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爱无言(原创 散文)

 

今天母亲节,作为人类来说,没有比这个节日再伟大的,每一个人的出生,都是妈妈十月的艰辛呵护,哪怕伟大也罢、庸碌也罢、高贵也罢、低贱也罢,没有妈妈就没有人类,更不会有我们的存在,所以,我们都应该对妈妈致以崇高的敬意和尊重。...



今天是母亲节,作为人类来说,没有比这个节日再伟大的,每一个人的出生,都是妈妈十月的艰辛呵护,哪怕伟大也罢、庸碌也罢、高贵也罢、低贱也罢,没有妈妈就没有人类,更不会有我们的存在,所以,我们都应该对妈妈致以崇高的敬意和尊重。无论我们怎样地努力去报答妈妈的恩情,也不足以弥补妈妈对我们呵护的母爱。

我的妈妈兄妹九人,7岁时姥爷因为牵挂已出嫁的大女儿,就赶着一头毛驴去看,谁知这一去再也没能回来。8岁的时候,为了帮姥姥养活一家人,孱弱的妈妈就给生产队放牛,要不是有牛群做依靠,早已被狼吃掉。后来,在乡亲和伯父的撮合下,嫁给了两岁失去母亲的父亲,从此,在这个叫双岔的小村里又多了一户人家。

七十年代初,我出生在双岔一个叫唐家湾的地方,门口有一块几十亩的苜蓿地,那是专门为村里的几十只牲畜准备的“口粮”。每到春天,嫩绿覆盖地面的时候,满目苍翠,芬芳怡人,盈盈绿意,景致盎然。那时正是“深挖洞、广积粮、农业学大寨”的时代,乡亲们的口粮不够吃,而春天,正是青黄不接的季节,大多村民会用榆钱、车前草、苜蓿等作为补充口粮。榆钱,只要自家种了榆树就可以任意摘,车前草长在山里,也可以自由采摘,唯独苜蓿属于集体财产,是不容许个人随意采摘的。尽管不容许,但饿急了的村民只要在收工的时候,摸着天黑还是要到苜蓿地里逗留一会的。

相比这些抹黑逗留苜蓿的村民,我家算是幸运多了,无需摸黑,在中午乡亲们收工回家的时候,我和妹妹挎一个小篮子或端一个竹制的簸箕,踩着软软的绿意,在其间采摘那圆圆嫩绿的苜蓿,可谓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吧。不过,这些苜蓿菜大多被妈妈和父亲吃了,我和妹妹大多时候还是吃掺和着少许苜蓿菜的、父亲从生产队借来的有些发霉的谷子面做的饭。妈妈说他们爱吃苜蓿菜,其实,后来才知道,是妈妈和父亲把仅有的一点粮食留给自己的孩子吃,并不是他们喜欢吃没有面味的苜蓿。再后来,妈妈因为修梯田时,胳膊被挖土方的乡亲不小心砍伤了,为了妈妈养伤,生产队补助了几十斤发霉的谷子,然而,就这,妈妈还是把面留给了我和妹妹,她和爸爸靠掺了一点高粱面的野菜汤充饥。

如此,本来命运多舛的妈妈身体就不好,为了我和妹妹忍饥挨饿,经年累月的营养不良加上辛苦劳累,妈妈的身体越来越差,从九十年代开始,妈妈经历了三次大的疾病灾难。第一次是1992年,因家庭的拮据,妈妈生病卧床之后,差点远去;第二次是2004年,久病的妈妈鼻孔和嘴里突然血流如注,送到医院时,脸色苍白;已无力说话;第三次,也是最近一次,3月份的时候,父亲电话里说妈妈感冒了,妈妈自己说不要紧,过几天就好了,我也想过几天就好了吧,加上手头事多,也没放在心上,4月中旬的时候,爸爸突然来电话说,你来看看你妈吧,已有一个多月没起床了,心急之下,未给单位打招呼,直接赶回去了,看到妈妈苍白无力的脸色和花白的两鬓时,内心疼痛难过,我问父亲为什么不告诉我,父亲说,是妈妈担心影响我,不让他说。

此时,能说什么,还有什么可以说的,母爱无言,华美的语言都无法描述妈妈的爱,经典的词句无法赞美妈妈的爱,所有的言辞在心与血的至爱中都苍白无力,这这种融于心血的爱,也只有妈妈。当妈妈生下儿女的时候,她的心血不再属于她自己,无论儿女荣华富贵,或者贫穷低贱,都无关母爱,即使自己病了,心里牵挂的还是儿女的有空没空、方便不方便。

此去经年的岁月,匆匆的时光总是在不经意间将我们从妈妈的怀里拉开,乳牙未齐的身体散发着妈妈的乳香;然后,外面精彩的世界又将我们拉向海角天涯,同时也拉长了妈妈牵挂的目光;再然后,所谓的成家立业、快节奏的生活装满妈妈无尽的念想!这是一个儿女成长的过程,也是妈妈逐渐变老的过程,当我们一路走来的时候,也是妈妈一路揣着对儿女牵挂地走向衰老的时候:呱呱坠地时,妈妈担心自己的乳汁吃不饱;蹒跚学步时,妈妈担心摔倒;出门在外时,妈妈担心饿着冻着;生活不顺心时,妈妈担心受了委屈或欺负;中年时,妈妈担心自己影响了儿女的工作……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这首从唐朝吟唱了千年的诗歌,仍然是那么的情深意浓,这何尝又不是今天每个妈妈心底深藏的对儿女的思念?今天,政府将《常回家看看》写入法律,意在让每个儿女去陪陪老了的、两鬓斑白、步履蹒跚的妈妈。但是,因为游子的奔波天涯,常回家看看又哪有那么容易。不过,既然政府为了关爱天下的父母立法了,何不将已有的探亲假切实有力的落实执行下去呢?于父母是一点微不足道的报答,于儿女又是一点应敬孝心的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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