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浩 | 诗歌:越南行

 

黄浩男,诸城人,山东省作协会员,诸城市作协副主席,琅琊书院院长。...




《 越南行 》
黄浩   男,诸城人,山东省作协会员,
诸城市作协副主席,琅琊书院院长。
临街之窗:旧时光

我在胡志明的餐厅,遇到了二十年前的旧时光

窗外摩托车水马龙;狭窄的街道

晌午阳光要多好有多好,有些热烈

没有人刻意拉她

那些旧的时光又倒流回来了

旧时光是些好东西,旧人可是有些忧伤

我的前面是一个欧洲大鼻子男孩

他是我二十年前的时光

他满不在乎,时光在他面前迅速溜走

天涯何处无芳草

我的后面是一个日本老者

他是我二十年以后的时光

他有些局促不安,时光如梭

多少繁华眨眼间

这些旧时光是由西贡河水带来的

听,她日夜呜咽

飞机上:傍晚所见

大海承托着吉祥的浮云

浮云上飘着飞机

飞机之上是明亮的月亮

更远的天空之上是一颗星星

星星的下方吊着明亮的月亮

月亮拽着飘浮的飞机

暮色聚拢,星星不见了

原来变成了下面人间温暖的灯火

一眨一眨,千盏万盏

海上生明月,这一切得感谢

大地承受着不能承受之重

西贡雨声

黄昏过后,西贡的雨说来就来了

风从四面围过来,没有停下的意思

窗外雨潺潺,一幅油画里的雨景

许多人都停下来,默默地看着窗外

时间仿佛静下来,滴滴答答

他们中有大鼻子美国佬,俄罗斯老酒鬼

彬彬有礼英格兰绅士,金发浪漫法国女郎

还有客家台湾商人

他们可能来自:赛纳河畔,蒙古大草原

曼哈顿街头,台北乡村

他们不约而同有了乡愁

他们是思念:西部狂热的牛仔情人乞力马扎罗山下的雪

静静的顿河河曲

撒哈拉沙漠的风铃声

乌兰巴托夜晚的马头琴

还是胶东乡下的蟋蟀鸣叫?

今夜,有一种雨声换作了乡愁

雨声缠绵悱恻,鼓声渐响

一场战场厮杀的前奏,有着隐约的忧伤

有人禁不住站了起来,来回走动

屋檐下细密如针的雨,扎痛了许多异乡人

背井离乡,梦里不知身是客

他们在屋檐下要坐到很晚

西贡餐厅

雨后早上的西贡餐厅,是个国际性部队

漂亮妩媚的侍应生,热情呵护着每一个就餐者

笑容画在脸上,穿梭其间

我的对面是一个台湾三口之家,其乐融融

妈妈小心翼翼教育着顽皮的孩子

舐犊之情,殷殷可见

左边两对韩国夫妇,政见之争,面红耳赤

更远的地方是四个老妇人,风烛残年已近黄昏

却和蔼慈悲,具有菩萨的风采

一对大鼻子夫妇,面无表情

非洲大老黑,步履矫健,舍我其谁

就是狐臭味和香水味弥漫

临街之窗,最前面的角落

藏着一对不着边际的情人,见不得阳光

年龄悬殊,一看就是一对苦命鸳鸯

也许是亡命天涯的狗男女

一个无心无肺的小女生,脸若夏花

奶酪的甜味叫她心生灿烂,生活多么美好

一个白人大鼻子若有所思望着窗外

魁梧的身架,叫他荷尔蒙膨胀

也许他想进行下一段情缘

我着重要写一下这个日本老者

他靠近窗户,默默无言

窗外耍把戏的艺人,也提不起他任何兴趣

他呆呆地望着窗外川流不息的人流

看来他是个孤独的旅行者,寂寞如烟菊

他受不了窗外的忧伤,第一个起身离去


胡志明街头

胡志明的街头是个大杂烩

街头的弯梁摩托车,自己天生会拐弯

汹涌的摩托车流,如同洪水般奔腾

骑着摩托车的男男女女,一个个像耍杂技的

汲拉着拖鞋,有人肩头扛上了孩子

孩子的双手伸展,做欢呼状

见缝就钻进,刀马娴熟,令人惊叹

街头有流浪艺人,有讨饭者

有大鼻子白人,俄罗斯美女

有行为艺术家,有躺在吊床上的思想者

有贫民窟,有摩天大楼

有如炭黑般的美女,却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

有爷爷辈的鬼子,偏领着黄花少女

老牛净吃嫩草,女做小鸟依人状

有中餐厅,西餐厅,台湾人,广东人

说着闽南语,英语,中间夹杂着华语

实在不行可以比划

钱可以花美元,人民币可是硬通货

来到了越南,谁都是富家翁

吾一顿饭吃了几千万,那可是越盾

胡志明街头是个典型的东北乱炖

什么的这些都成了血肠豆腐粉皮酸菜

只有夏天的胡志明街头,闷热零乱

散发着中国九十年代街头小摊的气息

连西贡河边的一步三摇花枝乱抖女人

都想卖个好价钱,她走得热气腾腾

白菜价能卖吗?笑话,她急切地

想跟国际市场接轨,明码标价出售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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