的课，另外还雇了两个无家无业连房子都是租住的大学毕业生，每天在画室里负责额外的指导。

但即使是这样，空闲的时间依然不少，于是上网，逛论坛，她又不爱玩游戏，所以泡在论坛里，偶尔发一些很精辟的评论之类，偶尔发发水帖，也算是论坛的精英了。

南在。

每次看到这个名字，她都忍不住皱鼻子然后在心里暗骂，今天也和往常一样。

她习惯性地开始浏览自己常去的版区，突然看到一行字：发帖人南方。

南方！

季晰楠有些咬牙切齿，迅速点开那篇名为《树叶的叶，开心的开：我眼中的叶开》的那篇文章，不得不说，写得很精彩，文笔很好，但是立意却非主流了一些，末尾还写上什么挑战新的极限希望大家对他的看法不要介意等等……

一家之言罢了，再介意又能怎样？

季晰楠撇了撇嘴，于是习惯性准备回帖，又顿住，关掉页面重开新帖子，洋洋洒洒几百字，题目叫做《简评南方亲

》　　仔细看了几遍，确定自己没有进行人身攻击之后才放心地把帖子发了出去。正松一口气的时候，QQ跳动，小喇叭不断的闪啊闪啊闪。　　“天外飞仙？！”季晰楠对这个群的名字很是惊讶，QQ再度跳动，点开，是孙炎。　　东门吹炭：楠楠快进群嘛，进群里聊！！天外飞仙！！！　　季晰楠恍然，于是点了“同意”，很快一剑动来就开始跳动，还是孙炎。　　东门吹炭：亲爱的南~~~我来鸟~~　　季晰楠对炎炎的网名是看一次无语一次，于是明知故问“论坛的群吧？！”想也知道，名字如此巧合，不过，“你论坛里也叫这个名字？”发出去这条消息，随手点开了群名片，改成“南在。”　　东门吹炭，“（表情：奸笑）是啊是啊最近流行QQ改名风嘛！嘿嘿我就知道南南你……耶！名字换了？！”　　季晰楠怒火丛生，“别跟我提！！！”说完，还赙赠一个菜刀。　　东门吹炭，“（心）被人占啦！好可怜……”　　六月雪，“大家说什么呢？”　　东门吹炭，“小雪你自己看……”　　六月雪，“我看不懂才问……呃，这是什么群？！”　　东门吹炭，“管理层的……”　　季晰楠再次无语，“那我来做什么？”　　东门吹炭，“（拥抱）南南你马上就要成为书评区三根斑竹中的一根了，恭喜！！！”　　六月雪，“555555……”　　季晰楠奇怪，“怎么了？”　　六月雪泪奔，“我是……我是……我是……我是许愿树的斑竹……”　　季晰楠默……　　半晌，“呃，其实小雪你很了不起……每天迎接那么多的情侣……还是COSPLAY版的……挺好……”其实最后半句话没说出来：不过很惨就是了。　　那么大的工作量，想也后怕。　　许愿树，顾名思义嘛，就是许愿，而且最多的是情侣许愿。论坛有结婚这一说，结婚的时候有个神秘大礼包，其内容有50%的可能性为你许过的任何一个愿望中的一个，所以说许愿树也是论坛里火暴的版块之一……但是斑竹必须每天整理新的许愿内容然后分类存档……很惨很累很吃苦就是了。最重要的是，还没有RMB做工资……　　东门吹炭迅速转移话题，“雪雪听你的名字，有冤屈是么？”　　季晰楠看到这句话有想掐死孙炎的愿望！　　六月雪泪奔，“炭姐你明察秋毫……我原本注册的名字是西门吹雪，被占了，然后有打叶开，又被占了……再然后是叶孤城，风四娘，很多很多很多再再再再后来等我换到江小鱼的时候依然被占。”　　季晰楠彻底默，“小雪我以为我挺不幸的，没想到你竟然……”　　六月雪很慷慨，“……习惯了，血泪心中流！！！”　　季晰楠望天，“……炭，为啥群里就三个人？”　　东门吹炭很无辜，“那个，刚加了你们俩就跑来聊天来了，那什么我去加人你们继续哈别客气千万的……”　　季晰楠，“……”　　六月雪，“……”　　很快群里从三个人变成了二十一个人，总版大人未在线，所以从整体来说天外飞仙的人数即将变得很吉利：22。　　很快又有声音响起，依旧是群邀请，这次的名字更好认，直接就叫做“一剑东来”。季晰楠撇嘴，大概是面对所有会员开放的群吧。还没感慨完，就有好友提示，两个，一个是六月雪（网名：错过）发过来的，还有一个是叫做“南方”的人……　　南方，南得很彻底，连网名都是南方季晰楠已经想到，这个人的群名片根本就不用改，在论坛里也肯定叫南方。　　南方……　　季晰楠的心在滴血……　　南方，“你好。”　　季晰楠无语，这么恶俗的开场白他也想得出来，“……你也好。”　　南方，“呵呵……刚才在论坛上看到你的帖子了。”　　季晰楠索然无味，随手回道，“多谢观赏（笑）。”　　南方，“帖子很好，很精辟。”　　季晰楠，“你写的也不错，呵呵。”完全性的……已经成为相互恭维了吧？！　　南方，“和你比还差远了。”　　季晰楠，“……多谢。”　　话题几乎为零，对方三句不离帖子，但季晰楠一直很佩服那个叫做南方的人，在自己这么敷衍的回答下居然还能和自己扯上半个小时。　　整整半个小时。　　看了眼小本右下脚的时间，点开跳动的头像，“呵呵，南同学我先下了~”　　南方，“拜拜。”　　…………　　只要你一旦做了谢晓峰，就永远是谢晓峰。　　戚向楠某一次逛那个叫做“一剑东来”的论坛时，注意到了文评区一个署名为“南在”的人发的帖子。　　对于经常在版区里逛的人来说，会清楚某一天多了某一个新人，尤其论坛比较小众的情况下。　　很老生常谈的主题，三少爷的剑，谢晓峰。　　题目很简单，《山为山，水为水》。　　文章很简练，简单得就像论文，文章的结尾引用了原文中的那句话：只要你一旦做了谢晓峰，就永远是谢晓峰。　　那个时候戚向楠就觉得，这是一个很有才华，也很有个性的女孩子。　　大概一个星期以后，戚向楠对于这个叫做“南在”的人已经好奇到了无可复加的地步。　　一剑东来的总版是叶孤城的绝对粉丝，这一点从论坛的名字就可以看得很明白，当然这并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那个叫做“一叶孤城”的总版，是戚向楠从高中到大学的同学，也是他的朋友。　　朋友，偶尔就是用来徇私的。　　戚向楠带着诡计得逞的笑容，死活从总版大人那里要来了他想要的东西。　　他要的东西很简单，无非就是传说中的个人资料罢了，当然，在这种论坛留下的资料很少，肯留真实资料的人更少，不过，聊胜于无这句话总还是没有说错的，再加上戚向楠很肯定，南在留下的资料，肯定是真的。　　至于为什么这么肯定，还真的是说不太好，也许是感觉，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不过戚向楠的感觉没有错就对了。　　一张简单的照片，一组号码——QQ号码。　　这两样东西就是南在留下来的少得可怜的个人资料。　　本名叫做赵颖的总版毫不客气地用这点可怜的资料威胁来了一顿晚饭顺带打趣……　　戚向楠托着腮，有些不确定，难道赵颖真的说对了？　　赵颖说，你小子不会看上人家了吧。　　看上人家……戚向楠笑得有些玩味，也许真的是看上人家了吧。在全民“见光死”的情况下还敢对网恋抱有希望的自己……　　啧啧，的确很厉害呀！戚向楠感叹，但感叹归感叹，事情还是要做的。　　熟练的登陆论坛，上QQ。　　搜索，输入那一串号码，网名只有四个字，南在南方。　　戚向楠嘴角勾起志在必得的笑容，点开头像。　　“你好。”　　他是这样说的，比通俗还要通俗的搭讪方式。　　“你也好。”那个女孩子这样回答他。　　虽然他并不认识她，也不了解她，但她可以想象，那个女孩子回答自己的时候一定是特别无话可说无奈到极点的样子。　　想一想就觉得很想笑。　　恩，的确是很想笑。　　想很温柔，很幸福的笑。　　夏日的阳光穿过百叶窗的空隙打在暗红的桌子上，在电脑的屏幕上切割出一条条的班驳的纹路，温暖的午后的奶茶慢慢冷却。　　于是就在那样的时候突然间的多愁善感，戚向楠那个时候只能想到一句话，唯一的一句话：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地问一句‘噢，你也在这吗？’　　再碰到南在，是在群里。　　那个时候季晰楠刚刚和孙炎购物归来，满载而归的人的心情总是格外的好。　　点开群依旧是热闹非常，刚打出两个字就有N个人回应。　　六月雪，“南你来了……”　　东门吹炭在群里用文字异常形象地来了一个女王式三段笑。　　叶开，“上帝……拯救我……”　　戚向楠微笑加深，清清浅浅，“你来了。”　　季晰楠看到最后一行文字，微微一怔，自己和那个叫南方的已经很熟了么？　　一一回答。　　在群里一通闲扯之后，群里逐渐也安静了下来。　　戚向楠微笑着打出一行字，“南南，私聊好不？”　　季晰楠无语片刻，“……好。”　　戚向楠这个人没有什么特别的优点，不过当他认准某一件事情的时候，就会坚定不移地一直做下去。　　比如说，他确定了他喜欢“南在”。　　喜欢，就要去追。　　“其实那篇文章我是故意那么写的。”戚向楠很坦白地道出那篇《树叶的叶，开心的开》的内幕，“目的呢，是为了吸引你的注意。”　　季晰楠一口水差点喷在键盘上，突然间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戚向楠继续道，“怎么，吓到了？”　　季晰楠半晌才缓过来，很是斟酌地打了三个字，“为什么？”那一个标准的问号就挂在她的脑袋上面。　　戚向楠失笑，摇头道，“还能为什么？”　　季晰楠的确是不明白为什么，想了想，想了又想，才终于道，“我觉得你很有才华……”她绞尽脑汁，终于才挤出了几个字，“也很有天赋。”　　戚向楠几乎可以想到那个女孩子打字时可爱的表情，于是飞快地道，“其实我说的并不是这个。”　　季晰楠有些奇怪，“那你说的是什么？”　　戚向楠哭笑不得，“……算了，你当我什么都没说……”　　季晰楠更加崩溃，“你到底再说什么？！”　　戚向楠被季晰楠彻底搞得混乱，“我说……”突然间就灵光一闪，“我发现咱们的名字还挺配的。”　　季晰楠，“是么？”　　戚向楠很认真地回答，“南在南方嘛，哈哈，我多天才。”　　季晰楠皱了皱鼻子，“你是自恋才对吧？”　　戚向楠很无辜地眨眼睛，虽然季晰楠根本就看不到，但他自己眨得还很开心，“我哪里有……”　　季晰楠笑笑，“你可真闲。”　　戚向楠道，“不闲……明天去招聘……”　　季晰楠道，“哦……加油。”　　戚向楠回答，“我会的。”　　季晰楠按时下线，到画室的时候人已经来得差不多了。示范，改画，找来的模特表情不太好，总是动，十五分钟的速写很是折磨。　　从画室出来的时候已经十点整，路灯光芒黯淡，迎面走过来的男子对她很绅士的微笑，季晰楠虽然奇怪，但是也不能太失礼，微微一笑，擦肩而过。　　回到家里给孙炎发短信，“炎炎，我见到一个帅哥。”　　孙炎果然很激动，“真的吗？手机号要来没。”　　季晰楠很狡黠地笑，然后回答，“偶遇……路人……纯路人……”　　孙炎很生气，后果不严重。　　“你故意的是不是！气我！”　　乐得季晰楠想在地上滚几圈，“我就是故意的故意的故意的你想怎么样？！”　　孙炎气愤道，“你这是小人嘴脸！”　　于是小人季晰楠忽略了她的短信。　　星期一总是格外的晴朗，也格外的让人愤恨，这一天象征着，还有五天才可以休假，暗无天日的五天！　　对于季晰楠来说，格外难熬的五天也不是特别难熬。　　“今天怎么都这么高兴？”季晰楠狐疑地打量着明显都兴奋过度的同事——呃，当然还有一部分人不高兴，有人和平常一样。　　不过总算有人还记得季晰楠的存在，很好心地给出答案，“今天有新老师过来哦。”　　到这里工作算上今年已经是第三年，想来这么长的时间学校倒是真的没有加入的新的血液，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刚才回答她的和她同批进入学校的女老师神秘兮兮地说，“有新老师，而且据说是帅哥。”　　听了她的话，季晰楠恍然。　　因为一个年组一个办公室的缘故，哪怕有什么风吹草动都是所有人都知道，刚才女老师的话已经被很多人听到，有几个年岁不大的男老师都是愤愤不平的样子，年纪不大的女老师自然很是向往。　　季晰楠的嘴角不可抑制地向上弯去，走到自己的格子间里，桌面上平摊着一本薄得让人不忍心翻的美术书。　　上个月交音乐的陈老师因为身体不好的缘故病退了，这么说来，新来的老师应该是教音乐的吧。　　其实上班的话，她也是无事可做的，打开电脑，南方在。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上线了？”　　季晰楠歪了歪头，“暑假过去了，于是我回到了工作岗位。”　　戚向楠看到她的回答，笑弯了唇角，“看起来工作很清闲嘛……羡慕你。”　　季晰楠被他的文字和表情逗得笑出了声，又在附近老师好奇的目光中闭上了嘴巴，玩笑似地道，“喂……都怪你！”　　戚向楠好笑道，“我？我怎么了？”　　季晰楠，“……………………”　　戚向楠很快妥协，发了一个大大的笑脸，“我错了~~南姐姐饶命~~~”　　季晰楠嘴角上翘，很快南方又道，“不说了我去面试。”　　季晰楠回道，“祝你好运……”貌似这是两个人聊天时他第一次先离开。　　“小季，有人找。”　　“好了，马上过来。”季晰楠仓促地答应一声，合上小本。　　“您好，请问是季老师吗？”说话的男人还很年轻，体形偏瘦，合体的西装颀长的身子斯文的眼镜白净的面孔，微微一笑的时候温暖异常，这样给人干净而温暖的感觉的人，总是会让人想要亲近。　　季晰楠回以一笑道，“我是，请问您怎么称呼？”　　“我叫刘子扬。”男人说着，递上名片。　　本市一家比较出名的IT企业的……呃，技术部门的主管，不过很年轻的样子。　　把名片塞进裤袋，“刘先生，有什么事情吗？”　　刘子扬推了推眼镜，“是这样的，我的侄子准备学习美术，正巧他也在这里上学，他的同学向他推荐季老师你，所以想和你详谈一下。”　　季晰楠点了点头，刘子扬道，“中午的话，不知道季老师有没有时间？”　　季晰楠对于金钱是非常没有免疫力的，马上点头，“好的，我十二点下班。”其实准确的时间是十一点四十五，但是保险起见，防止意外状况发生，还是说得晚一些比较好，毕竟，不是每个女孩子都喜欢迟到的。　　刘子扬笑容温暖如阳春三月，“我可以有幸知道季老师的电话号码吗？”　　季晰楠弯起唇角，“当然可以——如果刘先生不嫌弃的话。”　　交换了电话号码，季晰楠靠在办公室的门上，一旁的陈老师问道，“你男朋友？”　　季晰楠微微红了脸，“才不是。”　　陈老师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季晰楠哭笑不得，察觉到她似乎要出去，有些奇怪地问，“你不是没课？”　　陈老师笑得异常神秘，在她耳边道，“帅哥！”　　季晰楠顿时无言，陈老师拖着季晰楠就往外走，“去看一看嘛。”　　其实所谓的“去看一看”，无非就是制造一起非偶然的偶遇罢了。　　二楼的拐角处，就是传说中“帅哥”会“出没”的地方，理由很简单，二楼有一间特殊的办公室，名字叫做“校长室”。　　靠着窗子，季晰楠有些百无聊赖的感觉，一旁的陈老师兴奋得难以言表，季晰楠想，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花痴？　　门还是被推开了，戚向楠刚刚走出来，就看到自己魂牵梦绕的那个女孩子站在窗口，阳光把她的容颜渲染了一层淡淡的颜色，半长的发丝柔软温顺，那个女孩笑容清浅，安闲如画。　　“不恭喜我？”戚向楠向前两步，笑弯了眉眼。　　季晰楠微微一怔，是某一日夜归时碰到的……呃，路人帅哥？！不过他怎么认识自己的。　　很快，戚向楠向她伸出手，“正式认识一下，南在小姐。”　　季晰楠的惊讶很快就被好奇所掩盖，“你知道我？”认识就罢了，居然连名字都知道……等等……论坛里的名字？！话出口就后悔，她已经想到这个路人帅哥的身份了。　　戚向楠微笑，“我当然知道。”他当然有话没有说出来，他来这个学校，只不过因为她在这里上班。　　是偶然，精心安排过的偶然。　　那个上午的阳光醉人，渲染了女孩子的容颜，如梦似幻。　　陈老师打破了浪漫的空气，“那个……你们认识？”她显然有些局促。　　季晰楠“啊”了一声，若有所思地道，“也许……的确是认识的吧。”说着，她看向戚向楠，不知不觉之间，偶尔也会有一些默契存在。　　戚向楠点了点头，露齿一笑，“的确是这么一回事。”　　两个人说话像是猜谜语，陈老师很快就找了个借口离开。　　戚向楠耸了耸肩膀，“出去走走？”　　季晰楠从来不是矫情的人，于是很干脆地道，“操场？”　　戚向楠微笑，“那倒是个很不错的地方。”　　季晰楠挑了挑眉毛，“你真的那么觉得？”　　戚向楠道，“难道你很讨厌那里？”　　季晰楠摇头，又点头，“我总是想起我上学的时候要一大早上起来做早操这种惨无人道的事情。”　　戚向楠摸了摸下巴，“不过现在看这群小孩被虐的感觉倒是也不错。”　　说着，相视一笑。　　但是两个人准备轧操场的计划终究没有成功，戚向楠被教务处的人带去熟悉办公环境，掏出手机看一眼，已经过了十一点。　　其实这一上午季晰楠都是没有课的，没有课的意思对于非文化课教师来说就是可来可不来，但季晰楠总是觉得，既然是工作的话，还是不要太随意的好。　　晃回办公室，三个语文老师聚在一起研究课文，自己临座的是教数学的老师，四十多岁的年纪，相当认真地批改着作业。　　四处看了一圈，实在没有发现有什么事情是需要自己做的，笔记本还有点电，没有上QQ，跑到论坛上去逛，看到有人如此描写西门：　　他那一袭不染微尘的白衣，恍然间就是天山上孤傲的雪莲，清白得冰冷，剔透得明白，干净得单纯，一如他那清澈透明的寂寞，伶仃了岁月的痕迹，沉积了千年的夙愿。　　季晰楠微微地笑了笑，这种说法，倒是第一次听到，风格和自己完全相反，自己是简约到不能再简约，而那个人简直华丽到无敌。　　没有回帖，不是因为别的，只不过帖子太好，准备有时间再好好的写一篇帖子回，后来发现这个人的名字其实很好玩儿，他叫做：西门吹雪花满楼。　　很好听的名字。　　花满楼，花小七……　　季晰楠托着下巴很无聊地想。　　十二点整的时候刘子扬打来电话，附近的一家餐厅，不大不小，很清净倒是了。　　季晰楠推开玻璃门，风铃叮当叮当的想，阳光不是很刺眼，仿佛天使头上的光晕一般。　　刘子扬坐在靠窗的位置，对她轻轻地挥了一下手，他穿的已经不是上午的那套衣服，虽然还是西装，但却是休闲款，米色是很干净的颜色，配上他的长相，温和得无害。　　“难道说我迟到了？”季晰楠玩笑似地道。　　刘子扬微微的笑，笑容干净明澈，“怎么会。”他说着，“早到是男士的权利和义务。”　　季晰楠弯起嘴角，侍者递过单子，季晰楠转手递给刘子扬，“能吃的东西我基本上都吃。”　　刘子扬很惋惜地道，“真可惜，这里没有不能吃的东西。”　　季晰楠唇边的弧度更深，刘子扬很随意地点单，很绅士地倒茶。未完待续......欲知下回，请关注微信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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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小说内容节选自：出版小说小说 《煞上炮灰男》

作者：L伯爵
最后更新于：2016年09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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