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的月亮(三十九)

 

昆明的月亮(三十九)文/慕容小宝1我低估了孙洁,更地估了主任临走时对我说过的老领导的手段。原本我以为,...

 
昆明的月亮(三十九)
文/ 慕容小宝 


1



我低估了孙洁,更地估了主任临走时对我说过的老领导的手段。原本我以为,只要我好好地工作,塌实地做人。哪怕是在空虚无聊的时候放两个野枪,大家你情我愿的事情,还谈不上什么伤天害理,违背道德。

我肯定不要像主任那么腐败,而且胃口大得像头牛,不仅仅如此,他们的口袋就像个深不见底的无底洞一样,纵是投入万吨金砖,也休想填满。虽然我不能做到视金钱为粪土,但是至少我能努力为国家为人民做点什么。

在很多时候我感觉自己是一个公仆,不管我以后的形象是不是光辉的,但是至少我会努力。不得不承认,在很多年之后想到我曾经的这种想法,感觉到幼稚得有些傻逼。光辉和伟大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不是孤独就是痛苦。

上班的第二天,孙洁的老公带了八个穿着黑色制服的人找到了办公室。原本,我们就是执法的部门,我不认为他们敢乱来。但是我错了,在他们九个人中,最矮的一个比我高出近两个头。

在所有人的眼皮下面,我挨打了。其实,孙洁的老公根本就不用带人来,就他一个人也足够放倒我十次了。我也搞不懂为什么人家喜欢讲那么大的排场,也许,是比较看得起我吧。

就像常规的警匪片里一样,一个罪犯,往往要出动上百的警察,那样会比较有气势一点。更能证明一个国家的富裕,为了公共的安全,舍得下血本。

他们九个人一起动手的,没有人开口说一句话,进门就打!

当时我正在开会,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我的那把火不要说烧,还没有从口中说出来我就躺到了地上。

我的脸上,腿上,肚子上,雨点一般的拳脚,几乎让我在短短三分钟内就死过去了。我还没有来得及求饶,晕了过去。

我清楚地记得,在他们动手打我的时候,是我们办公室的里曾经和我关系不错的小李关的门。他们所有人都退了出去,还把门顺手关上了。

我得庆幸他们有人道主义精神,没有往我的老二上揣,至少我在医院的时候,上厕所还能顺利地掏出老二。

2



醒过来的时候我在医院,摸了摸电话,还在口袋里。我努力地使自己不哭出声来,努力地拨着梦洁的号码:“梦洁,我今天有事出差了,可能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回来,你照顾好自己。”

我听到梦洁几乎带着哭腔的声音:“老五,我中午做了个奇怪的梦,梦到我们被人追杀了,醒来以后眼皮就开始跳,你告诉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我哈哈一笑:“傻瓜,梦是反的啊,你不要瞎想了好吗?最多一个星期我就回来了,我也不知道单位突然会安排我出差,走得太急,我差一点忘了给你打电话了。”

泪水悄无声息地落下来的时候,我连忙挂了电话。我怕梦洁会听到我的哭声,我不要她担心我。这个可怜的女人,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注定了她一生的痛苦。

最后一笔额外的收入,救了我的命。若是没有那笔钱,我连住院的子儿都拿不出来。我一直在祈祷,希望我脸上的伤口在一个星期后就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我不是怕以后不敢见人,我是担心梦洁看到了会伤心。

一个人身体的上的伤痛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是否会疼在在乎你的人的心脏上。

三天的时间,我出院了。也许人家原本就只是想给我一个小小的教训,没有往死里打。我除了脸上的肿块和身上的淤青以外,似乎没有伤到内脏。

我不敢回家,就在翠湖边上找了一家很贵的酒店住了下来。躺了整整两天,在这两天里,我的泪水流干了。在心情平静的时候我给梦洁打过两次电话,终于让她相信了我平安无事,在外地出差。而她的工作似乎也出了点问题,在忙着处理。这样也好,免得她无事可做的时候总是会胡思乱想的调查我在什么地方。

短短的两天,于我来说,似乎就像过了一年那样漫长。我不恨孙洁,一点都不恨。我甚至感谢她能采用这样的方式的来对我。

如果她对我还有丝毫的在乎,也许我以后的压力会更大,会更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对梦洁。她用这样的方式来了断我和她的关系,是最好的。

四天的时间,我把几年以来所的对和错都想了一遍。包括曾经对诗琦的种种不好,我甚至后悔没有听她解释一下她肚子里的小孩是谁的。

也许,能多点耐心和忍耐听别人说清楚一件事情是所有人都应该努力去做的事情。我们所有犯下的错,往往都是在没有理智的时候作出的决定,于是,便注定了人生的后悔和遗憾贯穿始终。

3



该想的事情都想通了,等我真正回到现实的时候才想到了工作。对,我的工作,正常的情况下这个时候我应该在办公室处理事务的。我感觉奇怪的是四天以来,没有人给我打过一个电话问我为什么没有去上班。

要是以前,我只要迟到超过五分钟,主任会疯了一般地打电话给我。明明我早就告诉他我已经在路上,他还是会不依不饶地打到我在办公室出现为止。

现在呢?那天我清楚地记得看着我挨打的人很多,也不知道是谁把我送医院的,这么多天以来,没有人打过一个电话问我是不是还活着。也许,在他们的世界里,我的生命敌不过一杯咖啡,或者一张晚报。晚报上的夹缝里的笑话还能惹得大家哈哈大笑一阵,我呢?犹如一个悄无声息的闷屁,可有可无的存在于离他们十万八千里的西天世界。

我打车去了办公室,几乎所有的一切都发生了变化。我的东西别扔在了办公室门口的纸箱里,若是我在晚去一天,早就被收垃圾的阿姨收走了。

在办公室里,我看到副局长。看到他的时候,我只感觉大脑一阵眩晕。因为除了有重大工作安排,在外面的部门是看不到这样重量级的人物的。

副局长仍然是一脸的漠然,就像一只长年累月被关在动物园里对生活失去了信心的猴子一般,坐在主任的位置上。原本,说好的,那是我的位置。

“年轻人,你现在有两条路可以走。”他冷冷地看着我,在他的身后,我看到一个比我年纪还轻的人,我估计恐怕就是未来的主任了。

“什么路?”我冷笑着看着他,鱼都半死了,我还管他什么网破不破?在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和必然的结果之后,所有的担惊受怕反倒没有了。

“第一,拿着的你东西,用最快的速度离开,”副局长指着门口的纸箱冷冷地说,我知道纸箱里面是什么。属于我的东西不过是没有写过字的笔记本,还有一套主任从地摊上买来的盗版黄色小说。“第二,等着法院的传票。”

我只感觉脑子嗡的一声,几乎站立不稳:“法院的传票?”我相信他们可以一手遮天,但是我不过就还了孙洁一个耳光,还被八九个人打得住院了,我不告他们就算他们幸运的了,难道还反咬我一口不成?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小朱我们年前下去验收工作的时候,你收了一个不小的红包,若是真正的追究起来,恐怕你得坐五年以上的牢了。”副局长说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我甚至无法从他的表情去判断他此时的心情是怎么样一个状态之下。

“你们何必要把我逼上绝路?”泪水不争气地跑了不出来,我不是在他面前装可怜,让他突然的改变主意让我坐到哪个位置上去。我只是感觉特别的委屈,一种委屈到让我有种想放声大哭的冲动。

“小洁对你如何?你心里清楚,那你又何必把她往绝路上逼?”副局长猛地一拍桌子,冲着我咆哮起来:“你知道吗?她现在还在医院。”

我只感觉眼前一黑,医院?好像刚刚从医院里出来的是我吧。我被九个人送到了医院都没有说话,就一个耳光就让孙洁进了医院?

“她怎么了?”我不认为自己会有一个耳光就把人打成脑震荡的能力,但是若是别人要置我于死地的话,我纵然像猫一样有九条命也活不了了。

“割腕自杀的,抢救的及时,死不了。”副局长咬着牙齿狠狠地看着我说:“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是她留下了遗书,说是有你无她!”副局长的眼光,定定地看着我。两眼之中似乎充满了杀气。我感觉他不是在看我,而是在看当年差点要了他命的越南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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