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与北海注定的情歌与别离

 

所有过往死寂在了那漫漫长夜的南山北海,留下一颗遍体鳞伤后的心脏,含着舍衔着得,容纳全城悲欢,生生不息,和光同尘...



学着马頔的声线唱出南山南,想过是什么感觉呢?

朋友说是相遇离别,接着又说一句。

你去听傲寒,孤鸟的歌啊,都是很平淡很心静的类型。

于是我写下:

是久别重逢了,

不听不看,不问不想,

脱离了悲欢这么久,

收集多愁善感的梦。

欢天喜地的四目相对,

你在孤岛弹着候鸟和清晨,

看所有过往席卷离别。

听你娓娓道来,远方风景到来。

千年沧海,万载桑田,

都不及你我相遇瞬间的星辰斑斓。

流传着古老传说,

你我的故事发生着,深刻着,

镌刻在南山北海。




不明觉厉,朋友看罢说的第一句话。

还有呢?我小心翼翼问道。

朋友一笑,还有...有点隐藏很深的骚包。

我撇嘴,你大爷。

喜欢吉他独奏么?朋友冷不丁冒出一句。

还凑合,我疑惑道。

宋冬野呢?朋友瞪大眼睛。

安....河桥...?我迟疑了一下。

朋友手舞足蹈状,说,还有斑马斑马。
以上对话出自一次熬夜,而那时,朋友与我身处不同的城市,窗外惊雷阵阵,暴雨辗转许多不眠夜晚,从听国漫插曲,转到五月天,到外文歌,沉醉现在的民谣,思维也回炉重造了许多次,之后就沦陷于睡眠。

每个人让自己静下来的方式都是不同的吧,或文字美食,或荧幕旅行,或饮酒睡眠。慢慢长大,发觉世界中心不是自己了,浮躁一段时间后,就变得默默无言,唯一留住的兴趣,也只剩一直以来的瞎扯音乐。
本以为马頔的歌就听到这里,一段时间后。

朋友信息飞至,上次写的那个太长。

我回复,哈?

等待许久,朋友说,就是那篇很骚包的。

我怒,怎么就突然提这茬儿?

朋友想了想说,分手了,就刚刚。

没想到话锋转的如此之快,一时有点无措,忘了怎么去接话。

翻来覆去好几个念头,正想开口安慰,朋友率先说道:先别说好话,我劈腿了,我是个人渣。

关于他们的记忆不多,印象深刻的是,两人都喜欢民谣,沉迷武侠剧,朋友弹得一手好吉他,对方唱歌一副好嗓子。

志趣相投,性格契合,天作之合等等一系列词语都不够形容他俩,都意识到互相的好,没有腻歪别扭,大多都是小打小闹,然后就一直到现在。
之后朋友没了音讯,再次见到是在火车站旁的土菜馆。

朋友做东,说是太郁闷想找人喝酒,长途跋涉到朋友身边,许久不见,朋友蓬头垢面脸色消瘦,看起来精神不太好。

我一惊,低声问道:怎么样?

朋友招呼我坐下,扬了扬手,服务员端着酒杯酒瓶走来。

端坐片刻,朋友抿了一小口,大声咳嗽,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慌忙向我伸手,我会意急忙拿起纸巾递过去,然后皱了皱眉头,别逞强。

朋友收拾好脸,瓮声瓮气说道:你说找一个合适的好,还是找一个对自己好的好。

看他如此开门见山,我没好气的回到,单着最好,清净。

知道我的性格,朋友嘿嘿一笑,没有回话,看着眼前的干锅热气弥漫,眼神飘忽。


这么久上哪去了?我然想起,问道。

演唱会,朋友脱口就答,接着补了一句,马頔的首次巡回,我一个人去的。

我想到许多,沉默不语,大口吃着啤酒鸭。朋友也凑过来抢,两双木筷在锅里翻江倒海,之后我败下阵来,颓然一瞬,说道:好吧,那现在你怎么样?

朋友捞起满满一勺肉放到我碗里,说,以前听南山南会哭,现在听会笑,顿了顿说,感觉越活越没心没肺了。

快速扫荡了碗里的粮草,看了眼窗外,天色暗了下来,我问,她呢?

朋友一愣,不想发出哭腔,散了,都散了。

那时想着不合适,到现在连不合适都没了。

然后我小口喝着,看着朋友酩酊大醉,一杯接一杯。

我拍了拍朋友的肩膀,叹了口气,然后听他嘴里断断续续:走了....马頔啊....宋冬野....古龙....哼哼....全他妈走了....走了好.....最好....别让....让我以后....嗯....碰到你们。

就这么拖到菜馆打烊,付过账后昏昏沉沉的扶着朋友出门,脚步一深一浅,在不太平坦的路面上晃悠前行。

这时,朋友口袋里传来铃声,熟悉的旋律,马頔的南山南,童声过后,高潮迭起。

看朋友没动静,我伸向他的口袋,快要碰到时,不料朋友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兴奋的边喊边唱,二货快来,二货你快听,南山南哎,北呀嘛北秋悲,东山北啊那个南海北,二货...咳咳...二货你听见了么。



我鼻头一酸。

二货,不是朋友对她的习惯称呼么。

说罢朋友放声大哭,指甲深深陷入我的手臂,我咬咬牙,将朋友扯到背上,嘴里小声说着,靠,别他么就这么挂了,说好的请客哪还欠老子一顿饭钱,怎么也得补回来....

然后说到后边声音渐渐不可闻。

悲伤和后悔充满了整个黑夜,连前方的光芒都被吞没了,漆黑一片的不眠夜晚,空荡荡的路走着不肯安歇的人。

两天后,朋友在医院洗胃住院,丫的发了信息给我。

怨不得谁,只是大家就这么一不小心错过了。

我想了想,回复。

改了改上次的,给你留个纪念。

然后又写下:
南山喃,北秋悲,
云舒月沉折山海。
三千雨时丈六舟,
荒凉浪潮均听碎。
 
越桥头,心徘徊,
一厢旧愿弃远程,
望穿离散空余泪。
 
散尽繁华眠孤岛,
徒留掌心故人归,
南山南,北海北。


直到现在都不知道朋友是怎么和她分开的,他不提,我不问,这样也好,知道了又怎么样,徒增伤感,上了岸,难道还要痛骂航行时船速太慢么,再见时每个人都已不是当初的模样,每个人都有了自己的故事,虽已回不去从前,但却不后悔这么生活过。
只是,所有过往死寂在了那漫漫长夜的南山北海,留下一颗遍体鳞伤后的心脏,含着舍衔着得,容纳全城悲欢,生生不息,和光同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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