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腔心事托梅花】彭玉麟的芜湖爱情

 

无补时艰深愧我,一腔心事托梅花。...





无补时艰深愧我,一腔心事托梅花。

——清  彭玉麟

彭玉麟(1816―1890)湖南衡阳人。字号,雪岑、雪琴。与曾国藩、左宗棠、胡林翼并称晚清中兴四大名臣。 湘军水师创建者、中国近代海军奠基人。官至两江总督兼南洋通商大臣,兵部尚书,封一等轻车都尉。著有《彭刚直公奏稿》、《彭刚直公诗集》。



诗—《吟香馆》、《退省 》等诗草

画—《红梅》、《墨梅》,彭所画之梅堪为一绝

武—率湘军,统水师,灭太平天国;1883年中法之战,募兵阻击法军

情—“无补时艰深愧我,一腔心事托梅花。”彭玉麟幼年尝与戚女梅姑有白头之约,后女之父母将女另字,女殉情以报。故玉麟伤之,暇辄画梅以志不忘。

官—至兵部尚书,一等轻车都慰,加太子少保。赠太子太保,谥刚直

品评—张之洞评之为“加官不拜,久骑湖上之驴;奉诏即行,誓翦海中之鳄”



彭玉麟字雪琴,尊敬他的部属和友人喜欢称他为“雪帅”。倘若你纯粹视之为一介武夫,那就大错特错了,他的诗作相当有精神,且看《宿莫愁湖上》:“石涧泉声瀑布流,万竿修竹拥僧楼。我来睡入云窝里,晓起推窗白满头。”后面二句想像瑰特,饶有奇致。

他还工于丹青,兰入妙品,梅称一绝,所至奋笔泼墨,无不尽兴,老干虬枝,全树满花,其中最特别者,仿佛霜刃血珠未冷,凛凛然秉杀气如虹,人称“兵家梅花”。“海内传者过万本,藏于箧者,一牛车不能载。”由此,足见他雅兴之高,手笔之勤。世人称清朝两大画梅高手,一为郑板桥,二为彭玉麟。



说到雪帅画梅,有段轶事一直为人艳称不绝。雪帅幼年丧父,家贫,随舅父去安徽芜湖读书。

外祖母有一养女小梅,与玉麟年龄相仿,舅父无子女,玉麟与小梅犹如亲兄妹,深受长辈的喜爱。玉麟与小梅虽辈分有别,玉麟称之为小姨,但全家上下只此一对小男女,并无辈分之别。

玉麟与小梅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相处甚洽。玉麟每天上学,小梅都给他准备好文房四宝,送出门外;每天放学,小梅总去接他;晚上玉麟读书,小梅为他掌灯,添油;玉麟爱画画,小梅为他研墨、铺纸。



雪帅年轻时丰神玉貌,俊雅风流,被传为刚直而又多情的“奇男子”,投军之时被称为“不怕死,不要官”的名将。时间一天天过去,王麟和小梅一天天长大,纯真的情谊在这对小男女之间坚实地、一点一滴地滋长起来。

他们虽都知道双方并无血缘关系,可是名分上的小姨与外甥怎好成亲呢?爱情的力量太不可思议了,玉麟17岁那年,衡阳传来凶信,祖母病故,他是长孙,必须回去尽孝。就在那苦苦分离之际,爱情之花抽蘖而出,小梅羞面如花,赠给玉麟一个鸳鸯荷包。玉麟紧握小梅的双手,吐出了藏在心里好久的爱慕之情,坚定地说:“等着,我来娶你!”



可是,彭玉麟回到衡阳,家境贫苦,母亲靠纺线供玉麟读书,无法拿出返回芜湖的川资,一别7年,直到外祖母病故才再次去芜湖时,这时小梅已经埋骨斗笠岭很久了。

彭玉麟在外祖母和小梅的坟前呼天抢地,悲痛欲绝。他以泪水和墨,写了悼念小梅的诗,其中一首是:“少小相亲意气投,芳踪喜共渭阳留。剧怜窗下厮磨惯,难忘灯前笑语柔。生许相依原有愿,死期入梦竟无由。斗笠岭上冬青树,一道土墙万古愁。”



此后,他誓不再娶,母亲每逼问,唯一语:“男儿功名未成,何谈婚事。”好在弟弟已成家,并生有儿女,母亲遂不再催问。但是,彭玉麟仅在十几岁时中了秀才,以后再未赴考。开始在衡阳绿营副将手下充掌书记,又为一富商看守仓库。有空即读《公瑾水战法》,又最爱画梅,几案箱笼,所处皆满。到曾国藩练湘军那年,彭玉麟已37岁了,仍是单身汉。

这等情深义重的男儿,世间倒真是不可多得,不可多见,他后来对妻子邹氏十分冷淡,她侍奉婆母不周固然为重要的外因,小梅的影子仍萦回于雪帅的心心念念,积郁而为无隙可乘的情怀,则为主要的内因。这道谜,原是可以如此揭开的。



雪帅画梅,自有三种寄托,其诗《题采石矶太白楼》三首可以为证:一是寄情,“三生石上因缘在,结得梅花当蹇修”,“蹇修”即媒人,无疑,情之所寄,情之所关,邻家梅仙是他心头永远的美丽,永远的痛楚;二是托志,“无补时艰深愧我,一腔心事托梅花”,这里专指那些“兵家梅花”,荡平天下之志尽在其中;三是遣兴,“颓然一醉狂无赖,乱写梅花十万枝”,于狂放一端,雪帅也不肯让人占先,孤行畸意,诗酒风流,原是才子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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