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皇帝也有明白的时候

大多史家都把晋惠帝司马衷看作中国历史上典型的昏庸无能的白痴皇帝，史书上确实也留下了几则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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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史家都把晋惠帝司马衷看作中国历史上典型的昏庸无能的白痴皇帝，史书上确实也留下了几则笑话。



有一年夏天，惠帝与随从到华林园去玩。他们走到一个池塘边，听见里面传出咕咕的青蛙叫声。惠帝觉得很奇怪，于是便问随从这些咕呱乱叫的东西，是为官或是为私的？随从就说：“在官家里叫的，就是官家的；若在私家里叫的，就是私人的。”

又有一年闹灾荒，老百姓没饭吃，到处都有饿死的人。有人把情况报告给晋惠帝，但晋惠帝却对报告人说：“没有饭吃，他们为什么不吃肉粥呢？”报告的人听了，哭笑不得，灾民们连饭都吃不上，哪里来肉粥呢？（以上二则见《晋书》卷四）。



虞世南在《帝王略论》中称惠帝“禀质下愚”，晋书也指出“武皇不知其子”，作为次子的他被立为太子是因为他的哥哥司马轨很早就死了，也有人推测晋武帝为了将来传位给他宠爱的聪明孙子湣怀太子司马遹，当然这种推测也不算太离谱。据说司马遹的母亲谢玖原是晋武帝后宫的才人，惠帝还是太子的时候，“武帝虑太子尚幼，未知帏床之事，乃遣往东宫侍寝”，也就是说在司马衷结婚之前，他的父亲晋武帝司马炎派后宫才人谢玖前往东宫，以身教导太子，让太子知道男女房帏之事。谢玖离开太子的东宫时，已经怀孕，谢玖后来在别处宫室生下一个儿子。几年后，太子司马衷在父母宫中见到一个孩子，晋武帝告诉他，这是他的儿子，司马衷对此还大为奇怪。



实际上，半愚半傻的惠帝也偶尔有明白的时候。永兴元年（公元304年），东海王司马越裹挟惠帝征讨司马颖，双方兵马在荡阴（今河南汤阴）相遇，司马越军大败。混乱之中“帝伤颊，中三矢，百官侍御皆散”，唯有侍中嵇绍“下马登辇，以身卫帝”。兵士把嵇绍拉下车来，举刀乱砍，惠帝高呼：“忠臣也，勿杀！”但嵇绍还是死于乱刀之下，“血溅帝衣”。等到战事平定，侍从要浣洗御衣，皇帝说：“这是嵇侍中的血，不要洗去。”史臣走笔于此也慨叹：孰谓惠帝憨愚哉。（《资治通鉴》卷八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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