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每年戛纳电影节,这部金棕榈电影是一个异类

 

儿子的房间...



《儿子的房间》/导演:南尼·莫莱蒂/2001/第54届戛纳电影节金棕榈奖
导演
南尼·莫莱蒂在
戛纳电影节
“如果幸运的话,来得及搭上车,明天我们就可以到达法国了。”

这是影片中那位儿子的小情人告诉他们全家的。南尼·莫莱蒂显然极有诚心,送佛送到西。当他把两个小旅人送到法国边境时,《儿子的房间》果然也顺顺当当地去到了当年的戛纳,法国电影小城对导演的诚心极为买账,以那座人人视为圣殿之光的19片金棕榈叶为其加冕。电影着实实至名归。

戛纳电影节评出的金棕榈电影是欧洲三大电影节最权威的,获奖的电影一定会包含许多外现的形式,多多少少有一些让人说道的八卦和噱头。我们随机来数一数:2007年的《四月三周二日》如果离开政治环境,就不存在堕胎故事的特定道德和法律环境;比如2006年的《风吹麦浪》,也与政治沾边;2004年的《华氏911》不言而喻;2003年的《大象》虽则并不以题材(校园枪杀)为噱头,但胜在形式和语言上风格独到;2000年的《黑暗中的舞者》则是各种“形式噱头”的大杂烩(非贬义),像1998年的《永恒和一日》,至少人们知道,安哲罗普洛斯是个多么富有诗意的电影风格家……凡此种种,但2001年这一年的这部《儿子的房间》显得那么不着四六。

列举以上的电影进行对比,可能有失偏颇,因为柏林电影节和威尼斯电影节可能也会有类似于这样的可比性,但我的意思是,《儿子的房间》在这些电影中显得那么“畏首畏尾”,显然,正因如此,没有风格恰恰是它的风格。

影片一开始像一出家庭剧,和谐一家亲的感觉,透露着中产阶级家庭的某种现实性的平衡。作为医生的爸爸是这种平衡的核心点,他见自己的病人,和儿子跑步,给老婆读诗,观察女儿和她的男友等等,电影并不给这个家庭设障,包括这种平衡被打破的时候——儿子溺水了,从编剧的角度来看,这也只是普通的世情变故,并没有设任何突兀的戏剧冲突。

然后失去亲人的“伦理断层”开始微妙地长足地发力,波及到每个家庭成员的生活:爸爸没法当心理医生了,妈妈哭个不停,姐姐早早“当家”,镜头给得那么平均,音乐给得那么中规中矩,悲恸来得那么合情合理,将聂鲁达那句“爱情太短,而遗忘太长”改一下,改成“死亡太仓促,而悲恸太漫长”,完全合适。正是因为形式上如此简单,它的整体基调以及刻画失去至亲的黑暗时才那么具有说服力。我不知道南尼·莫莱蒂算不算大师,但整部电影,可以冠之以“大师的太祖长拳”,绵绵中扎针,絮絮中重击,然后,淡淡中起伏。

请注意2001年的评委会,这届主席是伯格曼的老情人丽芙·乌尔曼,那个只关注爱和痛苦本身的北欧女神。评委会里还有杨德昌这种绵绵发力的人,他们可以把奖给科恩兄弟和大卫·林奇(这一届《缺席的人》和《穆赫兰道》共获最佳导演奖),但是最具分量的还是给了《儿子的房间》。可见,技术只是一个通道,终端的情感才是让足够让人肃然起敬。

从这点来看,《儿子的房间》胜在毫无心机。

和谐一家亲的中产阶级家庭。
导演南尼·莫莱蒂亲自饰演“爸爸”:儿子溺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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