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为坦克兵

 

晚安,好梦!...



曾为坦克兵




“总有一件事情,会在你心中,留下深深的烙印;总有一个地方,在你很久未见时,依旧牵挂。”回首往事,两年的坦克兵生活总是让我不时驻足回首,时光荏苒,但它依旧深刻。

兵之初,对坦克兵的概念仅仅就是“铁甲洪流,陆战之王”这些简单的概念。“驾驶坦克,穿越丛林,上传下达,发发命中”,是兵之初我对坦克兵生涯的展望,但现实总是与期许有所不同。

“没有技术就没有坦克兵”坦克兵专业训练的严苛程度远远超出我的接受范围。第一年,连队考虑新兵能力的不同,给我们分配了不同的专业岗位,我被分到了二炮手岗位。

专业训练开始了,就跟我当初想的一样:日复一日地练习坦克机枪的分解结合,日复一日练习坦克炮弹的装填。渐渐地,手上的茧一层又一层,手上练枪导致的伤疤也多了一个又一个。因为有了力量,我终于能把电瓶抬上坦克,心里的抵触渐渐少了,随着成绩的飞跃,我渐渐爱上了二炮手这个岗位。

2018年,我第一次来到野外驻训场,凛冽的海风,光秃秃的大山,环境十分恶劣。但我来说,却是检验专业训练成果的时候到了:二炮手校枪考核。二炮手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坦克校枪,并在50米内准确击发,一次四发,四次校准为及格,四次以上不及格。到我时,紧张、犹豫、激动、胆怯充斥着整个过程,结果出来,我丢人了,开始怀疑自己能力的我整夜未眠。

而接下来的是炮长射击考核,每名炮长需要二炮手配合装弹。名单公布后,所有二炮手都有自己的车组,独独剩下了我。

射击场上,看着一辆辆呼啸而过的坦克,一次次轮换的车组,安全区的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二炮手教练员看到了我的形单影只,把我拉到一旁,他跟我我:“今天车组编满了,明天还有射击,明天你肯定能上。”

第二天,我终于上了坦克。我手里拿着弹链,看着潜望镜,等待着正在搜索目标的车长和炮长给我下指令,“连发!连发!”我眼疾手快,轻松装弹,5秒结束,“二炮手装弹好”,一串子弹滑膛而出,清脆的枪响在坦克内部回响,仿佛胜利的号角。

第一次考核,我没有出现一次卡弹,100%装弹率。下了车组后,教练员说:“干的不错!等会你就跟车吧!炮长能不能优秀,就看你的了。”那天,我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二炮手装弹好!”一遍又一遍数着参与的车组数,十组,整整十组,100%的装弹率让我真正体会了成功的滋味。

一个月后,我们迎来了战斗射击考核,这是考验单车能力的真正考核,是检验坦克车组能否打仗的关键考核。这次是实弹,考核前连队一遍又一遍进行单车协同训练,从搬炮弹的动作到何时滑行、何地短停,都计算非常细致。各种安全因素均被考虑在内,这种紧张的气氛无形中给我们新兵增添了很多压力。

考核开始后,我在颠簸的坦克里把着把手,专注的听着工作帽里的指令,“驾驶员短停!”,我就像火箭一样,“嗖”地一下钻到了狭小的炮弹仓处,取出了一发几十斤的穿甲弹,对准炮筒,使劲一推,8秒完成,“装弹好”,一声炮响在坦克内部作响,火药味,炽热感,扑面而来。我终于打出了人生第一发炮弹,兴奋和喜悦充盈我的内心。那天我一共装填了5发炮弹,觉得人生站在了一个新的起点,那就是真正成为了一名坦克兵,成为了保卫共和国的军人。

两年里,从营区到驻训场,从驻训场到演习场,每一个战场都是一个新的挑战。经历了岁月的洗礼,感悟越来越深刻:虽然岗位不同,但和每一名战士一样,我们都守卫着祖国和万家灯火。

如今,我来到了科大,以后可能不会再是一名坦克兵,但我不会忘记坦克兵带给我的成长,我们在军营相遇,也终究会再次相逢,愿再次相遇,我们都能卸下满身风尘,收获更多成长。

END


作者 | 徐晓冰

配音 | 周健群

编辑 | 方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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