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讨伐的伊能静,当年有多红?

 

当年有多红?...

费斯汀格法则说:“生活中的10%是由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组成,另外90%则是由你对所发生的事情如何反应所决定。”

伊能静近期所发生的事情,则很好地印证了这句话。自《乘风破浪的姐姐》播出后,伊能静成为了妥妥的C位话题人物。只不过戏剧性的是,之前她在另一档综艺节目《婆婆妈妈》积攒的好口碑,在《乘风破浪的姐姐》播出后瞬间崩塌了
其实原本第一期节目她耐心教王智和王丽坤两人唱歌时,大家也还在夸她。而这种夸赞在她接受完《定义》40分钟的采访后便戛然而止。一方面,在采访中她毫不留情地吐槽了队友“五音不全”,怎么说都说不明白,然后诉苦自己有多辛苦地在教她们。另一方面,好为人师的她在采访中传达出女人要在完成了爱之后,再去完成自我价值,人生不能反过来,还拿梅艳芳举例子,可是最后她又推翻了自己的言论,“我们活着不是来服务任何人,不是嫁了男人才有价值”。
同时,在节目中她还提到过自己和很多的大牌制作人合作,当然她也不止在一个节目中提到过自己这些厉害的过往,甚至在微博中也强调过,15岁出道,发过23张专辑,人生第一部电影是和侯孝贤合作的,入围过金马奖、金钟奖,去过戛纳等等。

过度强调自己的成就,以及好为人师地灌输自己理念和想法,很多人怀疑,她真的有自己说的那么优秀吗?毕竟伊能静至今没有在娱乐主流消费人群90后、00后心中留有印象深刻的作品。
年少成名,演唱会一票难求
实际上,在伊能静那个年代,她确实是有自己说的那么红的。在1993年张艺谋电影《秋菊打官司》中有过这样一个镜头,在市集卖海报的摊位上,有刘嘉玲,张曼玉,林青霞,齐秦,刘德华,周润发,中间还有两张伊能静。如果她不红,海报是不会被挂出来的。对很多90后、00后来说,确实难以理解伊能静过往的辉煌,不过,对广大70后来说,伊能静曾经在歌坛、影坛上取得的成绩却是有目共睹的。
1968年3月,伊能静出身在台北眷村,生父吴敏给其取名吴静怡,后来父母离异后,母亲改嫁到日本,她便跟随日本继父改姓伊能,名为伊能静。

15岁时,伊能静从日本回到台湾,被当时台湾音乐人刘文正发掘后,与裘海正、方文琳组成“飞鹰三姝”。这个组合在当年有多火?当时台湾流行一句话“女爱小虎,男爱飞鹰”。可遗憾的是,这个组合仅维持了五年便解散了。
解散后,伊能静选择了单飞,而个人事业也迎来了高光时刻。那年她20岁,出了自己第一张个人专辑《十九岁的最后一天》,并且整张专辑均由伊能静自己作词。专辑中《十九岁的最后一天》和《流浪的小孩》成为当时大热歌曲,当时青春偶像的歌曲都阳光灿烂到不行,很多人不理解,一个20岁正值花季的女孩怎么能写出如此悲凉的歌词。其实伊能静本人的青春期太苦了,薛岳告诉她唱出自己的想法就有好了,于是才有了“十九岁的最后一天阳光似乎也被带走”这种表达,但这种特殊的表达也成为了当年独特的类型。
小S当时在《康熙来了》中说是听着伊能静的歌长大,称伊能静是自己的偶像,其实也并无多少夸张的成分。伊能静最红的时候,各大综艺争相邀约,演唱会场场爆满,一票难求,一度被歌迷封为“玉女派掌门人”

不过,当时艺人这个身份对于伊能静而言,只是一份谋生糊口的工作,她其实并不喜欢这份工作,她最喜欢的还是阅读和写作,并且非常渴望去上学,可无奈家里欠了太多的钱,需要这份工作替家里还债。每当被舆论中伤的时候,只要有人抱着现金给她,即便再不情愿,为了赚钱她都会愿意上台表演,然后拿到钱立马就去还钱。在她的努力下,21岁那年,她帮家里还完所有债。
当所有情绪没办法宣泄时,写词就是她生活唯一的输出窗口,她把自己想表达的情绪通过歌词抒发了出来,而外界则通过她写的这些细腻的歌词,发现了她文艺的才情,这其中就有台湾知名导演——侯孝贤
天赋异禀,却遇更强劲对手
当时侯孝贤除了看中了她这股能量外,最重要的还看到了伊能静身上所具备的演员该有艺术感以及感性思维,才会邀请她来出演自己当时的电影《好男好女》

首次触电大银幕,伊能静便挑战一人分饰两角,晚清民国的千金小姐蒋碧玉和沉溺回忆无法自拔的演员梁静。可她丝毫没有新人的感觉,表演细胞仿佛注入了她的身体一般,侯孝贤形容,伊能静一穿上戏服就能立马进入状态,连拍剧照的人看着都紧张的手发抖。有一场戏是她给亡夫烧纸钱,“她一哭就厥过去了,没办法收的。”正因为当时伊能静太过于投入,所以侯孝贤一开始就把重头戏给拍完了。
侯孝贤拍戏有一个习惯,他会根据演员本身的“质地”设计戏份,侯孝贤在片中削弱了叙事,更看重对于人物状态的描摹。侯孝贤很喜欢伊能静出演的当代部分,喜欢她演少女蒋碧玉时的雀跃感。但也坦言伊能静做不好历史上的蒋碧玉,“因为蒋碧玉应该是辛树芬那种更为娴静内敛的气质,质地不同就是没办法。”也许这也是为何伊能静虽然能够提名金马奖最佳女主,但最后却与奖项失之交臂的原因吧。毕竟同期竞争奖项的萧芳芳的《女人四十》,演绎的太过深刻,这部影片无论对于文艺片还是华语影坛至今都有很大的影响。

可首部作品能提名金马奖,对于一名新人演员来讲,已经是一种很高的认可了。

侯孝贤把伊能静身上那股不受控制的原始生命力挖掘了出来,将这种能量转移到作品上,而在之后的文艺作品中,更加证明了侯孝贤的眼光是没错的,《南国再见,南国》里,伊能静饰演的小麻花,成天喜欢叼着奶嘴,做事儿不过脑,上厕所也不关门,看上去虽然很奇怪,但那种自然的纯稚天真、不受教化,不仅看上去不会让人尴尬,还感受不出任何的表演痕迹,仿佛还有一种镜头就是跟着她走的感觉。
伊能静第二次提名金马奖是凭借电影《国道封闭》而入围的,影片中她饰演了一名为赴牌局而不顾封锁国道高速公路而偷车的小太妹小玉,偷车不算,还拿车上的行动电话消遣车主,车里的独角戏全靠自言自语和打电话这一动作完成,居然一点不让人觉得沉闷单薄。尤其那句“大骚包”的狡黠灵动,少有女演员能够演绎得那么自然,更别提当时那些当红歌手。

只是当年又碰到了张曼玉的《甜蜜蜜》,这是张曼玉演绎生涯中最具代表的经典作品之一。在华语影片高质量产出的年代,就像伊能静自己说的一样,“根本没赢的可能嘛!”
用不幸的过往反哺艺术生命,却被真正的艺术拒之门外


从1995年到1999年,伊能静出演的《好男好女》、《南国再见,南国》、《海上花》、《八又二分之一女人》,连续四次进入戛纳主竞赛单元。她从小漂泊而熟习的台语、粤语、日语和英语,在这些片子里都得到了充分利用。九十年代,伊能静成为了侯孝贤的缪斯,灵感的来源。伊能静当然是幸运的,能成为侯孝贤的女主角,不知道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当时在台湾,歌手与演员两边开花,能受到业内人士认可还是比较少见的,而她也因此被《人间四月天》剧组发现,陆小曼的才情、孤独、灵魂里的“不安分”,还有股子里的文艺又浪漫的内在,仿佛展示的就是伊能静自己一样,虽然只有二十集的戏份,但伊能静在剧中的表现是让人惊艳的。
但她似乎也没有多大的野心,演一演歇一歇,电影演,电视剧也演,在影视圈逐渐就走到了边缘。

而伊能静的敢表达与会表达,可以说在演艺事业上成就了她。她的那本《生死遗言》曾经霸占台湾文学销售排行榜榜首二十几周,总共售出四十多万册。在琼瑶电视剧盛行的那个年代,大众非常喜欢这种心灵鸡汤式的文艺腔调,她的恋爱脑,都化成文字里的热烈疯狂和缠绵悱恻,倾诉着她当年浓得化不开的爱。

她有时情感溢出会让人感到尴尬,但有时仗义执言又的确让人钦佩。不过也正是她这种过于爱表达的性格,让她一直非常在乎她传递给大众的信息有没有得到她想要的反馈,而忽略了后期对自我作品的关注度。而当经历了事业低谷期后,她又用回归家庭来塑造自己。
毕竟她也明白自己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小女孩,传递给观众自己浪漫梦幻的爱情早已不现实,大家会想看一个20多岁的女孩讲述自己在爱情中如何被宠成一个小女孩,但绝对不会想看一个50多岁的人讲述自己如何被宠成少女,这就如同罗志祥40岁还用男孩来形容自己一样令人反感。

在好妈妈和好妻子这个人设让她吃到甜头后,她开始加固这个形象,一直强调自己满心只有孩子和家庭,老公更爱自己等等。多年来,她一直在不断地制造话题,试图更新掉大众对过去的记忆,在同期张曼玉、林青霞都有代表作品归隐后,她依旧还努力活在聚光灯底下,她害怕被遗忘,害怕被忽略,一直在追逐大众喜欢看的东西。她总是盯着缺憾的那一面,执着于追求圆满。这也导致她只是忙于逃离自己的不幸过往,感性自怜,还利用它来反哺自己的艺术生命,于是,她也就被真正的艺术拒之门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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