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稀老人带队 什川宗亲兴隆山后山寻亲

 

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生处有人家。杜牧诗人描中的景色,没想到在咱兰州的周边也有。5月21日,兰州市皋兰县...





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生处有人家。杜牧诗人描中的景色,没想到在咱兰州的周边也有。5月21日,兰州市皋兰县什川镇宗亲瞿平元等一行5人,驱车数百公里,来到榆中县兴隆山后山的马坡乡黑羊嘴村,寻找多年未走动的亲房们。经过数小时的跋涉,终于在群山深处云飘雾罩的所在,找到了咱瞿家的几户人。

三位古稀老人带队 自驾车辆深山寻亲



瞿平元和他母亲在兴隆山下小饭馆

21日一大早,下了半夜的雨仍然淅淅沥沥地下着。70多岁瞿朝贵和瞿朝臣二位老人一大早就从什川赶到兰州,与瞿平元及其母亲陶启秀老人会合后,一行五人从铁路局上南山路经东岗镇奔赴榆中。已经78岁高龄的陶女士是什川这支五服内家族的长嫂,其长子瞿平元也是五服内元(学)字辈的老大。

马坡黑羊嘴这支瞿家人是民国18年自什川搬迁到榆中兴隆山的,在当地已生活80多年,繁衍已有四代。现存辈份最长者为朝字辈,早小的是业字辈。

去的路上原本一切顺利,但到了榆中县连搭乡境内,有一段公路正在重修,路变得泥泞起来。有好长一段路,车就在泥水横流的路基上挪动,时不时就被堵住,动弹不得。路上到处是水洼,难以判断水有多深,只好听天由命般硬着头皮往前开。后来在一个村子里,车竟被完全堵死。令人不解的是,既然在修路,而且有些路都不通,相关部门连个标识也不放,让这么多的车只能在坑坑洼洼里挪腾。正在大家抱怨的时候,有个穿着施工人员服装的人在路边喊着:“前面的水有半米多深,过不去,大家掉头绕行吧!”前车闻讯纷纷掉头,我们也跟着掉头往回开。好在有路边好心人的指引,我们找到了通往县城的乡村公路,很快就经陆家大院进入榆中县城,并于中午12时到达兴隆山脚下。

虽然是周末,但雨中的兴隆山游人稀疏,少了热闹,多了幽静。店家看到我们的车停下来,纷纷出来招揽生意。进得店来,只里屋内生了炉火。几个人围炉而坐,仍觉出阵阵寒意。喝着热茶,看窗外云雾缭绕的兴隆山,满山苍松翠柏在雨中更显精神。店家说,这个季节店里火就没有熄过。在初夏时节,烤着炉火吃饭,还真是一种独特的人生体验。

车陷泥中 亲房们冒雨前来救援



车陷泥中,等待救援

吃过饭,我们继续冒雨在危崖耸立、植被茂密的山谷里驱车前行,不久就看到马坡乡黑羊嘴的村口。只见眼前的烟雨之中,村落就在群山的怀抱之中,这里一片,那里一片。好在道路都是不久前硬化过的水泥路,车在雨中上山没有多大问题。

但刚到村口的大门前,一辆开过来,瞿平元接了个电话,将车稍往边上让了一下,坏了,前轮突然就陷进了路边的烂泥里。几个人下去推车,只见车轮在泥里面打转,却越陷越深,难以出来。找了路边的几个民工,借了铁锹和砖块,想尽了各种办法,也无济于事。路过有车辆停下来想帮忙,但由于找不到绳索没办法拽,也是干着急而帮不上忙。



什川瞿朝贵、陶启秀、瞿朝臣

瞿朝臣说咱们的瞿家亲房就住在不远处,他不顾年事已高,坚持和瞿方业一同徒步去村子里求援。正好一位学生模样的女孩打着伞往村子里走,就跟着她一同往前走。女孩姓张,比较热心,她说她和一位瞿姓姑娘是同学。走了大约半小时,女孩指着其中一户人家说,这就是瞿朝禄家。进得门,喊了半天,却只听狗儿叫,不见人出来。出得大门,听到门口一间屋内似乎有人声。就大声问这家是不是姓瞿,里面人说是。推门进屋,只见两位老人和两个小孩子坐在炕上。听说我们来自什川,炕上的老汉说他就是瞿朝禄。他今年60多岁了。

得知亲房们的车陷在泥里的消息,他赶紧从炕上爬起来,穿了雨靴去找他的兄弟。他是当地朝字辈中的老三,不一会,他的弟弟瞿朝荣也被叫了来。又安排人找他们的老五弟弟,想让老五开着三马子下山去救援。老五家的女人找了好大一会,也没找到老五。瞿朝荣二话没说,就去发动自家院子里的三马子。这辆三马子气不太足,但为了尽快去救援,没有再充气就拉瞿朝禄等人就下山了。

车不到一分钟就拽出来了,我们不一会也就到了黑羊嘴的家里。从下午一点多陷进泥里,到近三点才拉出来,前后折腾将近两个小时。

坐在瞿朝禄老人家里新修的堂屋里,不再被雨水淋着,大家感觉真是相当不错。大家都感叹,如果今天咱自家人在这儿,车不知道怎么弄出来。这件事从另一个方面说明,血浓于水,宗亲之间,能够超越于各种利益关系,相互帮助,相互守望。

带着户口本来填入户调查表



填写入户调查表

黑羊嘴的几户瞿家人为何在民国18年搬迁到兴隆山,不得而知,也许是当时生活非常困难,看到这里雨水好,庄稼容易生长,就留了下来。最早来这里的是瞿恩先老先生,是什川万字辈老6个儿子里的老四。他生于1911年,1983年去世,育有九个子女,其中男丁5个,分别为朝贵、朝福、朝禄、朝荣、朝祖。其中朝贵和从什川前来的朝贵名字完全相同。朝荣和瞿平元的尕爹的名字完全相同,红古、瞿家川、小坪也有好几个朝贵、朝荣。一个先人的后人,叫着同样的名字。大家说起这些,感觉又可亲又可笑。



瞿朝贵、瞿朝臣、瞿朝荣、瞿朝禄及小孙子

从什川来的几位老人陶启秀、瞿朝贵、瞿朝臣和当地的瞿朝禄瞿朝荣等人从前并不认识。瞿朝臣说,他上世纪70年代来过黑羊嘴,转眼三四十年过去了,早就物是人非。大家感叹着,聊着过去记忆中认识的老人,说起过去见面之不易。瞿朝禄说,他几十年前去过什川,但这几年,什川那边没人来黑羊嘴,黑羊嘴这边的人也再没去什川,亲戚们不走动,也就渐渐疏远了。什川来的瞿朝贵说,太爷那一辈一共弟兄六人,来黑羊嘴的是老六,现在他们朝字辈弟兄,加上黑羊嘴的5个一共16人。以后亲房们还是要多走动,多联系,人就是越走动越亲。



依次为包玉花、陶启秀、瞿朝荣、瞿朝贵、瞿朝臣、瞿朝禄及小孙子、王兰香、瞿平元

和许多地方一样,家里的年轻人都出外打工了,只留下老人和孩子。听说要修家谱,几家人都非常高兴,不一会就拿着户口本来了。大家围在一起填写入户调查表,回忆去世老人的名字,去世的年份。由于去世老人户藉早已销掉,最初到黑羊嘴的老人叫什么,一时没人想得起来。连爷爷和父亲一辈的名字究竟是什么都搞不清楚,使得大家再次认识到修订家谱的重要意义。其实这个问题并不高深,修谱的愿望与文化水平的高低也没有多大关系,而是人的一种近乎本能的愿望。每一个人来到世上,其间也许过得很幸福,也许过得不幸福,但总会追问自己来自哪里,祖先是谁。而且人活一世,都希望自己别像草木一样,死去之后连名字都留不下来。如果后人们想知道先人是谁,从哪儿来,却无迹可寻,这将是非常令人悲哀的事,就像水失去了源头,参天大树失去了根一样,不知道祖先的人,会失去时间和空间上的方位感,在大地上难以定位自己的位置。

没有源头的水,必将迷失。失去历史的人,同样会迷失自己。

绵绵细雨情,渊渊瞿家根



依次为包玉花、王兰香、陶启秀

相聚是高兴的,告别不免令人伤感。告别的时候,大家都依依不舍,极力挽留大家住一晚,好好叙叙旧。大家在院子里合影留念,纷纷表示以后要常来常往,相互走动。

看着不远处山雾漫漫的兴隆山,看着这清新的山间村落,此刻真是让人感觉如同到了人间仙境。也许当地的经济并不发达,但空气是新鲜的,水是纯净的,人是纯朴的。未来的日子,当我们再次想到兴隆山,将不会感觉这里只是一个旅游景点,一定会想到,在这个“云深不知处”山间村落,有我们的亲人在这里生活,自然会产生这里也是家的感觉,心里头一定会很温暖。

回来的路上三位什川老人的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不停地谈着黑羊嘴的亲人。能够在端阳节之前见到他们,并为亲人送上一盒粽子,将是一件非常令人开心的事。那圆圆的粽子,不正象征着团团圆圆、甜甜蜜蜜的瞿氏一家亲吗?

瞿平元也非常开心,虽然开了近一天的车,非常辛苦,但他仍然满怀豪情,吟出了“绵绵细雨情,渊渊瞿家根”的句子。



王兰香、瞿朝禄、瞿朝荣



瞿家的大门



一个业字辈







三妯娌合影







张玉花、陶启秀、瞿朝臣





黑羊嘴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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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号主编瞿方业,西部商报黄河评论部主任,甘肃省作家协会会员,甘肃省杂文学会常务理事,多年从事报纸及网络的新闻、副刊、评论编辑工作,发表各类作品百余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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