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们喜欢看坂本?

 

一点扯淡的剧评。...



今天,周日早上,七点,光草上开始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放着你旦学生自己唱的巨难听跑调跑到四平路的歌开始校庆长跑比赛。翻身骂了一句TMD之后我发现这高亢嘹亮的嘶吼已经突破了我抗噪音极限……那就别睡了干点其他的吧。摸到埋没在抱枕、衣服和被子堆里的pad,于是想起来,坂本应该更新了吧。

大噶都知道最近的这部神番——《在下坂本,有何贵干》,好吧其实我不追番,但是这一部,我服了,我追还不行?

它讲了一个装逼男的故事。

做值日的时候在装逼。



吃午饭的时候在装逼。



罚站的时候还是在装逼。



没凳子坐的时候,依旧在装逼。

他什么都好。

比如,会做菜。



比如,会飞上天保护小麻雀。

比如,会用筷子夹马蜂。

最重要的是,他很帅。



站直了帅。



走起来也帅。



蹲着还是帅。



连戒烟吹泡泡都很帅。

重点是,这个装逼王装逼从来不会装漏!

在下服了。

但是,作为一位哲学生,我不能这么肤浅(正经脸),于是刷完第五集后,我在让人抓狂的噪音中陷入了思考……为什么我们喜欢看坂本呢?

有人说,看这个很解压,很畅快。

为什么我们会觉得解压和畅快呢?

这跟好莱坞宣扬个人英雄主义的超人电影一样,借用齐泽克的书名来讲,就是——幻想的瘟疫。我们都幻想着自己能成为这样一个即帅且高装逼不漏的人。

当我们放下pad,思索一下为什么喜欢看这剧时,幻象的假面的运作方式就会自行暴露。幻想使我们的欲望显现并且教会我们如何欲望,这种欲望让我们感受到了强烈的主体间性——作为幻想的客体既存在于我们之内又外在于我们——主体只有通过他者的欲望才能确立自己的主体身份。在确立的过程中,现实冲突闭合在幻想的原初叙述里。我们感到解压,就是因为我们在对幻想的客体投去亲切的凝视之时,这种主体间性被遮蔽,我们自觉与弗洛伊德所说的“理想自我”重合。

但是,这种幻想的重合会遭受打击,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把这部番当做高中男生个人英雄主义的幼稚幻想的原因。我们对它一笑了之,但很容易忽略由此产生的失落感和负罪感。拉康说过:“唯一使一个人感到负罪的,就是他对自己的欲望的退却。”我们观看这部番时,心底涌动着(成为英雄的)隐秘欲望,但我们往往会立刻压抑掉这种欲望,对自己说,真实会反击的。“真实的观念会反击。在屏幕上过着另一种生活的人,还是会受到他们实质自我的欲望、痛苦和必死命运的限制。”(威廉·米歇尔)

于是我们仅仅只会把看剧追番当做娱乐,回头继续踏入现实的洪流永劫不复。

相信很多人都知道杜拉斯的这句话(尤其像我这样的所谓文青,记得高中的摘抄本上还记过):“爱之于我,不是肌肤之亲,不是一蔬一饭。它是一种不死的欲望,是疲惫生活的英雄梦想。”这句用烂了的话,我就抠那么一点——疲惫生活的英雄梦想。这一点点英雄梦想蛰伏在疲惫至极的生活里,偶尔想起会觉得可爱,但看看自己,顶着大油头,暗黄大油皮,穿着睡衣抱着膝盖吃着外卖做着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就把这一点点可爱的幻想和外卖盒子一起扔进被大雨刷得精光发亮的垃圾桶里。

我们把剧中的故事当一个供我们解压消遣的玩笑看,却不曾想,我那时也想做这样一个又帅且高装逼不漏迷倒万千少女的坂本啊。

欲望被现实消解,如同拌饭料和白米饭一起被不加咀嚼地吞咽,在千回百转的肠道里腐化纷扰最后烂掉。

关掉b站的窗口后,我们装作成熟地自嘲一下,继续那无止尽的贫乏与孤独。

F你今天说的一句话很对,你说岁月终将会改变我们。

是的,岁月终将会让我们被自己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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