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趣不过是“虚荣心”的伪产物

“兴趣”,这个词,在学习上、教育上,是老生常谈的。...



文／是谁在十二楼嚷嚷

“兴趣”, 这个词, 在学习上、教育上, 是老生常谈的 。要培养兴趣；要以兴趣为基础来培养人才；兴趣是最好的老师；要在玩乐中培养兴趣；兴趣是成功的前提之一 云云 。

在民间, 打老一辈就流传下来一个周岁抓阄习俗, 它是小孩周岁时举行的一种预测前途、兴趣与性情的一种仪式 。我不知道抓到笔的孩子是否成为了作家；抓到相机的孩子是否成为了摄影师；抓到彩笔的孩子是否成为画家……虽无任何科学依据, 但这种具有人伦味、以育儿为追求的信仰风俗无不反映了, 自古至今, 人们对于兴趣的重视程度, “兴趣决定一切”的理念根深蒂固 。那么兴趣是打娘胎里带来的？还是后天的产物？如果是后天培养, 那到底是什么的产物呢？

1,

两个月前, 小孩跟我讲, 他最讨厌的就是英语课, 因为……

两个月后, 小孩跟我讲, 他最喜欢的就是英语课, 因为……

小孩的学校以所有科目总分进行年级排名, 年级前十, 寒暑假作业全免, 还会在每学期的散学典礼上面向全校师生站在主席台上领取新文具和一个小奖杯 。其实大多学校, 不论是小学、初中、大学, 都有类似的制度, 我在这里以小孩的故事为例， 只不过是为了排除一些复杂的成年人心理因素 。

小孩很聪明, 一二年级成绩总是年级的佼佼者,理所当然两年的寒暑假都愉快地玩耍, 在主席台上骄傲地领取奖品 。到了三年级, 学校开了英文课, 小孩的总成绩就开始直线下滑, 做父母的很苦恼, 在三年级的一个暑假, 拜托我给小孩补习英语, 免费义务的 。

我问小孩：“ 你为什么不好好学英语呢？你看, 你那么聪明, 数学语文都可以学好 。”

小孩睁大眼睛天真地对我说：“ 因为我对英语没兴趣呀, 一上英语课我就画画 。”

哦？这么小, 都知道说“兴趣” ？

对于一个小学生来说, 那个暑假算是一个魔鬼训练营了, 那一年的我初生牛犊, 是刚经历完高三的高强度集中训练, 高考结束后的那年暑假 。整个学习状态与神经其实都还处于紧绷状态, 加上年少, 脾气急, 刻求完美 。一上来就刷刷刷, 给小孩制定了英语的学习计划时间表 。



学习语言重在背诵, 而背诵必须集中在上午时间, 小孩是那种比较听话的性格, 再加上我从一开始就是严厉脸, 总之在这种“又敬又畏”的复杂情绪下, 每天早晨小孩一睁眼就接受三炮连击, 不论他愿不愿意 。一开始不适应, 会偷懒, 甚至投机取巧, 分心走神……但经过一系列的强制性的奖罚训练后, 小孩被迫逐渐接受了这种极其无趣生硬的英语学习 。换作现在的我, 绝对不会实施当年那么强硬的教学方案, 会考虑到很多负面影响, 会不会打击小孩学习英语的兴趣, 让小孩对学习产生痛苦、逃避心态？作为“启蒙老师”, 不是应该在玩乐中培养孩子的兴趣吗 ？

但确是年轻气盛血气方刚, 也从未真正意义上接触过教育甚至很少与小孩相处 。总之就是硬把高三的学习模式扣在了小孩身上, 总之那是一个属于我们两个都很黑暗的记忆, 是一个鼻涕眼泪一把抓的暑假 。但再怎么黑暗, 时间不等人, 暑假既漫长又转眼即逝 。开学的第一个家长会后, 小孩的妈妈抓着我的手不放对我感激涕零, 她说其它的家长都来向她取经, 连小孩的英语老师都讶然于小孩的神速进步私下里问到底是上了什么补习班？是的, 小孩英语考试次次满分, 英语课上举手十分活跃, 甚得老师喜欢, 同学仰慕 。

这些并不是最重要的, 小孩才是主角 。

我又一次问小孩：“你对英语有兴趣吗？”

小孩是健忘的, 他说：“嗯, 特别喜欢上英语课, 比数学语文还喜欢！因为其它同学都不会, 只有我会, 老师提了问题, 点名要我回答做示范, 而且我今年肯定又可以有奖品啦 。”

也许在一个小孩的世界里, 受到老师表扬器重、同学仰慕的满足感和虚荣心就是那样重要 。

同样一个问题, 同一个人, 两个完全不同的回答 。

我疑惑了：“虚荣心”培养了小孩的兴趣 ？

在小孩这里体现的是：

高强度学习➡️成功➡️荣誉（虚荣心）➡️动力➡️兴趣

并不是老生常谈的：

兴趣➡️动力➡️学习➡️成功➡️荣誉（虚荣心）

2,

网上一直调侃着一句话：想当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虽不说精通代数但也略懂几何。偶遇老外也能英语对骂, 梦回唐朝也能吟诗作对, 上溯中华万千风流, 下追海外千百英雄, 音乐美术计算机也算是门门精通。如今，我们只能默哀致意：致我们终将逝去的解题能力 。

有一种青春叫高三, 那年夏天, 没有我们解不开的函数, 背不了的大纲单词……更没有谁有时间去夸夸其谈“兴趣” , 有的只有做不完的题海, 背不完的公式……但不得不承认那年高三, 是我们大多数人一生中智慧的巅峰 。

由于习惯了中式填鸭式教育, 魔鬼式训练, 说白了, 就是老师在后面猛抽, 你牟足了劲向前冲 ！但, 到了大学有多少曾经的优等生无法真正拥抱突如其来的自由, 几乎是报复性地谈情说爱, 漫无目的, 网吧通宵达旦……（我只是举例, 并不以一概全） 。

这个时候我们开始说“兴趣” 。

“你为什么这一科又挂了？”

“因为我对它没兴趣啊 。我甚至对我的专业都没兴趣 。”

“你报了你梦寐以求的吉他社团, 为什么去学了两次就不去了？”

“因为我试过啦, 发现我没这个天赋, 我对弹吉他其实没有我想象的感兴趣 。”

“那你感兴趣的是什么呢？”

“谁知道呢, 慢慢来吧, 总会发现我真正感兴趣的东西, 那时我就会像高中那样努力一把！”

“那发现之前呢？难道就这样度年如日, 四年后的你与今年的你, 如出一辙？ ”

你不是没兴趣, 你是对自己不够狠, 你就是懒 。

总说十八岁以后, 心智成熟, 做起事来会事半功倍 。但好像并不是那么回事, 与以上对话相较, 我本身就是另一个反例, 我是那种一直很能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对什么感兴趣的人, 如果你问我：你的兴趣是什么 ？我可以侃侃而谈理想抱负, 远大前程, 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跟你一一举例说明 。但大学四年后我依旧一事无成, 今年我打算培养的兴趣就是我去年执行的, 前年计划的……总之都是同一个兴趣, 却一直未变成自身能力 。

这样观之, 好像有没有兴趣根本与成功无关 。那么兴趣到底是怎样产生的？兴趣其实并不是成功的前提之一, 而是懒惰的借口之一；

兴趣不过是成功后, 虚荣心的“伪产物” 。

“虚荣心”, 从心理学角度来说是一种追求虚荣的性格缺陷, 是一种被扭曲了的自尊心, 是一个贬义词 。但兴趣就是“虚荣心”的伪产物, “虚荣心”用对地方是可以谓之为“动力”的 。其实一个人无法实现目标并不是因为缺乏兴趣, 而是缺乏自制力, 缺乏压迫感 。一句话：你对自己太好, 过的太舒适 。

当前方是死路时, 我们往往会选择破釜沉舟, 学什么都高效, 这就是为什么大部分人都在高中时期能够达到自己人生中最好的状态的原因 。而到了大学, 没有人给你施加压力了, 你学什么废什么 。

也像小孩, 英语差时, 对英语没兴趣, 英语好时, 成就感爆棚, 对英语的兴趣突然三百六十度大转弯 。

有人逼其实是一种幸福, 就像好友总跟我抱怨：想当年高中, 背几篇英文文章分分钟的事, 如今重拾英语简直比登天还难 。

但没人逼, 就要自己学会逼自己, “还没有找到自己真正感兴趣的事”云云, 这都是你懒惰的借口, 因为“兴趣”并不是成功的必要前提, 但“兴趣”是付出努力成功后伴随着各种荣誉而来的“虚荣心”的伪产物 。你成功后带来的成就感荣誉感则会让你神清气爽, 你对它就有兴趣了；你根本没有持之以恒地付出过, 你有什么资格谈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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