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的新婚夜,新郎却说要跟我生孩子

 

要说c城最有名望最富裕的家族,连路边的小乞丐都能说得出来,那就是南宫家!  传言,南宫家富可敌国,但人丁...

要说c城最有名望最富裕的家族,连路边的小乞丐都能说得出来,那就是南宫家!

传言,南宫家富可敌国,但人丁稀缺,大少爷南宫子夜身患恶疾,是预测活不过三十岁的病怏子。

更传言,近十年来南宫子夜几乎每年都会娶一任妻子,但没有一个妻子能够活过第二天的,原因不祥。

然而,就这么一个充满着神秘色彩的男人,白梓涵死也没想到自己会成为他的新娘。

一个月前,南宫家霸气地将聘礼下到白家,点名要白家嫡女白映安嫁给南宫子夜。

没错,人家要的是白家嫡女白映安。

而今天嫁入南宫家的却是次女白梓涵。

她拒绝过,反抗过,可是最终还是在父亲的协迫下,在男友林安南头七这天成了南宫子夜的妻子。

她甚至连给林安南烧柱香、表达一下歉意的机会都没有!

白梓涵从来不相信诅咒,不相信命中注定之说,也不明白作为能够统领这么大一个南宫帝国的人为什么却那么愚昧地迷信。

今天是她和南宫子夜结婚的日子,没有婚礼,没有祝福,除了一枚戒指外什么都没有,甚至连新郎的影子都见不着。

下午南宫家派了车队将她从白家接走后,就直接到了南宫家的祠堂,领着她拜了一堆东西后,便将她送到一间豪华的大卧室内。

卧室内的灯光昏暗诡异,白梓涵独自呆坐在床边,恍恍惚惚一切如在梦中。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婚礼会是这个样子的,跟梦想中的场景差太远了。而最让她感到不安的是接下来的洞房花烛夜。

想到那位传说中死过六任老婆的南宫子夜,她的心里就免不了有后怕,环视一眼四周,明明是一间很气派很豪华的卧室,却处处都透着诡异的氛围。

就连无名指上的金镶玉戒指都在昏晚的灯光下散发出诡异的光茫……。

向来不相信鬼神的她,不自觉地抱紧了自己的双膝,脸上尽是惶恐。

折腾了大半天,她也确实是累了,靠在床上开始昏昏欲睡起来。

毕竟是新婚,又是在陌生人的地盘,她不敢睡得太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听到一阵开门的声音。

后脊一阵寒意袭来,她本能地坐起身子,睡意也在一瞬间逝去一半。

伴随着开门声,一个高挑身影出现在她面前。

她愣了愣,虽然灯光昏暗,但她还是能够清楚地看到此人长相帅气逼人,仿佛人工雕刻而成的俊美五官,健硕均匀的体格,高贵的气质……。

陌生男子站在门边看着她,面无表情,浑身上下散发着神秘鬼魅般的气息,光是看着,白梓涵就忍不住地倒吸口气。

她终于明白外面的传言代表着什么了,原来这就是她的老公,那位传说中死过六任老婆,活不过三十岁的神秘男。

跟这么美的男人喜结连理,不偷笑死也会花痴死啊!

只是,他的样子看起来明明就挺健康的呀,怎么可能活不过三十岁呢?迷信,一定是迷信!

白梓涵晃了晃脑袋,她在想什么呢?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心思管他是不是迷信?管他以前的老婆是怎么死的?

南宫子夜终于迈开脚步往大床的方向走来,而白梓涵看到他往自己走来,本能地往大床中间缩了些。

南宫子夜在她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声音和他的人一般透着阴冷:“听说你能治好我的病?”

白梓涵张了张嘴,她能治他的病?什么意思?

连她自己都不信,他居然信了?

“我在问你话。”南宫辰倾身,修长如玉般的手指扣住她的下巴往上一抬,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白梓涵犹豫了几秒,才颤声答道:“如果……我说不能,你会不会放了我?”

“你说呢?”南宫辰突然甩开她的下颌,命令道:“把衣服脱了。”

“我不……。”白梓涵捂紧了身上的睡衣,这个男人太可怕了,她才不要跟他发生关系。慌乱中,她转身便要从床的另一边下去。南宫子夜却先了她一步,眼明手快地抓住她睡衣的一角。

“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别扯我衣服!”白梓涵奋力地挣脱他,一溜烟地下了床。

南宫子夜被惹火了,从床尾绕到她面前,擒住她的一只手臂粗暴地将她砸回床上,然后欺身上前,一把便将她身上的睡衣扯了下去。

白梓涵感觉到肌肤一凉,低头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剥了个精光,她又羞又怒地挣扎着嚷道:“南宫子夜!你怎么可以这样欺负一个弱女子?你……!”

南宫子夜却丝毫不被她的威胁和挣扎而动摇,健硕的身体压上她的,毫不温柔地在她耳边冷声低语:“这次最好是对的,否则你的下场会跟她们一样!”

白梓涵听着他的话,心里一片巨寒,跟她们一样?她们指的是谁?他那六位活不过新婚夜的妻子么?

她惶恐地盯着眼前这张冷漠鬼魅的脸,紧咬牙交关,一声都不敢再吱了。

然而身上的男人却仿佛感觉不到她的难受,依旧我行我素。

白梓涵挣不开他,只能咬紧牙关强忍,被他粗暴地折腾了许久后,白梓涵也不知道自己是累得睡着了,还是被身上这个男人给折磨晕了,总之她的意识一点一点地从她的体内抽离,什么都不知道了。

白梓涵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一片熊熊燃烧的大火,而林安南在大火中挣扎着哀嚎,伸长着双手求她救他,他说一切都是误会,他说他爱的一直是她白梓涵,而非她的姐姐白映安。

然后,一个火苗腾空而起,瞬间将安南吞噬!

“安南!”白梓涵尖叫一声,倏地从床上坐起,伴随着满头的冷汗。

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是她从未见过的。她怔怔地在床上呆坐了一阵,方才惊觉自己的身体如同散了架般疼痛难受。

睡前的记忆一点一点地清晰起来,南宫子夜的出现,南宫子夜压在她身上时的情景,她低下头,看到了自己光裸的身体。然后再扭头看了一眼身侧,一个陌生的男人!

不,其实一点都不陌生,他就是南宫子夜,她的新婚丈夫,她们刚刚才在一起疯狂纠缠过的!

她保持了那么多年的贞操,就这么被一位粗暴的魔鬼给夺去了,想想都觉得难过。

南宫子夜的手臂还搭在她的腰上,秀眉皱起,她小心翼翼地抬手试图将他的手从自己身上推开时,才发现南宫子夜似乎有些不妥。

他在干什么?在发抖?

没错,虽然灯光昏暗,但她还是可以清楚地看到南宫子夜的身体在发抖,脸上的表情痛苦,仿佛在忍受着什么难忍的疼痛。

传说南宫子夜是个病怏子,这是要病情发作的节奏吗?

白梓涵本能地往旁边挪了一些,一脸后怕地瞪着他,南宫家的人没有告诉她该怎么应付这种突发情况啊!

就在她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时,南宫子夜突然蓦地往她扑过来掐住她的脖子,一边死死地掐着一边咬牙低咒:“为什么要缠着我……为什么……为什么?”

“我……救命……!”白梓涵一边挣扎着推打他的身体一边尖叫。

眼前的南宫子夜看起来似是疯了,行为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力气大得她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她终于知道他那八任老婆都是怎么死的了,原来……。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成为他第七任熬不过新婚夜的新娘时,南宫子夜却突然放开她,随即一个翻身从床上滚到地上,身体蜷缩成一团,死死地咬着牙关,嘴角甚至有血液在流出。

正在喘着粗气的白梓涵看到血光,意识到他可能有危险,一时间也管不了之前的怨和恨了,抓过床上的被单往身上一裹,追着下床。她左右扫视着,却找不到合适的物品可以塞入他口中,遍免他咬舌自尽。

情急之下,她将自己的手腕塞入他的口中。

“啊——!”歇斯底里的尖叫从她的口中欲出,痛……!

她的尖叫终于惊扰了宅子里的人,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阵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是一条条人影在眼前晃动。

白梓涵不认识宅子里的任何人,也不知道他们是谁,恍惚间她的手腕被人从南宫子夜的口中救了下来。没有人关心她,所有的人都在围着南宫子夜转。

医生、主人、佣人……这些人的身影不停地在她跟前变换着,虚晃着,直到南宫子夜被带离卧室,整个过程她都是缩在墙角惶惶中度过的。

卧室内终于安静了,白梓涵艰难地抬起麻木的左手,手腕上已是血肉模糊。

白梓涵靠在墙角坐了许久,迷迷糊糊间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门外响起一阵粗暴的敲门声。她被吓了一跳,睁眼才发现天已经大亮了,她正要起身去开门,门板却被人一把推开了。一位人称何姐的老妈子领着两位佣人走进来,用手指住床上的她:“把她押下去。”

白梓涵还没有搞表楚是怎么回事,便被两位手脚麻利的佣人从墙角拽了出来,一路往门口拖去。

“喂!你们在干什么?放开我!”白梓涵气急败坏也反抗起来。

两位佣人却并不搭理她,继续拽着她往楼下走去。

楼下的客厅里坐着五六个人,南宫老夫人坐在主位上,老夫人跟前站着一位穿着道士服的半老男人,剩下几个都是南宫家族里的长辈。

白梓涵被两个佣人用力一推,便摔倒在老夫人面前,疼得她呲牙咧齿。

老夫人睨了一眼地面上的白梓涵,盯着旁边的老道士冷声道:“王大师,你给我认认清楚,她是不是白家的千金白映安。”

何姐一个眼神,两位佣人便上前用手扣住白梓涵的下巴用力往上一抬。

王大师看了看白梓涵,冲老夫人道:“老夫人,确实是她没错,白景平就只有白映安一个女儿。”

王大师说完示意身旁的助手将白映安的相片递了上去,上面的相片跟地上的白梓涵长得一模一样。

老夫人瞧了一眼相片,怒道:“不是说他们八字相合吗?不是说她能救子夜的命吗?昨天才第一晚,子夜就突发疾病差点没活过来了!”

“夫人,这个……。”大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明明人是对的,可是南宫子夜为什么会突发疾病他也很纳闷啊!

地上的白梓涵却在心里无语,这帮笨蛋,看不出来她是个赝品吗?

“王大师你倒是给我说话啊!”老夫人情急又恼火。

就在王大师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她时,身后突然响起一个磁性而冷魅的声音:“王大师一直声称我必须对她有感觉、并且爱上她才算是真正找到了,可是……。”

南宫子夜缓步从外面走进来,在白梓涵的身侧站定后,弯腰一把扣住她的手臂将她从地上拽起:“就这种货色,你让我怎么对她有感觉?怎么爱上她?你爱给我看看?”

奋力一推,南宫子夜生生将白梓涵推到王大师的身上,白梓涵一头撞上王大师的胸堂,疼得她又是一番疵呲牙咧齿。

她火大地扭头瞪向身后的南宫子夜,太可恶了!把她当什么了?怪不得外面的女人一听说嫁给他就吓得花容失色呢。

她承认此时的自己很糟糕,刚从被窝里钻出来,脸没洗头没梳衣服也没换,看着比女疯子好不了多少,但女疯子也有自尊的好不好?

而且昨晚要不是她,他大少爷早就没命了,想到昨晚,手腕的伤口就隐隐作痛起来。

白梓涵还是头一次在大白天里见到南宫子夜,发现眼前的他比昨晚看起来还要精致,除了脸色有着大病后的苍白外,别的都堪称完美。

可惜这么帅的男人却是个病怏子!

“那么大少爷的意思是……留还是不留?”

“你说呢?”

“那就是不留了。”南宫夫人冲何姐使了个眼色:“把她带下去。”

何姐点了一下头,两位小女佣也还算醒目,抓了白梓涵便要往外走。

“喂!你们要干嘛?不留是什么意思啊……?”白梓涵气急败坏地挣扎叫嚷起来。是不要她的意思么?她可以回家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好了!

“等等。”老夫人突然出声。

何姐转过身来,老夫人面无表情道:“把她手上的戒指摘下来,注意不能沾到血光。”

虽然何姐早就对这趟业务熟悉了,但老夫人还是忍不住提醒,毕竟这枚戒指悠关着南宫子夜的性命。

何姐点头:“放心吧,老夫人。”

白梓涵被强行带走了,整个过程南宫子夜始终没有再瞧她一眼,那冷漠的样子着实让白梓涵心寒。

而最让她惶恐的是,何姐不是把她扔出南宫家大门口,而是将她扔进后院一个除了一张床四面都是墙的屋子里。

白梓涵环视一眼屋子,转身焦急道:“你想干什么?不是不要我了么?为什么还不放我出去?”

“你想得美。”何姐站在她面前,面无表情地开口道:“你已经进了南宫家的门,也看到了大少爷的病,所以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回到白家了。”

“什么意思?你们想怎么样?”白梓涵惊恐地瞪着她。

她看到了大少爷的病?昨晚她浑浑噩噩的什么都没看到好不好!

“眼下你有两个选择,第一,自己选择一样东西结束自己。”何姐一招手,一位小女佣端着托盘走进来,白梓涵愕然地发现托盘内有白绫、安眠药、水果刀。

她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张了张嘴:“那第二是什么?”

“第二,明天一早离开c市,到一个遥远的国度去,那边会有人伺候你们的起居。”

白梓涵算是听明白了,把她扔到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囚禁起来,这辈子都不能踏入c市一步。

南宫子夜你够狠!

“把她手上的戒指摘下来。”何姐示意,另一位小女佣上前抓过白梓涵的手掌。白梓涵恨恨地甩开上女佣的手,冷着脸道:“我自己来。”

这是一只金镶玉的圈戒,上面的黑色的玉石圆润明亮,戒指看起来像是从古董店里淘回来的,款式别致好看。

昨晚王大师将戒指套在她无名指上的时候,她还暗暗赞叹了一把这戒指真别致,是她见都没见过的,没想到还没有戴热就要被摘回去了。

当然,这是南宫家的东西,她不稀罕要!

只是……。

她憋足了气息使劲地拔,戒指却纹丝不动地卡在她的无名指上,任凭她怎么拔都拔不下来。

何姐看出了缘故,让小女佣拿来皂水,可惜依然毫无作用。

看来只能找珠宝店的人过来摘了。

夜里,南宫子夜怎么睡也睡不着,如是从床上翻身坐起,从抽屉里面拿出一片安定放入口中吞下。

这些年来,他一直依靠药物才能睡着,而且对安定片越来越依赖,也不知道是不是死期将至的缘故。

好不容易睡着了,却是一个又一个的恶梦袭卷而来,而每一个片段都离不开囚室里的那个女人,还有那个一直沉睡着,等待着他去拯救的静琪小姐。

两张明明不相同的脸,却在他的面前不停地交织着,回放着。他甚至还梦见几十年来从不曾睁开过双眼的白静琪突然幽幽地睁开双眼,用一双布满着期盼的眸子盯着他,请求他把戒指还给她。

南宫子夜倏地睁开双目,从床上坐起。

豆大的冷汗从额头上滚了下来,他还是头一次梦到这种梦境,头一次梦到活着的静琪。

他用袖子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然后下床往卧室门口走去。出了卧室,穿过一条空中走廊,再穿过一个大大的后花园,他便来到了南宫家的祠堂门口。

“大少爷,您怎么大半夜的跑这里来?”何姐急急忙忙地追过来,一边扣着身上的衣服一边绕到他跟前,拦住他的去路道:“已经过了子时了,您不能进去。”

南宫子夜看了一眼何姐递上来的手机屏慕,果然已经过了子时了。

何姐将手机收了回去:“大少爷,您要是想见静琪小姐,还是等明天天亮再来吧。”

南宫子夜知道这里的规举,也没有为难何姐,脚步一转往回走去。

何姐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暗松了口气。

离开祠堂后,南宫子夜并没有回卧室,而是来到花园一角的囚室。

靠在门边昏昏欲睡的男仆看到南宫子夜后愣了一下,随即慌忙挺直身体,恭敬地冲他鞠了一躬:“大少爷。”

大少爷居然会在大半夜的跑来这里?这可是从未出现过的事情啊!以前那些女人被送进这里后,大少爷可是连过问一下都没有的,更别说是亲自过来看她了。

“白小姐一直没有什么动静,大概是睡着了。”阿北说道。

“把门打开。”南宫子夜冷声命令。

阿北立刻拿出钥匙将房门打开,并将里面的唯独的一盏灯摁开。

一整天的时间里,白梓涵就这么被关在这间冷冰的囚室里,其间来了几拨帮她取戒指的专业人士,但每一次都是无功而返。

任何办法都已经用尽了,她的手指也被他们折腾得麻木了,戒指却依旧在她指间纹丝不动。

漫长的无聊中,她一边苦想脱身之计,一边用刀子将那条白绫割得粉碎。自行了断?她白梓涵根本做不到!

昏黄的灯光照亮了整间囚室,蜷缩在床上的白梓涵被灯光一照,本能地颤动了一下如翼般的睫毛。

即使没有睁眼,她也能感觉到有一股冷烈的气息向自己压抑而来,她记得这是属于南宫子夜的气息。因为他的气息独特诱人,而昨晚她才跟他在床上大战了三百回合过,所以清晰地记住了。

白梓涵还穿着昨晚那套睡衣,清秀的小脸睡得很安祥,南宫子夜的目光掠过她左手腕那两排明显的牙齿印上,停了一停,他记得昨晚是她把手腕塞入他口中,救了他一命。不过他并没有因此感激她,最终将目光落在她的无名指上。

那枚金镶黑玉的戒指在昏暗的灯光下烁烁生辉着,将她原本就修长的手指点缀得格外好看。

南宫子夜忍不住弯腰执起她的小手,然而没等他做出下一步动作,原本蜷缩在床上沉睡的白梓涵突然从床上窜身而走,并且以最快的速度里扑向他,明晃晃的刀子朝着他的心脏直刺过去。

南宫子夜微愣,一个侧身险险地避开她的刀子。

“你又想干什么?”白梓涵瞪着他,眼底明显有惶恐。

南宫子夜往前一步,白梓涵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退,可惜她毕竟是个女子,身材也不见得有多高大,握着刀子的手一下就被南宫子夜控制住了。后者使劲在她的手腕上拧了一记,她便立刻痛苦地尖叫起来,同时刀子落在地上。

“浑蛋……你放开我!”白梓涵一边挣扎一边咬牙切齿地瞪着他。

“敢行刺我?看来昨晚没有把你折腾够。”南宫子夜漠然地冷笑一声,一把将她甩在床上,随即欺身上去,开始粗鲁地剥她身上的衣服!

白梓涵见他这样,挣扎得更用力了一边嚷道:“南宫子夜你这个变态!放开我!”

昨晚她任由着他折腾,是因为他是她的丈夫,可是既然他现在都不要她了,那凭什么还要她陪他滚床?

她越是挣扎,南宫子夜就越是恼火,一手撑住她的胸冷戾道:“你不是想当我的妻子么?那么我成全你,让你最后再当一晚。”

“我才不想当你的妻子,我从来就不想……你给我放开……!”什么意思嘛,明明就是他们南宫家强娶,怎么又怪到她头上来了?

南宫子夜已经毫不留情地将她身上的衣服剥下,白梓涵又气又无奈,慌乱中含泪嚷出一句:“我没洗澡!”

南宫子夜身上那么香喷喷的,他一定会在意才对,一定会的。

南宫子夜果然顿了一顿,眉头皱起,脸上明显有着嫌弃。只是他才停了两秒,便继续了手中的动作。

“我两天没洗澡!”白梓涵又嚷出一句。

终于,南宫子夜做不下去了,扔给她两个字:“恶心!”

南宫子夜盯着她,如此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女人实在令他反感,他甩手一把将她扔在地上,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看着他的身影走出去,白梓涵才终于暗松口气,抱着被他扯开的衣服坐回床上。

一整夜的时间里,白梓涵都没敢再合眼,总担心那个南宫子夜会在她睡着的时候再度出现。

她不知道南宫子夜是不是真的要在第二天把自己送出c城,可是越到天亮,她心里的恐惧就越深。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了,那位让她望而生畏的何姐再度出现在她面前。

“白小姐,请跟我来一趟。”何姐面色平静道。

“去哪?”她警惕地问。

“白小姐去了就知道了。”何姐示意两位女佣将她带上后,转身带头往后花园的停机坪走去。

白梓涵在女佣的携带下,半推半就地跟着何姐往后花园的方向走。

不得不说,南宫家这种庄园式的宅子实在大得有些离普,面积都快要比得上一个村庄了。

而此时的白梓涵却丝毫没有欣赏美丽庄园的兴致,当她看到不远处正在扑扑作响的直升飞机时,心里已经燃起一抹不好的预感。她开始一边奋力挣扎着一边发出杀猪般的尖叫:“你们放开我!我不要离开c城,我不要……。”

豪华直升机的机翼急速旋转出的巨风将她的发丝和衣衫吹得凌乱不堪,如果之前她还有一点点怀疑南宫子夜的狠毒程度,那么此刻她是半点怀疑都没有了。

南宫子夜那个魔鬼真的要把她送走,送去一个她连听都没有听过的破地方!

“白小姐,你就别白费力气了,谁让你选择了嫁给大少爷呢?”何姐冷笑一声:“你放心吧,那边的人不会伤害你的,而且每天都会让你吃到山珍海味,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我不要!我不要吃山珍海味……不要……。”这次白梓涵是真的被吓哭了,使劲地哭喊挣扎着。

何姐一个眼神示意,飞机上便走下来两位强壮的年轻男子,一人一边地从女佣手中接过白梓涵,押着她往机仓走去。

“你们放开我!我要见南宫子夜!我要见他……!”白梓涵大哭着用手死死地扳着机仓门,死活就是不肯进去。因为他知道自己一旦进去了,就再也没有回来的机会了。

“大少爷没空见你。”何姐示意其中名男子把她的扳着机仓门的手指掰开。

男子照做了,可是白梓涵的手指却像在机仓门上生了根般,任凭他怎么使劲就是掰不下来。

不远处的一处楼顶上,南宫子夜通过望远镜将停机坪上的一幕尽收眼底,那痛哭挣扎,死死地掰着机仓门的女孩,看起来比以往那些女子都要倔。

视线下移,落在她缠着纱布的手腕上。

“大少爷,喝药了。”身后,小女佣将一小碗黑乎乎的药汁递到他面前。

南宫子夜放下望远镜,接过药汁轻啜一口,俊眉微皱,这药一向很苦。他索性仰头一口气将药汁喝完,然后将望远镜和小碗一起放回小女佣手中。

他准备下楼,却在转身之际突然感觉全身一阵剧痛,步伐也在同一时间凌乱,下一刻,人已经栽倒在地上。

“大少爷……!”小女佣看到南宫子夜突然晕倒,吓得惊呼一声,转身便往楼下冲去,一边跑一边叫嚷道:“不好了!大少爷昏倒了!不好了……。”

老太太正在一楼跟王大仙说事,听到小女佣的呼叫,愣了一愣后急忙从沙发上站起,指挥着佣人们去叫医院。

宅子内一通慌乱,医生很快就赶过来了。

老太太看着床上脸色煞白的南宫子夜,崩溃地哭了起来,含泪瞪着王大师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好好的又晕倒了?”

王大师闭目掐了掐手指,一个激灵:“会不会是戒指沾到血光了?”

“啊!”老太太怔了怔,随即冲着佣人们失声嘶叫:“去把那个女人给我带回来!”

小女佣点头,一溜小跑地往话机的方向跑去。

白梓涵使劲了吃奶的力气在反抗,居然强大得连几个大男人都搞不定他,何姐不耐烦地威胁了一句:“白小姐,你再不松手,我们就直接关仓门了。”

白梓涵哪管得了直接关仓门会导至什么样的后果,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进去,不能进……。

她的声音都叫哑了,手指也被磨破了皮,体力渐渐地开始不支,就在她以为自己会被扔进机仓的时候,刚接了个电话的何姐突然冲大伙一甩手道:“把她放下来。”

下一刻,白梓涵被放了下来,软软地跌在地上。

她叫累了,也挣扎累了,此时就像是一只泄了气的皮球软软地匍匐在地上喘着粗气。

何姐狐疑地看着她,不明白老太太为什么会突然命人来电把她留下,这可是以往从未出现过的情况啊。

“把她送回去。”何姐冲两位小女佣吩咐道。

小女佣上前,将四肢酸软无力的白梓涵从地上拉起,带着她往主屋的主向走去。

白梓涵重新被送回了宅子,不过这次不是囚室,而是她第一天晚上住的那间豪华大卧室,甚至有医生过来很细心地替她处理了手指上的擦伤和手腕上的牙印。

坐在床上呆怔了半天,她总算从早上的恐惧中缓过神来,然后沉沉地睡了过去。

大概是累极了,她这一觉睡得又长又沉,再次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早晨。

她幽幽地睁开双眼,目光所及之处尽是陌生,包括眼前这个男人……对她来说也都是陌生的。

“睡醒了?”南宫子夜盯着她平静地问道。

白梓涵腾地从床上坐起,瞪着他惶恐道:“我不去那个鬼地方,我不要去!”

“我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南宫子夜看着她脸上的惶恐,淡漠一笑:“我决定把你留下来了。”

什么?南宫子夜决定把她留下来了?不送去那个鬼地方了?

“……直至戒指拿下来为止。”南宫子夜将后面半句话吐了出来。

白梓涵好不容易才燃起的希望再次被磨灭,就知道南宫子夜这个魔鬼没那么好心,原来是为了她手上的戒指。

“是不是等戒指拿下来后,我还是会被送到那个地方去?”她睨着他。

南宫子夜摇头:“不会,只要你好好配合,什么时候把戒指拿下来,什么时候放你自由。”

“真的假的?”白梓涵讶然,心底那抹刚淡化掉的希望再度燃起。

“你可以选择不信。”

“不,我信。”如果不信,那岂不是连一丝希望都没有了?她当然宁愿选择相信她。

“可是……戒指我拿不下来。”她垮着脸说,昨天来了那么多专业人士都拿不下来,她怎么可能拿得下?

“这就需要你的全力配合了。”南宫子夜说完将手中的文件夹递给她:“这里面的内容你先好好看一下,然后从明天开始实施。”

“这是什么?”白梓涵接过文件夹翻开,大至地浏览了一遍,上面大至写着戒指拿下来之前不能离开庄园半步,不能靠近南宫家的祠堂,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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