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伍仁的大学生活——老变态

 

老变态经常梦到自己高考成绩作废...

拾伍仁的大学生活

         —— 老变态



家好我是老变态,现在就读于华中科技大学社会学院社会学专业,和婕妤大大是舍友,昨天上课还偶遇了一起迟到的粪晓——现在的武汉太阳很大气温很高,有那么一瞬间会让我想起家。
就在我敲击键盘的此时此刻,

2016年高考的最后一科即将开始,

接下来又会有一群年轻人开始属于他们的漫长而又盛大的狂欢,

庆祝未知,庆祝结束,庆祝触手可及的未来。

还记得一年前的这个下午,

我们最后一次坐上去考场的8号公交车,

朝路口的行人拼命挥手、尖叫,

忘了是谁说

“都最后一天下午了他们怎么还是不理我们”,

我心想他们明明和7号还有早上的路人不是一批人啊

完全没有可比性嘛。

至今依然难以想象这些迷迷糊糊懵懵懂懂的少年人

曾经在一年内代表了广西文科最强!
然后这两天一直在为了钰君默默祈祷,

希望她这次能够一切顺利;

在大学里遇到了一个很像她的小基佬,

瘦瘦的吃不胖,写字很整齐,

和他说话的时候就会很挂念她。

华科的宿舍也是上床下桌,

很多次在经历了漫长休眠之后醒来,

恍惚间觉得自己仍在三中,

心里的失落不知应该怪谁。



关于学校环境的种种粪晓已经写得很好,

我就来写一下华科的风土人情(也就是八卦)。

王哲手机里我曾经的备注是“奇葩人类聚合磁铁”,

背负着这样的重任,

在这片土地上我也有好好地观察人间。

这是一所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工科学校,

人们大多质朴刚健并且引以为傲。

工科流行子承父业,

机械、电气这种专业不少都是相关企业与机关的子弟,

学校企业互利共赢岂不美哉;

比起微信之父张小龙,

华科更多的校友创业成功经历了几代人的资本积累,

现在的校长肥肠重视校友资源还算是蛮聪明吧。

因为并入了武汉原来的城建学院,

所以听说我们的规划是全国前五,

新闻和社会学也还过得去。

但是文科兄弟们都挺穷的,

复旦教授来玩对新闻学院的小破楼感到痛心疾首,

我想您为什么不去旁边那栋危房看看,

我们院就在里面,

占地面积高达两层,

中间还见缝插针夹了个物理。

比文科社会科学更悲剧的是理科,

数学和化学两个专业简直是食物链的最底层。

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化学还有教授因为制毒被抓,

简直是绝命毒师真人版,

有一些酷炫。

我目前是记者团和HGP(HUST Gay Pride)组织的成员,

在被记者团派去写基佬们爱情故事的时候被基佬们吸纳了。

社团嘛玩得开心最重要,

顺便达成一些“获得笛安签名

”“像变态一样追踪贾平凹长达一周”

“目睹景区雇佣混混帮助拆迁”的成就也是很棒的。

我的大学很大,

里面有更多的事与学习无关。

有人从高中开始给南都投稿,

终于拜了师跟着新京报的记者跑调查;

有人当了四年的话剧男主角,

终于在研究生的时候从经管转去表演;

有人曾经被辅导员威胁要退学,

终于在大三的时候站到了熙熙攘攘的街口,

喊出不再歧视同性恋的口号。

有人以全年级前十的成绩保送了研究生,

同时老家的女朋友生出了两人的孩子接受所有人的祝福;

有人和另一个学院的辅导员谈恋爱,

性别相同的他们在电影院里都没有勇气接吻。



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

韦坚老师给我们讲过的那个例子,

就是那位生重病回南宁治疗还去西大旁听的学长。

他是华科法学院的,

后来经常失联去网吧,

现在听说退学了。

不懂他会不会知道自己曾经作为非常励志的例子去鼓舞他人呢?

对于很多人来说,

继续生活已经是一件需要极大勇气的事情了。

准备高考的时候被

“出门十步是红尘”而深深触动,

现在又觉得自己就在红尘之中,

它喧闹而静默,灼热又冰凉。

不懂大家感觉如何,

我觉得现在是我离社会与真实的人间最近的时刻了,

惶恐却兴奋,

读了太多的《月亮与六便士》,

抱有太多不知真假的幻想。

大学的四分之一已经过去,
祝我们好运。
下图最左这位白衣少女,
心想事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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