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妮儿(小说)

 

在经历了多年背井离乡的都市生活后,妮儿已经成了两个孩子的母亲,不再是从前那个单纯柔弱的女孩,她变得成熟了,壮实了,额头上虽然平添了几道皱纹,但苍白而美丽的脸上更多流露出的是一种幸福和美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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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妮儿 
▽刘胜利




当温暖的阳光伴着一声清脆的鸟鸣叩开春天的门扉,沉睡了一冬的大地开始复苏,绿意瞬间从山坡上,小溪旁,田野间铺展开来。缱绻了一冬萌萌的慵散的小草在春风的吹拂下轻盈舞动。柳丝摇曳着柔软的身姿,绿的麦苗与黄的油菜花用朴素而时尚的色彩把田野原始的肌肤遮掩。天空很蓝,空气更是清新。

村口,有几个姑娘在家门口的小河边洗衣,不时传来一阵烂漫的说笑声。

村庄北依乔山,东邻“佛都”法门寺,南部地势平缓,土质肥沃,水原充裕。村口有一条用石子铺就的去往县城的马路,马路的不远处有一条由西流淌而来的小河,河水晶莹碧透,清澈见底,每当微风轻起,淡蓝色的水面就会泛起鱼鳞似的波纹,温柔而恬静。夜晚,弯弯的月牙倒映在清澈透明的小河上,是那样的美丽,又是那样的温柔,小河更显得迷人。

春色三分,二分尘土,一分流水。尤其在这春日里,朴素的村庄温馨而宁静,那弯弯的小河、浩瀚的蓝天、悠悠的白云、潺潺的小溪、窄窄的小桥把村庄构筑的浪漫和富有生气。

村庄很美,河水很清、鱼儿自由、草地碧绿、花儿灿烂。正在在村口浣衣的妮儿就出生在这个村庄里一个生活条件相对比较殷实的家庭,父母都是县剧团的秦腔演员,在当地颇有名气,因为频繁演出,一年到头,俩人很少回农村老家。照顾妮儿的担子自然就落在奶奶一个人的肩上。虽说妮儿比起别的孩子从小缺少父母的关照,但生活上不曾受半点委屈,奶奶对妮儿疼爱有加,竭尽全力,用心抚养她成长,也许是天生如此,这个比较富足的家庭里,不论奶奶如何想尽办法用尽心力做出最好的饭菜来喂养自己心爱的孙女,可是妮儿就是吃食不涨价,依然体弱多病,已是芳龄十八的她,身子纤细如柳,弱不禁风,苍白而又美丽的脸上总带有一丝无法消退的病容,举手投足轻巧娇柔且又妩媚,大凡见过她的人都不免把她与红学里的林黛玉相提并论。

人常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十八岁那年的秋日,奶奶因病突然辞世,从小和奶奶形影相吊,寸步不离,感情胜过父母的妮儿嚎啕大哭,悲痛欲绝,每日家以泪洗面。也许是祸不单行,或者是红颜薄命,在妮儿还未走出失去奶奶的痛苦的时候,冬日一场大雪酿成的车祸瞬间夺走了正在演出归途中父亲的生命,一个原本美满的家庭被这场灾难砸的支离破碎,母亲承受不了打击昏死之后就一蹶不起,后来,她开始变得有些神魂颠倒,精神恍惚,无奈之下,单位给母亲办了病退。妮儿真正感到天塌了下来,泪眼相望,曾经的小桥流水,轻烟迷雾,马蹄扬尘,转眼如同死寂,花落无主。

家庭遭此变数后,高中还未毕业,妮儿就主动放弃学业,回家担起照顾母亲,操持家业的重担。不难去想,以后的生活对于娇小纤弱的妮儿是何等的艰难,每一次挫折,总伴有一份热泪,每一次痛哭之后,她依然看到的是太阳熊熊燃烧的火光和月亮轻柔的微笑,一切并不因为她的泪水而被改变。于是,她逐渐让自己坚强起来。

白云悠悠,风在歌唱,阳光在花草间摇晃。堂哥得意洋洋的开着心爱的货车载着年轻的梦想与春风一同穿行在乡间的土路上。他是个二十五六的大小伙,浓眉大眼,身材魁梧,俊朗英武的脸庞流淌着青春的光彩。

每日早晨,太阳微笑着散发出第一缕光辉时,歇了一个晚上的堂哥便开始一天的活计。他走到自己心爱的货车前,如同呵护自己的恋人用心细数着它全是每一个部位,直到没有任何异常,才跃上驾座风驰而去。

最近,堂哥每行至村口处,就一个刹车停了下来,那时,太阳的光辉正好斜照在村口处一堵半截的泥墙上,一个女人从泥墙的后面伸出脑袋,看看四下无人,便匆忙的走了出来,她像一只蝴蝶,轻盈的一跃,就上了堂哥的货车,两个人欢快的离去。



从土墙后边走出来的女人就是这村里的妮儿,苍白美丽的脸颊,纤细而又突出的身材已不能掩饰住她23岁的年华。奶奶和父亲去世已有五年,家里一切如旧,母亲依然精神恍惚,艰辛的生活使她对失去亲人的痛苦变得麻木和习惯。

妮儿在平淡中坚守着自己的清苦,日复一日。直到有一天,堂哥的出现改变了她乏味的生活,让她重新树立起追求美好人生的信念。

那天,湛蓝的天空,像透明的镜子一样明净,厚厚的白云,如一团团棉花挂在天边,把天空装飾得跟画一般。妮儿站在村口的一堵土墙边,无聊的看着旁边的路上经过的一切,不多时,一辆绿色的小型货车卷着浓厚的灰尘,犹如海浪般从西边滚滚而来,气势磅礴。妮儿睁大眼睛看着,很快袭来的一股灰尘迷住了眼睛,她揉了揉,透过湿润的目光中她发现驾驶这辆货车的是一个年轻小伙,他那宽厚的臂膀和裸着的紫铜色脊背,显得成熟而刚毅,妮儿心里一惊,觉得似曾相识。

堂哥从妮儿身旁一晃而过,似乎把什么都没放在眼里。妮儿看的有些出神,一阵微分带着浪漫的气息轻轻的吹来,她忘了所有的烦恼,静静的遐想着…暖暖的阳光,暖暖的花香,暖暖的臂膀。

一种甜蜜的微笑顿时浮现在她那苍白的脸上,两个脸蛋飞起一抹红晕,这是自父亲去世以来的第一次微笑,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在阳光的照射下放出晶莹的光彩,两个成熟的高高隆起的胸脯伴着呼吸一起一伏。

一个月后的一天下午,堂哥和妮儿裹着烟暮,对着夕阳,并坐在河边的芦苇荡里,没有人知道妮儿是怎么做到的。堂哥握着妮儿温柔的小手,一阵风吹过,高高低低的芦苇,似波涛汹涌而来,又奔腾而去,发出“沙沙沙”的声响,像是在卖弄风情,小河也涨了春潮,要是用尽力量踮起脚跟,就能看到岸边。妮儿仰面躺在堂哥的怀里,含情脉脉的审视着堂哥,堂哥有些动情,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她那柔嫩光滑的脸蛋,轻轻的在她的脑门上亲了一下,又用它的脑门轻轻碰一下她的脑门,然后又亲了一下…妮儿慢慢的闭上眼睛,脸上流露出天真、温存的喜悦。

随着堂哥亲吻的力度加大,妮儿的身体开始有些发颤。堂哥伸出一只手臂在空气中划了一下,然后带着一股温热而有力的大手猛的按在妮儿的胸口上,她的身体抖动的更厉害了,又红又热的脸颊突然变得鼓胀,热辣辣的眼睛放射出一道难以掩饰的渴求。那神情,谁看了都会心动和陶醉。堂哥的心跳的更厉害,肥厚的嘴唇猛的凑了上去紧贴到她水嫩的唇上,两个舌头火舌一样的交织在了一起,顿时一股暖流穿过两个人的身体,妮儿感觉自己都快透不过气了,喉咙发出一阵阵挣扎的气息,他能清晰地闻到她的外套散发出淡淡的异香,不是太浓郁,此时,夕阳已被远处的村庄遮住了,芦苇荡里的光线越来越昏暗起来,慌乱中堂哥用另一只手摸索着解开她衣服上的纽扣,胡乱的往下撕扯着,借着最后的一抹光晕,只见一对热烘烘的奶子如刚出笼的白面馍馍,上面点缀着两个樱桃似得小豆豆,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了,一番波浪式的进攻后,俩人躺在绵软的芦苇上喘着粗气,如一摊烂泥,妮儿娇羞道:“你真好!

时间很快到了初夏时节,那是一个很普通的日子。那天天气黯淡,不阴不晴,日落时分,更是有些闷热。妮儿是头一次跟着堂哥来到村子,她没有去家里,也没让任何人发现,只是躲在货车的驾驶室里,里面虽然不是很热,但柴油味很浓,她心里乱糟糟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因为在回来的路上,堂哥告诉她,去年的时候,父亲给他定好了一门亲事,女的是千山脚下的张家村人,说起这个女的,她长得人高马大,皮肤黝黑,嗓门很大,走起路来脚底生风,性格开朗,虽然没上过几年学,但干起针织女工、地里农活可是一把好手,十里八村的人们对她无不交口称赞。伯父花费好多心事和办法,请客送礼,托人说媒,终于把这门亲事给定了下来。当每次伯父对着堂哥谈及此事时堂哥不以为然,支吾着走开了,好像事不关己的样子,他只是一门心事的开车。但伯父本心里自有一杆秤,他打算今年腊月就把这未过门的媳妇娶进家来,已了却他多年的心愿,也算对逝去的老伴一个交代。可是堂哥很不情愿这门亲事。但他没有当着伯父的面来反对,他想到,母亲去世的早,是父亲又当爹又当妈的把他们姊妹四个一手拉扯到大,他不想在个人问题上有伤父亲的心,心里也想着能够早点有个女人来家里操持家务,也让他老人家安享晚年。堂哥经常开车在外,可能是见的世面广了,心也高了,伯父的标准不是他的选择范围。于是他选择逃避。伯父以为堂哥是因为害羞而已,也就一笑而过,没当回事,只等入冬后就着手准备婚事。



妮儿的出现,伯父浑然不知,堂哥也怕被伯父知道后将会发生怎样的后果,他不敢把妮儿光明正大的领进家门,暂苟且躲藏在货车里。妮儿实在呆不住了,就悄悄的溜进村外的树林里,这是一片白杨林,树叶繁茂蔽日,深处幽静清凉,即使是正午时候,太阳光也很少从密集的树叶缝隙透射进来。傍晚,很少有人进来。妮儿踩着地上厚厚的小草,一步步向里走去。幽静的绿色包围了她单薄的身子,草丛里传出不知名的小虫唧唧的鸣叫声,一种纤细的藤蔓攀爬上树枝和它们紧紧的纠缠在一起。她坐在一块大青石上,静静的凝望抖动的绿叶,一阵微风吹乱了她一头的柔发,思绪填满整个心房,她决心紧紧攥住这份感情,不能轻易放弃。想着这段时间堂哥对她的好和所给她带来的快乐,身体顿时发出一种久别的冲动和眩晕,打着口红的嘴唇由于心情激动而轻轻颤动起来,她觉得有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在牵引着她,身体仿佛又回到了芦苇荡里。

不多时,目光中一个魁梧的身影从树林边走了过来,他那裸露的紫铜色的脊背依然清晰可见,妮儿心神激荡,胸口像揣着个小兔子似的砰砰直跳,一身白色的连衣裙透着洁白的肌肤,仿佛是天山的雪莲,白皙的脸蛋因为激动而出现了一抹红晕,双唇上因为涂了一层红色的唇膏,显得晶莹性感。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平静了一下心绪,堂哥来到妮儿跟前,然后,两个人在大石头上相拥而坐。妮儿半裸着的肩头一耸一耸的在颤动,情不自禁的泪水盈满眼眶,堂哥搂着她光滑柔软的腰身,妮儿闭着眼温顺的躺在他的怀里。此刻,压在她心里的所有委屈顿时烟消云散,幽静清凉的树林里,妮儿的身体不时地发颤,像是一阵电流击过,连微弱的呻吟都在发抖。那个夜晚,两个人沉醉在没有性经验的忙乱与亢奋的快感中。

早晨,火红的太阳已爬上屋顶,给幽静的树林抹上一层金黄,显得温情而富有色彩。他们从拥抱中苏醒。妮儿轻轻推开堂哥的臂弯,站了起来,随后,两人一同走出了树林。

上午九时许。阳光变得很刺目,妮儿感到浑身绵软无力,出了许多汗,一身洁白的连衣裙湿湿地紧贴在身体上,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性感身材,回到驾驶室,妮儿就一头扎在后排的长座上,很快就睡着了,丰满的胸脯随着气息上下起伏着。

不大一会功夫,堂哥做了一碗面条,上面还窝着两个荷包蛋,用一只绿色的搪瓷碗盛了过来,他轻声的唤醒她,并很小心的把碗送到她的手里,妮儿大口吃着,不时用深情的眼光看着堂哥。堂哥感到心里很受用,不时叮咛她慢着吃,别噎着。吃完饭,她顿觉浑身上下精神起来。她上前搂住堂哥的腰,轻轻的说了一声谢谢,然后闭上眼睛,在堂哥的额头上深情的吻了一下,然后又倒在后座上。

还没睡醒吗?堂哥问。

没,很想能这样长睡不醒,妮儿说道。

这里面很热的,你身上出了很多汗,堂哥又说。

妮儿扬起脸,矫情的说道:我喜欢这里,这样才能亲近你。

堂哥坐在一边,妮儿倾诉着情话,驾驶室里的柴油味随着谈话在不知不觉中淡去。

时间不知不觉从身边溜走,天色昏暗下来,夕阳下沉到山的背后。妮儿靠在堂哥的胸脯上,心里已暗下决心,不管今后是风是雨,是富是祸,她惟愿坚守在这个男人身边,风雨同舟,永不放弃。

天完全黑了下来,堂哥伸出一只手,带着温热的柔力,轻轻按在妮儿的胸口上,她的身体很快就颤抖起来。俩人同时倒在后座上,如同缠在一起的蟒蛇。他抚摸着她光滑而湿润的身体,白色的连衣裙在不知不觉中脱落下来,胸罩也掉在一旁,饱满的胸脯上下起伏着,他扑了上去,如饥似渴的吮吸着。妮儿心里一阵发痒,浑身发酥,止不住发出一连串哼哼唧唧的呻吟。

伯父从堂哥近来异样的神色和鬼怪的行为上似乎察觉到什么,他感到堂哥有什么事情隐瞒着他。他开始警惕起来,此后,每到晚饭时分,他就躲到上房里边的屋子里,站在炕上,透过窗户向大门外面观望,等着堂哥回来,他期待能够扑捉到一些蛛丝马迹。

终于有一天,堂哥把车停靠在小土堆前,伯父全神贯注的注视着。突然他发现驾驶室的玻璃上有个人影晃动了一下,又不见了,伯父心里一惊,于是,等到堂哥吃饭的时候,他蹑手蹑脚的来到车前,踮起脚尖伸直脖子,透过沾满灰尘的车窗玻璃向里望去,他这一看,心里顿时明白了一大半。他看到蜷缩在后座上的妮儿,单薄的身材掩饰不住高高鼓起的胸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透出青春女子的妩媚。伯父顿时把牙咬得嘣嘣响,心里想着,必须当面锣对面鼓的让儿子把事情交代清楚,尽快作出处理,不然将会带来巨大的麻烦。

夜晚的刘家村很宁静,劳作一天的村民此时已疲惫的躺在炕头上、偶尔有两三声婴儿的啼哭不知从那家传来,月光淡淡地洒在院落,明亮了生命中的黑夜,堂哥枕着妮儿的名字安然入眠,梦中妮儿仿佛悠然地来到他的跟前,他们手牵着手,乘着朦胧的月色,向着芦苇荡而去。

白天里,天气炎热,妮儿在家闲出闲进,看上去很随意懒散,母亲也不去过问她。一到黄昏,她就像变了一个人,穿上自己喜爱的连衣裙出了家门,欢快的如一只金丝雀,她来到村口的为她遮挡隐私的土墙旁边,等候堂哥驾驶着货车风尘而来。

然而,一连几个黄昏,堂哥没有出现,她的心开始突突直跳,有点魂不守舍。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焦急的神色布满整个脸颊。偶尔远处隐隐驶来一辆货车,她那神经质的眼睛和微微发颤的身体释放出一种无法抑制的焦渴和冲动。

日子一天天过去,妮儿和堂哥的情感,在季节的深处没了声息,这种煎熬让她无法承受。

堂哥把他和妮儿的事情跟伯父做了交代,同时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非妮儿不娶,提出退了与张家的婚事。伯父听后大发雷霆,骂他败坏门风,有辱先人,让他立马和妮儿断绝来往,且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他丢不起这人,责任更是负不起,且不必说受到众人的谴责,已经付了的彩礼钱就打了水漂,而且最主要的是对不住人家女娃,耽误了人家娃两年的青春,还给造成不好的影响,让人家以后怎么去找对象。要说张家的这个女娃干活确是一把好手,众口皆碑,将来娶到家,能顶半边天,自己也能省不少的心。再看看妮儿,虽然长得俊俏,但一幅弱不禁风的样子,别说干活,以后还得让人伺候着。各不相让,伯父固执己见,坚决反对堂哥和妮儿在一起,俩人互不相让。最后伯父做出决定,赔上自己的一把老骨头和堂哥一起出车,每天死死的看紧他,寸步不离,断了他们见面的机会。

今年的夏天似乎过得很慢,慢得让人感觉不到秋的到来,太阳像一团火球,热辣辣地炙烤着大地。这天晚上,妮儿全身感到燥热的厉害,心口像揣个小兔子突突直跳,一种强烈的欲望折磨的她无法平静。她特别期待那个给了她许多慰藉的男人能够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昏暗的房间她睁着两只眼睛久久的望着窗外,直到天快亮的时分,才昏睡过去了……

当她醒来的时候,已是下午。母亲坐在她的身边,慈祥的看着她,她急忙起身,不料浑身酸痛无力,眼前一阵恍惚,母亲急忙将她按住躺下,关切的说,你病了,39℃的高烧,嘴里不住的说着胡话,她好想还念叨一个人的名字。母亲也没有细问,可能是没有察觉出什么端倪,母亲服侍她吃了药就悄然离开。一直到深夜,浑身的疼痛和迷蒙才消退了,她才安静的睡着了,梦中她忽然感到自己在波光潋滟的河面上漂动着,那水澄澈见底,清凉透骨,荡漾的水波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身体,连身体最隐秘的部位仿佛也得到一种轻柔的安抚。她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越来越近。是他、真的是他,他顺着芦苇荡一边呼喊着一边走了过来,待到近前,他纵身一越,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像是一条鲤鱼朝她游来,兴奋中,她觉得自己被一双强大的手臂轻轻托举起来,身边围来一群欢快的小金鱼,可是,她还没来得及享受这一美妙的时刻,又清醒了过来。

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一段时间过后,母亲从人们的风言风语中知道了一些关于女儿的事情。经过对女儿严加审问后,传言得到了证实,可怜的妮儿免不了母亲的一番打骂。

一个秋日的早晨,母亲拎着一个棕色小提包无精打采的通过河堤向北而去,她像一个大病初愈的人,脸色苍白,毫无表情,走起路跟猫似的轻巧得无声无息。她一路上走走歇歇,终于来到了刘家村。这时,天空的太阳已像一面镜子,照得人很耀眼,也把古老的村庄照得白灿灿的,村口有几只小狗在草垛里抱在一起翻滚打闹着,墙头上站着几只大红公鸡朝着远处张望,有五六个老人靠在土墙旁下着象棋,进了村子,顺着左侧的街道看去,有一辆货车正好停靠在一个土堆旁,想必就是这家吧,母亲未做打听,就径直走了过去,此时,伯父正在给货车上放工具,看到有个陌生女人朝他走了过来,“请问,这是刘xx家吗?”伯父略作迟疑后,回答了一声是,俩人寒暄几句明白了之后,他将妮儿母亲请进家里。

天气没有先前那般热了,房间的空气也带有一丝凉爽,伯父给客人沏了杯茶后一声不肯的坐在门槛上,嘴里只顾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锅子,神情显然很沮丧。对面凳子上的妮儿母亲,两只骨架清晰的手交叉着压在心口上,默然的审视着周围的一切,眼睛仿佛蒙着一层淡淡的忧伤。几只结伴的苍蝇围着客人嗡嗡的飞来飞去,似乎很通人性,驱散着宁静尴尬的气氛。

村子弥漫起一股炊烟的味道,妮儿的母亲和伯父才交涉完成,两个老人相互达成了妥协意见,事情就算平息了。可据后来所知,伯父满口答应妮儿母亲,坚决管好自己的儿子,不会再让堂哥与妮儿往来,并还支付了一笔补偿费。

伯父继续跟着堂哥出车拉货,在这个小小的村庄,根本引起人们的注意,也没有人感到新鲜和好奇。

妮儿感到痛不欲生,母亲对她的态度判若两人,动不动就破口大骂,有时也会动起手来,妮儿一声不吭,整天以泪洗面,后来有一阵她好像陷入虚幻当中,一个人总是自言自语,眼神呆滞,行为怪异。母亲感到妮儿有些异样,精神变得失常,吓得不敢再打骂了,也改变了自己的态度,母亲最终原谅了女儿的过错,她的精心开导和调养下,妮儿慢慢的又恢复了青春和活力。

后来、妮儿经常会一个人走进那片深情的芦苇荡,踏着松软的泥土,感受潮湿空气里细若游丝的清香,那些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浅笑,泛着绿色光泽的叶子,提示着每一个温暖的回忆。曾经嬉戏过的地方,她一站就是大半天,她在内心深处动情的叫唤着,呐喊着,一直到墨蓝的天空挂满点点星灯。

临近春节的时候,澄澈的天空突然变成厚重的铅灰色,天上纷纷飘起了鹅毛大雪,广袤的大地像是覆盖了一层洁白的棉被,村里的一些鸡鸭、猫狗从上面悠然的走过,留下了一串小小的脚印,看起来就像一副梅花竹叶图,甚是美好。这时候,一家人大都是围坐在热炕头上,或者火炉旁,开开心心的商量着欢度春节的事宜,只有一些不怕冷的孩子聚众在一起玩起打雪仗,堆雪人,呐喊声,嬉笑声打破了村庄的阒静。

黄昏的时候,雪下的深切又缠绵,好像和大地有着千丝万缕的情绪,它们很像一个个顽皮的孩子,左看看,右看看似乎在找什么东西,也许是在天宫中呆久了的缘故吧,它们把全身的能量都释放出来了,似乎在为寂静的村庄营造一点“年”的味道。

妮儿浑身裹满雪花,雪人似得站在村口的土墙边,手里提着偌大的一个包裹,朝着河堤的另一头焦急的张望着,恰如几个月之前的那副情景。而远处,正好有一个白色的影子在向着这个方向移动。

妮儿和堂哥乘着夜色在大雪的掩护下私奔了。

那年春节,对于残缺的两个家庭来说是黑暗和忧伤的,两个孤苦的老人在除夕之夜的悲伤中潸然落下悔恨的泪水。

堂哥的婚姻是曲折的,也是成功的。随着传统农业向开放的工业转型,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型,必然带来相应的婚恋观念的变化和婚恋行为的多样化。堂哥的爱情真实记录了那个时期爱情与婚姻观念的困境。

在经历了多年背井离乡的都市生活后,妮儿已经成了两个孩子的母亲,不再是从前那个单纯柔弱的女孩,她变得成熟了,壮实了,额头上虽然平添了几道皱纹,但苍白而美丽的脸上更多流露出的是一种幸福和美满。

爱情对她来说,是一种巧遇、是一个约定,是一种执着、是一辈子的坚守,她无悔自己的选择。(岐山县祝家庄水务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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