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儿时的香包

 

阴历五月天,太阳透过那有些日月的法国梧桐树叶,直烈烈地照在行人的身上。漫步街头,菜市场路口的水果摊上.........



阴历五月天,太阳透过那有些日月的法国梧桐树叶,直烈烈地照在行人的身上。

漫步街头,菜市场路口的水果摊上,五月红“离核桃儿”散发着阵阵甜香。老板亲切地招呼着你,正宗的龙亭“离核桃儿”,边说边拿起一个,轻轻一掰,喀地一声,桃儿裂成规整的两瓣儿,核静静地躺在鲜红的肉中,上面还沾着诱人的汁液。

关寺口口上,国税局门前,摆满了应季的商品。三四个老婶子蹴在道沿上,早上刚刚摘下的栀子花还带着露珠儿,她们倒不关心有没有人买花,先家长里短地谝起了闲传;卖面皮儿的女人,看起来不到四十岁吧,长相端正,皮肤白净,面带笑容,像个面皮儿西施,玻璃罩做成的小摊点干净卫生,来买面皮儿的顾客不少。

卖花的大爷,面前摆了稀里索落的几盆花,花经管地还精爽,为什么知道老人家姓氏,看我给他拍照,问我是不是电视局的,说他儿子在县委上班哩,他儿子我认识。拍照时,他赶紧把烟藏在螺次拐后面,说怕儿子看见他吃烟;不知道是北山还是南山下来的老汉推着两轮车,车上放着成捆的粽叶,不吆喝也不招呼,看见熟识的老太太迎上去说两句冷话,让他在镜头前笑一笑,他说,笑球哩,粽叶卖光了才笑哩,说着还是露出了笑容。




唐塔路上,东二街路口,一位老妇人坐在路边,两大盆里的粽子摞成了山,一块五一个;门对面,网络公司楼下的面馆老板倒是追逐着时代潮流,摆上了粽子和油糕,自己写了一面广告,“端午节,油糕粽子 你吃了吗”。

东大街,利民药店门口,卖香包的排成了行。从东走到西,又从西走到东,三轮车架子上挂满了各式香包,有应景的金猴、有花式的吊坠、有绣上喜字的平安符。凑上鼻子,深吸一口,却找不到了昔日的雄黄和香草味,倒是闻到了满口的醋香。纳闷间,回过头去,那推着三轮车的买醋翁,正拿着提提,搭着漏斗往塑料壶里灌醋哩。两个买香包的老太太直说,哎,现在这香包都是从外地进来的,不像以前自己做,没的喔气气喽。


经年已过,东大街变化并不大,老汉们叼着烟锅还坐在茶铺里打着子页牌;卖铁器货的老板铺上编织袋,翘着二郎腿,卖着牛鼻卷、牛笼嘴;你看那个老人手,咯吱窝夹着两个花皮大西瓜,高兴地往家里走去......

那两个老太太还在香包摊上悻悻地转悠着,却一直没有买到心仪的香包。


看着那个带着圆形老花镜的老太太,我想起了儿时邻居高清贞老婆婆。清贞婆和祖母是好朋友,两个人经常互相游门,清贞婆牙口利索,手脚勤快,做得一手好菜,也有一身好手艺。每到端午节,她都会做上一大锅粽子,淋上黄亮的蜂糖招呼我去吃,看着我糊上满嘴的米粒,亲热地叫我,鹏鹏娃,来,看婆给你做的狗娃香包。我飞奔过去,拿起那用黄、红布做成的香包,狠劲地嗅上一嗅,满是沁鼻的香草味,然后挂在脖子上欢快地去玩耍,那香味能保持好一阵子而不散失呢。

现在祖母已经过世,清贞婆年事已高,不愿动弹。常忙于工作,而忘了这个给我留下美好童年记忆的老人,今年端午节,一定要去看看她。看见她,就想起了那儿时的香包,想起了那浓浓的香草味,还有更多祖母的音容笑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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