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悦读《中国文学史》钱穆

 

尘封60年之久的钱穆版文学史讲稿,如今有叶龙先生将钱穆先生在香港新亚书院讲“中国文学史”的课堂笔录整理成书,...





尘封60年之久的钱穆版文学史讲稿,如今有叶龙先生将钱穆先生在香港新亚书院讲“中国文学史”的课堂笔录整理成书,公之于众。

60年前,当钱穆环视课堂,在讲台上缓缓吐出那一句:“直至今日,我国还未有一册理想的文学史出现。”他哪是在谈文学史,他谈的,是自己的生命如何蹚过那个时代。

《中国文学史》保留了钱穆先生授课中最鲜活的口语表达,也留存了许多神来之笔。全书31章,从诗经一直讲至明清章回小说,贯穿中国古代文学的整体脉络。或许并不是“理想”的文学史,或许并没有严谨到可用作教科书,但它有活泼的生命力、有效治学的方法、令人眼睛发亮的顿悟。
微悦读
《中国文学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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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摘一

文章的体类

东汉末年时,人心所感觉的预兆,是政治要荒颓了,而此一时期的文学却亲切而流露出真情。即使是曹操,虽当时已是政界领导,但其作品仍不失为普通平民之私己谈吐。如其《短歌行》之“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其所表现的十足是一首普罗大众的平民诗。与《诗经》《离骚》及汉赋明显有所不同。操子丕、植继承父风,从此树立了文学独立,与政治脱离了关系。

当时曹操已受汉帝之封为魏王,封地并赐九锡,照老例,他所写的《述志令》应该庄严端重,曹操却写得轻松而有亲切感,正如罗斯福的《炉边谈话》一般。按照当时外交辞令,应合乎当时政治文体,是要下令的,但他只是“述志”,只谈些从年轻时期起的生活琐事,不成其为令,讲述自己赤裸裸的一生,以朋友的口吻闲话家常,却成了一种风格与前不同的新文学。

至于赋这方面,到了三国时期,有王粲出来,初在荆州,后从曹操,有《登楼赋》,以流亡分子的身份写成,只寥寥数百字。当时建安七子中的阮瑀死,魏文帝曹丕写《寡妇赋》。

此种落花水面皆文章,拈来皆是的文学境界,要到曹操以后才有,故建安文学亲切而有味。到了曹氏父子,可说如到了冬天,一泓清水似的,谈的都是没有价值的,却生出了价值。

文学的创作难,模仿则容易发生毛病,但讲文学亦得有模仿。建安文学是有其清新的面貌,但后来模仿它的,却变坏了、杂了,因此又得有文学的翻新。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面貌,但并非全是白话文的变化。

总的来说,魏晋南北朝时期是应该看重曹氏父子所领头的建安文学的。

后来的诸葛亮,羽扇纶巾,指挥三军,他作的《出师表》,亦如与朋友话家常,学的是曹操。曹操倜傥风流,其下属羊祜累官升至尚书左仆射,当其都督荆州时,轻裘缓带,身不披甲,学的亦是曹操。曹操在军中,意态安闲,如不欲战。曾用火攻败操于赤壁的周瑜,当作战时,背后却在听戏,学的也还是曹操。



编辑:愉阅微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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