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爱】不尽完美,他却是最文艺先生

 

谨以此文献给世界上所有好父亲,谢谢如山的父爱让我们拥有最爱我们的人。他同我一样渴望追求自由,同我一样希望实现梦想,而他却放弃自由与梦想,因为他要成为我安稳的后盾,因为他爱我。...

文/ 宋玥        摄影/ 宋玥
如果说瑞士是欧洲的青藏高原,那么奥地利更像欧洲的云贵高原。

山坳里一片片的村落,远远看去就像云贵高原里少数民族居住的村寨,格外气派。每一栋房屋都有着漂亮的坡屋顶,各有特色又美成一体。看着它们窗台上挂满碎花布上的碎花,与我心中那个家家有水户户有花的大理,有些形似,却不神似。

久违的一阵微风与我脸庞打了个照面。旅馆旁,无法忽略的声响是从高山上流下来的瀑布声,如同一场大自然的交响乐。此时,我哼着奥地利小曲,感受迎面而来的潮湿,感觉身心都做着一次水疗。



我背着背包拖着笨重的行李箱,走进旅馆,有一个声音叫住我,只是一声亲切的招呼声,他并不知道我的名字,他微胖的体态,花白的头发和胡渣,站在矮小的空间底下,让原本不宽敞的旅店前台显得更加拥挤,他微笑着点点头,将房门钥匙递给我,钥匙上有个乒乓球大小的铁球,就像一个把手,我接到手里,看了很久,始终不知道铁球的用途。

这一家旅馆没有电梯,而我却住进了最高的那一层。

当姑娘们都在撒娇着等着男士们发挥绅士风度帮她们搬行李上楼时,我已经把行李箱拖到了三楼。这种负重感是伴有疼痛感的,因为我很少提这么重的东西,从小娇生惯养着。

还是那个熟悉的声音,说着陌生的语言,露出亲切的笑容,他说他可以为我提供帮助,并伸出父亲般厚实的双手。

我是个从小被父亲宠到大的孩子,很多次都依赖着父亲的力量,为我拧起沉重的负担。刚进大学那一年,父亲拧着大大小小的行李,送我到大学报到,帮我收拾寝室,我看到其他独自来报到的大学新生们,眼里的羡慕之情。大三那一年,我们搬寝室,父亲又匆匆从另一个城市赶来帮我,我的东西足足有十几袋编织袋之多,让其他同学惊叹不已。而现在,父亲每次到我家,都会问我,有什么事需要我为你做吗。

我习惯依赖父亲,在女儿心里父亲就是为她挡风遮雨的大树,好像理所当然。但我们总是仗着别人对我们的爱,过度依靠甚至有些贪婪。

面对这位奥地利大叔伸出的双手,我拒绝起来并不像拒绝一块吐司面包那么轻松,这是在拒绝从小以来对父亲的依赖,接过自己不愿意承担的生活重力。

我笑着拒绝了他的帮助,也看到他更加上扬的嘴角,或许他也在心里默默为我鼓掌。我想我父亲也会为我鼓掌。

这些都是我自己的行李,我把它们从中国带来奥地利,就有责任把它们搬进我的房间,任何人的帮助只是惊喜,没有惊喜是正常的,拒绝惊喜是独立的。

我的目标不远,只是拧着让我手疼的行李上到第四层楼,只是离开任何人我的生活都能自理。



那天傍晚,我站在房间窗台边,看到旅馆对面的露天小酒吧里,男男女女说说笑笑喝着啤酒。趁天色还未暗,我想出去走走。

走出旅馆大门时,我在旅馆一楼看到那位奥地利大叔,他仔细地整理橱窗里的钥匙,拿着一张擦拭眼镜的布将所有钥匙逐一清洁。

两个小时之后,我回到旅馆,推开玻璃木门,他仍在小小的前台桌后整理每一件物品。我忽然感觉他是一位有着生活厚重感的大叔,便微笑着走向他,想与他聊上几句。他只会简单的英文,与他的交流之中,我知道放在一旁的摄影作品出自他手,旅馆走廊墙壁上挂着他的画,在每层楼的楼梯转角处,总有几件造型独特的工艺品,那些都是他的私家珍藏。我夸他是最文艺先生,他哈哈大笑,显然很高兴听到这样的赞美。

这座小镇,远离城市,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用中文翻译它的名字。我打开手机定位,看到它在奥地利的位置,看到它在欧洲的位置,看到它在世界的位置,看到这座小镇离我家那座城市的距离,恰好可以画出一条优美的抛物线。

这位奥地利大叔像我们国内大多数的父亲,每天做着在我们看来枯燥乏味机械式的工作,勤勤恳恳,尽职尽责,没有倦怠。

他告诉我,他会继续在这座奥地利小镇过完自己一成不变的人生,直至离开这个世界。而我即使困倦,即使兴奋,都要继续往前飞,飞到哪里算哪里。

我的父亲总说我爱写作爱摄影爱唱歌都是遗传了他的文艺细胞,他文笔细腻能够写出感人肺腑的话语,也爱用胶片相机拍照亲手加洗成片,一展歌喉的时候总会赢得一片喝彩,他不尽完美,却是最文艺先生。

他同我一样渴望追求自由,同我一样希望实现梦想,而他却放弃自由与梦想,因为他要成为我安稳的后盾,因为他爱我。

谨以此文献给世界上所有好父亲
谢谢如山的父爱让我们拥有最爱我们的人
祝最爱我们的男人父亲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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