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经千春尚千秋》:听孙建说说沧州的“书画文化”

 

沧州大地自河间献王打下儒学中心的文化根基,伴随而兴的书画艺术,其发展轨迹差不多恰好印证了陈先生的高论。...




画经千春尚千秋

——沧州的书画文化


记得陈寅恪先生在《唐代政治史述论稿》中谈到:“夫河北之地,东汉、曹魏、西晋时为文化甚高之区域,虽经胡族之乱,然北魏至隋,其地之汉化,仍未见甚衰减之相……”。沧州大地自河间献王打下儒学中心的文化根基,伴随而兴的书画艺术,其发展轨迹差不多恰好印证了陈先生的高论。

沧州的书法绘画艺术史,大约要从“汤盘孔鼎应同珍”的君子馆砖写起,加上汉宝堂所秘朱书砖,以及市博物馆的“里鱼可啖”砖,虽不是琳琅满目,也算大有可观了。

东汉末年,在喜好书法的河间籍天子刘宏的引领下,河间鄚人张超倥偬之暇,大练章草,以峻峭奇险擅名一时。

北朝时期,既有南皮李铉这样“九岁入学,书《急就篇》,月余便通”的书法神童,也有河间黎广、黎景熙祖孙相传的楷篆世家,更有“如西湖之水,以秀美名寰中”的刁遵墓志,以及极为珍稀的反映杂技表演的吴桥封氏古墓壁画。

进入隋代,渤海展子虔,天生纵任,无所依傍,开得一代风气,与顾恺之、陆探微并称于世,其《游春图》属目前中国存世最早的一幅山水画。他“远近山川,咫尺千里”的画风,直接影响到唐代李思训父子的金碧山水创作,被后世誉为唐画之祖。而唐代真正令沧州人骄傲的还不是这些展氏的私淑弟子,而是一位海兴籍画家韩滉,他的《五牛图》,被誉为中国十大传世名画之一,也是目前所见最早作于纸上的绘画。安史之乱后,韩氏一族自当时的盐山辗转南迁,离开了定居生活三百余年的渤海之滨。

从那之后,差不多又是三百年,宋代中期,随着北方的日趋稳定,河间许道宁才又一次让沧州人站到了全国画坛的前台。他师法李成山水,笔墨简快,峰峦峭拔,林木野水,皆造其妙,黄庭坚所谓“往逢醉许在长安,蛮溪大砚广松烟;醉拈枯笔墨淋漓,势若山崩不停手”是也。

元代长芦镇有个工画人物的海芥和尚,沧州艺脉竟得以没有断代。

明朝乡贤能画而不传者多,嘉兴沈邦宪曾藏有吴桥范景文山水一帧,即便吴梅村、杨龙友这样的名家也未能远过,被张之洞叹为畿辅先哲祠中压卷之作。

清初,户部尚书沧州戴明说以独步天下的墨竹荣邀圣眷,成为顺治皇帝御赐臣工画作的代笔。乾隆中期,沧州张桂岩初游京师,便与扬州八怪之一的罗聘齐名,深受表哥纪晓岚及其友人法式善的契重,其画风笔意常为近代大师吴昌硕所师法借鉴。稍后,献县陈苾的篆刻,章法大雅,刀法苍秀,受到海外粉丝的热情追捧,朝鲜的使臣每次来京,必询问之。道光二十七年状元及第的南皮张之万,以大学士厕身山水画坛,承其家学,用笔绵邈,骨秀神清,为士大夫画中的逸品。末代状元肃宁刘春霖,其小楷笔力清秀刚劲,深得世人推崇,时有“大楷学颜,小楷学刘”之誉。

现代的交河梁崎先生,书画兼擅,花鸟、山水、人物无所不能,用笔雄健,格调超逸,意境古雅幽奇,艺术个性强烈,民族风格鲜明,其指画、指书更独辟蹊径,自成一格。而河间郭贵瑄,更属近百年文化史上极富传奇色彩的人物,他兼学者、诗人、教育家、书画艺术家于一身,是北派书画艺术的领袖之一。

时至当代,沧州更涌现出众多播誉九州的书画名家,斗巧争妍,标榜新异,丰富着横看成岭侧成峰的沧州艺林,续写着源远流长的沧州美术史。肃宁贾又福,以独树一帜的太行山组画奠定了在现代山水画画史上的地位;沧州王振中,以风格浑厚、意境清新的山水,以及颇具苦禅遗风的大写意花鸟,被誉为贵州美术界的领航人;任丘何家英借鉴了中国工笔画的传统和西画中严谨扎实的造型技法,创作出一大批洋溢着时代气息的作品。受其影响,一大批工笔画家纷起林立,令沧州崛起为当代中国工笔画重镇。

此外,沧州书刻艺术家以大量遒劲大气、浑厚质朴的精品力作,形成了雄劲的沧州群体优势。2009年,沧县则凭借深厚的文化底蕴,广泛的群众基础,独具特色的大运河碑廊,荣膺“中国书法之乡”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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