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门决策】蔡鑫:中国可能一开始就没必要搞计划生育

 

蔡鑫:中国可能一开始就没必要搞计划生育蔡鑫:过去我对计划生育有着深深的歧义,我在2000年到国外学习,我才看...



蔡鑫:中国可能一开始就没必要搞计划生育

蔡鑫:过去我对计划生育有着深深的歧义,我在2000年到国外学习,我才看到原来还有不同的说法,还有学者对中国的计划生育提出了质疑,一开始觉得质疑不对,中国就是人口太多,但是越仔细看越不对,发现这种说法非常有道理,尤其是嘉里·贝克尔拿诺贝尔经济学奖时说,人的生育行为是本性的,人不等同于动物,能生就经常生吗?我们一定要考虑我们能不能养得起,能不能教育得起,房子能不能买得起才会进行生育。所以我们全面控制人口增长,不给生,一胎化,实际上缺乏深厚的学理依据。那是第一次给我一种醍醐灌顶的冲击。从那里以后我也做一些研究。

首先从几点上来佐证易老师的说法,当年看到易老师的书时,只能在网上读,还好放在了网上TR论坛,我基本上99%同意易老师的观点,那1%待会儿讲。

首先第一个,其实中国一开始可能就没有必要搞计划生育。1955年女性生育率是6.26%,但是1980年开始实行计划生育,人口自然生育率已经下降到2.245%,从今天的角度来讲,这是一个很正常、健康的水平,就这个水平保持住,人口世代更替、总量不增不减。所以实行计划生育之初时,我们的人口生育率已经显著下降,1990年是2.17%,2000年第五次人口普查是1.22%,这个数字出来之后,所有的人都震惊了。计生委一看不行,大笔一挥,1.2%改成了1.8%,有很多“黑人”没有统计进来。我们连人口普查的数据都不信,信一个我们自己估算的数字1.8的生育率,那我们做这个普查干什么?全国投入几百个亿,数百万人来做一个人口普查,基本数据都给动了,我觉得这根本不是所谓的科学精神,完全是反科学精神。所以当年我们可能就没有必要做这个。

而中国未来的总量是多少?中国人口的总量不会到14亿,人口总数应该在2020年以前,可能是13.9亿,然后就要调头往下走。既使现在放开二胎,短期有一段抢生的70后,我相信很快就会下去。因为实际上有一个叫生育陷井的概念,人口生育低过1.5%之后,再反弹回来很难。很多发达国家其实不是担心人太多,是担心不生孩子,所以大量促进生育的政策。比如说日本,人家有促进生育委员会。俄罗斯女性的产假可以到三年半,干什么?鼓励生,就是鼓励生也不见得生。所以我们不要以为放开二胎人口就会回来,其实不是这样的。就像几年前以为放开单独,生育率会回来。耽误了时间,错过了全面放开二胎的几年时间。等到现在以为放开二胎够了,再过五年看发现不行,回不来。一次一次的错过改变的时间,所以这是我们现在仍然要强调这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个问题。很多发达国家的例子摆在前面,让人不生孩子容易,让人生孩子很难。

再一个是关于老龄化问题,这个问题在将来确实会给我们的社会福利带来很大的冲击。老龄化可能会使得我们老无所养,所以这也是需要我们现在高度重视的。

还有一个是国家安全的问题。咱们东北当年列强环绕之中,东北仍然是中国的,从来没有分割出去,因为我们有人。如果有一天中国人口掉到10亿以内,而周边国家人口纷纷增加,将会对地势安全会造成很大的影响。其实一定程度上,西方世界,也包括联合国,对中国人口严格的一胎化政策长期持一种默认的态度。其实大家想想应该知道是为什么,中国自己控制人口,给世界人民腾出生存的空间,这是他们愿意看到的。讲到老龄化,还涉及到文明的问题,中国两千年以来真正意义上的拐点可能出现在未来的二十年间,因为传统的中国人口增长还是一种高出生率、较高死亡率的模式,中国历朝历代、农耕文明时代,战争、饥荒可能导致人口锐减,但是很快会反弹。这一次中国人口真正的拐点,目前可能看不着反弹的希望在哪里。日本掉下来之后弹起来了吗?其实没有。韩国也非常忧虑他的人口问题,韩国人口2013年突破五千万时,韩国举国欢庆,作为韩国一个重大节日,庆祝韩国人口突破五千万,他会觉得人口是负担吗?人口是经济增长的要素,是国家最最重要的主,人都没有还有什么?所以人到底是积极的还是负面的?这个不止在生育问题上,在社会政策、社会福利上,要转向政策的人文观,真正以人为本。科学的决策要围绕着人的需要,本着人本主义精神,不能只是看到科学本身。

蔡昉的预测为什么出了这么大的问题?我看了一些他们研究的相关数据。传统中国的人口学界不缺乏复杂的统计模型和理论,一般人看都看不懂,一看都绕晕了,最后拿出来一个数,就这个了。很多学者认为,只要放开单独,一年搞不好四千万都生出来了,放开双独就完蛋了。怎么可能?他们相信生育意愿,有的大牌学者做中国生育意愿调查,问一问婚龄人口,你想生几个孩子。如果有人问我,我说我可能想生五个,一般人说我想生三个,就当真了。生育意愿能够等同于生育行为吗?完全是两回事。

易富贤:日本生育意愿长期在2.4,但是生育率只有1.4。韩国也长期作2.0以上,但是实质生育率是1.1左右。

蔡鑫:我们的学者说中国的生育意愿达到2.5以上,因此,一旦放开二胎全部要生两个。意愿是意愿,我的意愿还想在北京买三套房子了,但是能买得起一套就不错了,所以还是缺常识。恰恰我们的学者不应该缺常识。

我们决策在什么层面上做决策,有一些东西我们应该有敬畏之心,我们要承认我们人类的理性有可能是相对不足的,不管是哈耶克讲致命的致富也好,政府在有些地方确实要承认我们可能不了解,确实缺乏能力去干预,要有敬畏之心,人口生育问题是国家根本的问题,一定要允许人们讨论,一定要允许不同的声音。不可以再犯类似的错误。因为我们的民族国家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在你不能确定之前,较小地进行人为大规模的政策。什么叫科学的精神?就是承认我们有所不足,这是科学的精神。人类的理性是有边界的,有些东西我们可能真的不能做。我们对人本身应该有所敬畏。所以科学和理性的位置在哪里?我们政府的决策应该怎么做?政府的公共管理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其实现在我身边的很多人,70后早期的一批人,现在要生可能还来得及,但是经济、房价摆在这里,大家不敢生。房价又这么贵,包括0.7的土地面积承载着全国的城市适育人口,这也是值得我们拿出来好好讨论的一个话题。

主持人:谢谢蔡老师,蔡老师讲得非常好,对我们这个时代有很高的使命。易老师有什么要回应的吗?

易富贤:刚才李教授讲的给了我很多的启发,中国人口政策为什么走到目前这种尴尬的局面?当时的计划生育是一票否决制,学术上也不争论,导致很多声音长期被有意无意地掩盖起来了。如果当时大家都来讨论的话,就不一样了。当时就是少数几个学术界开几个会,就把十多亿人口的命运决定了。所以我们今后如何地讨论我们的土地政策、人口政策和其他相关的政策,一定要允许有一定的讨论。我们这个决策体系存在着很大的问题,今后关系到我们重大的决策上,要吸取这个教训,要有多学科参与。比如说鼓励生育,经济政策涉及了很多的老百姓权益,经济学界怎样制定政策,让父母投入有回报。为什么西方国家生育率那么低?就是因为小孩子靠父母回报社会,所以越养越多越亏本。西方国家小孩的经济制度是有问题的,古代的人口为什么可以繁衍下去?因为古代父母对小孩子就是慈爱之和,对小孩子投入,最后能有回报。包括物质和精神上的回报。但是社保制才几十年的时间,美国说2018年开始,经济这么充裕了,经济学界才能广泛讨论如何对父母有回报。还有能力体系,美国的生育率能够达到2.0%左右,有对堕胎的限制。美国是比较严格限制,如果美国的怀孕有51%的怀孕是意外怀孕,这在中国可以叫堕胎的话,美国的生育率也会下来。俄罗斯的生育率从1999年的1.16%提高到2015年的1.78%,其中的一个原因就是限制堕胎。限制堕胎有很多人力学、法学参与,还有人口结构对经济、国防安全、国际关系的影响,又需要其他学科的参与。如果鼓励生育,我们就是一个非常大的智库了,很多学科参与。像盲人摸象一样,这个摸到腿,这个摸到侧面,如果整合综合起来,我们就知道是一个大象,从人口政策的失误可以看到所谓重大决策所需要的一些改善方式。

主持人:我们应该开门决策,更多的讨论认证,有更多的人参与到决策中来,重大的影响整个社会,甚至民族前途的决策。如果是闭门、拍脑袋型做的,效果就不一定会好。

更多精彩请关注蓟门决策


    关注 蓟门决策


微信扫一扫关注公众号

0 个评论

要回复文章请先登录注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