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Y的最后一天

 

很多说过的话、走过的路、碰过的掌心、迷失过的青春,在一场倾盆大雨里被冲刷,冲个澡、吹干发,换上干燥的棉布裙,明天,明天,有人欢唱,“小呀么小儿郎,背着书包上学堂,不怕那太阳晒,不怕那风雨狂……”...





MAY的最后一天,阴雨连绵,好像整个城市都在诉说不舍。

吧啦许久不更新的朋友圈里说,五月的每一天都是五月天。是,五月,自从有了五月天,从1997年3月29日开始,每一个五月的天都荡漾着音符。

公交车总是迟到,等待的时间在落雨中像是被拉紧的橡皮筋。“达尔文假设生命是战场就让我基因不投降”,《放肆》的曲调在雨的线条上跳跃,扯着头皮上的细胞跟着舞蹈。我给你发了条微信,问候你的城市是否飘雨,城市的温度是否飙升到30度,如同在自问自己晚上吃什么一样。雨水落到黑色的鞋面看不到痕迹,我已坐在院门口的小店喝着馄饨,和老板娘说着话、唠着嗑、笑笑彼此的朋友圈。



我听五月天,记不起从什么时候开始,但能够知道的是,高中毕业那年肯定没听《人生海海》。“天天都漫无目的偏偏又想要证明真理,别人从屁股放屁我却每天每天都说要革命。”所以,那时候,没有问过自己,明天在哪里,会有什么模样,会经历怎样的曲折离奇平凡苟且。但凡有所思考,可能就会在志愿填写的前一刻移到另一所学校,可能就会在日后的黑白交替里是另一番情景。知道潮落之后一定有潮起,有什么屁用,我还知道饿了要吃、困了要睡、生了要死、死后无谓呢。

生活貌似这样,有彼有此,有矛有盾,有三纲有五常,有苟且有远方。当灯光闪烁或集中,当屏幕拉开到闭合,人群中听到一波熟悉的浪潮,潸然泪下竟是恰到好处的表达。徐州—宿州—蚌埠—滁州—南京—镇江—丹阳—常州,一列夜行车,奔赴属于自我的宣泄。2013年5月18日,常州,多云转小雨,奥体中心的喧哗是我听过最安心的静默。“最怕此生已经决定自己过/没有你/却又突然听到你的消息”,那时候的《突然好想你》在吧啦的缺席下,左手边的座位的空置被放大很多倍。



五月的最后一天,我在绵雨轰雷中听着最后一支单曲循环,《如烟》,一首歌的时间,走过千转百回生死枯荣。“生命是华丽错觉,时间是贼偷走一切。”我想记叙的故事,总是开了头,写不到结尾,就好像出现在阿狸故事里的大熊,冒了个泡,又消失在不具名的城市的街头。很多说过的话、走过的路、碰过的掌心、迷失过的青春,在一场倾盆大雨里被冲刷,冲个澡、吹干发,换上干燥的棉布裙,明天,明天,有人欢唱,“小呀么小儿郎,背着书包上学堂,不怕那太阳晒,不怕那风雨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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