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世纪的回忆·炊烟升起的地方_【枳芨草】

一种缘份走到一起，一种精神持之以恒，一种信念坚强不息，一种力量豪气冲天，一种追求共勉前行，一种友谊牢记心中...

跨世纪的回忆·炊烟升起的地方

一种缘份走到一起，

一种精神持之以恒，

一种信念坚强不息，

一种力量豪气冲天，

一种追求共勉前行，

一种友谊牢记心中。

l976年的4月初我终于带着“返京手续”坐上了回北京的列车，这不是做梦也不是探亲从此要和久别的父母生活在一起那该是多么的温暖、幸福。我在“卓资山”车站买了两只烧鸡本意是一只带回去孝敬老人另一只我在车上吃，第一只鸡很快就进肚了味道真香。列车开到居庸关时停下了我也快睡着了起动时我醒了感到有些不对劲列车怎么倒着开了，我大声把列车员叫过来问怎么回事？我发现周围有笑声，列车员说你小点声“詹天佑”这篇课文学过吗？我恍然大悟，火车开到山上再由后面的车头拉着车厢朝另外一个方向下山（詹天佑的设计，另一个发明是列车间的挂钩），嘿、我不小心现了一回眼。这时肚里的馋虫再次开始进攻只能自我安慰地说：把第二只鸡大部分留下来，鸡头、鸡脖子、鸡爪子、鸡翅等零碎我就吃了吧，按照这个顺序第二只鸡最后什么也没有留下。当我妈听我说完这件事笑着说：一点没留下来？我说：没有，我妈说：这就对了饿了就应该吃掉你营养不够年纪轻轻都有白头发了……。这就是慈母啊！在她们的心中只有孩子，久违的母爱让我陶醉在甜蜜中。4O年后回想起在内蒙沙头一连的岁月中我们远离家人、没有父母的呵护也没有条件去根本改变境况，只能把“吃好些”的愿望寄托在连队食堂的一日三餐上，因此全连战友对炊事班怀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可是在完全没有思想准备的情况下，我却走进了这个集体“一连炊事班”成为了其中一员。

2014年战友新春团拜会上，四曼与炊事班战友在一起

2OO9年1O月l日是伟大祖国6O华诞。北京清晨的浓云和薄雾终于被徐徐清风吹散湛蓝的天空飘着朵朵白云没有一丝浮尘，老天爷真开眼给庆典送来一个好天气。在阳台伫立良久眼前美丽的秋色似曾相识，建筑群上飘扬的鲜红国旗让我回想起l974年lO月1日在内蒙兵团渡过的国庆节。河套地区进入lO月已有丝丝寒意，食堂屋顶旗杆上的国旗和墙报上的标语给节日增添了些许色彩这是我担任司务长后的第一个国庆节。9月下旬有些人回家探亲、再之前有些人回城当了工农兵大学生、也有人开始想办法调回了城市，但毕竟连里还有很多战友。他（她）们远离亲人每当逢年过节更是思家心切、情绪波动，我又何曾不是如此啦。争取在lO月l日办个全连聚餐增加节日气氛，让战友们在欢乐中过好国庆节的想法油然而生。经与食堂班组长们商量认为可行连里养的有猪有鸡还有鸡蛋和几种蔬菜如能再买两样更好，决定后炊事班人员的热情也非常高，那时候物质条件差为这次聚餐做准备炊事班人员忙了好几天。我记得菜谱是“十菜一汤”有：红烧猪肉、烧鸡块、红烧锂鱼、炒鸡蛋、烧豆腐，其余是蔬菜和凉菜还有鸡蛋汤，男士喝白酒（散装）、女士喝杨梅酒（瓶装）。这在当时可算豪华宴了只是没有桌椅板凳，用办公桌、从老兵家借饭桌、乒乓球台、没法坐站着吃、地上放床板放上饭菜坐马扎围一圈吃。虽然条件差但气氛相当热烈，官兵之间、战友之间相互敬酒祝贺节日愉快！喊声、笑声不断还有划拳的，有的战友因为高兴酒喝过量了但那时他也忘掉了种种烦恼，那种欢快的场面实不多见永难忘记。在这之前为了满足大家吃黄河大锂鱼的愿望我骑马去了l9团靠近乌梁素海的一个连队，他们告诉我因连年乱捕、乱捞现在已经没有什么鱼了。我不死心到海子边上找到一个“护渔棚”里面有两位兵团战士正在吃饭，只有玉米面糊糊和烤土豆没有蔬菜他们说白面很少不够吃也够惨的。73年以后咱们连条件已有改观白面不缺，我表示同情并说明来意后他们也很为难我给他们两盒烟套近乎说：咱们是兵团战友相互帮帮忙吗大小鱼我都要多付点钱给你们打白条就行，请放心我就不去你们连部开收据了因为太远了。我坐上他们的小船划到各个“鱼漩”里去查看，天冷了鱼都沉水底了捞了个遍总算大小鱼有个多半麻袋了我是真高兴啊！那天我把装鱼麻袋放在马背上因为没带绳子捆怕掉下来只好拉着马慢慢走回连队的，虽然累一些但那成功的喜悦只有我才能体会到。以前就耳闻炊事班是个先进班组只是后来因人员变更后管理上有点问题，这次聚餐让我切实感受到炊事班是个团结友爱、工作有序、吃苦耐劳、人员素质不错的集体。国庆节前做了不少准备工作，当天他（她）们又早早起来做完早饭就忙聚餐事宜，那么多的菜要洗、肉要切、鱼要收拾，冰凉的水把她们的手泡的麻木……，大家欢庆时她们忙着上菜、加饭做好服务一刻不停却毫无怨言是她们不累吗？战友们的欢笑就是对她们劳动成果最大的肯定。当大家满意而归后她们才开始吃饭，还有那么多的扫尾工作等着她们去干稍加休息又该做晚饭了他们在连续作战。这就是把辛苦留给自己、把欢乐送给战友们的一连炊事班。

2015年战友新春团拜会上，四曼与炊事班战友在一起

那时我当司务长要管帐、卖饭票并负责炊事班全面工作，老贾曾当过司务长因故让他当了上士。两个月后我对各项工作和人员的表现有了进一步的了解也有了新思路。‘上士’实际就是采购员，但这项工作对食堂饭菜的质量和成本有很大关系我要亲自去抓累一些没关系。我找到连里负责炊事班的‘赵副连长’提出工作调整方案：我当上士但依然负责炊事班全面工作，老贾当司务长但他只管记帐，设一人兼卖饭票。赵副连长听完后不同意说：这不乱套了，你是司务长不能随便换。我进一步解释说：司务长对我来讲只是工作上的称谓我不在乎只要对工作有利就成。最终连里同意了我打乱常规的意见，在全班人员积极有力的配合下工作一直运行通畅事在人为吗。

当时炊事班人员名单：

贾井怀、刘晓五、董金水、卢敬德、张进改、董燕珠、杨秀秋、袁曙明、王燕秋、王昆华、赵莹、董敏娜、郭春萍、赵品芳、王玉珍、杨春英、邹四曼。〔如有漏写人名或有错字请谅解！〕

人的一生会遇上很多变故，我当司务长的前后经过让我对社会的认知有了进一步提升。l974年7-8月份有一个星期日的早上我正在睡懒觉，一位“连干部”将我叫起来让我到连部开会去并说：你当司务长了你会不知道？弄的我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他用一种嘲讽的语气说：你是怎么拉的选票……？我很不客气的说：没有任何人告诉过我这件事我根本没想过当什么司务长更不会拉什么选票……，这简直是对人的污蔑听着就让人上火要不是强忍真想骂人。走进连部，几位连干部、任队长都在场。某位连干部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说：刚开完连干部会，把你叫来想听你说说对司务长这个工作的想法。我耐着性子说：这件事lO分钟前我才知道但我并不了解确切情况，另外我从未搞过这个工作没有经验所以我不当这个司务长。这位连干部马上说：这可不是我们让你当司务长是各排选你来当司务长的，你再好好考虑一下。绕来绕去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们阴阳怪气的不满意，会前也不正式告诉我这叫什么事。我那种年轻气盛不服输的劲头又上来了，既然是战友们的“意愿”选择我当这个司务长“我当仁不让”。我精神一震说：我确实没有这方面的经历，你们说是“兵团战士选的”那我同意当这个司务长，尽最大努力试一试不行再说。战友们，是你们信任的双手把我送到“司务长”的位置上，是你们的支持才让我决意经受这次锻炼。毕竟这件事来的太突然我没有丝毫准备，在菜地边上绕了好几圈我要好好想一想……。我曾对郭爱国、朱纪全、毕得才、苏和平、史利国、刘绥生等人说：如果你们支持我当司务长有几条我得说说，第一，以后对食堂有什么意见找我说谁也不要乱来，这样我的压力能少一些；第二，实在对不起各位，我到炊事班后你们可别找我要什么东西否则我没法管理；第三，这次是兵团战士行使权力选我当上了司务长，既然答应了我就要尽最大努力去干不能让大家失望更不能让有些人看兵团战士的笑话希望大家理解我。他们说：你放心不会给你添麻烦，你当司务长我们也没想能得到什么好处你太认真了。多么通情达理又了解我的好兄弟们，他们给了我力量更坚定了我的决心。74年大家已经用饭票了并且只有兵团战士在食堂买饭菜吃，当时我的真实想法既简单又明确：升官发财咱不想，对兵团战士负责是唯一的目标；逢迎拍马咱不会，每一角钱的伙食费也不能外流。已经在兵团工作生活了几年也去过苏尼特右旗支农，在实践中耳闻目睹了那些正反、善恶的人和事触及到心灵也让我开了眼界更促使一介青年学生在朴实的性格中平添了几分锐气。经历了几次被扭曲的事情后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树有高矮、路有长短，无论在何处“地位高不代表素质就高、职务高不代表能力就强、实际情况说明一切”。

2016年战友新春团拜会上，四曼与炊事班战友在一起

炊事班是个团结、友爱的集体。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每天起的最早的人是上早班的炊事员，睡的最晚的人是负责夜班饭的炊事员，经常负重的是扛粮袋装车、扛粮袋上台阶送进粮库的炊事员，工作在最狭小的空间里、每天满脸煤灰的人是烧火的炊事员。每当要运粮大家争着去，运粮车回来时全班不分男女争先恐后在说笑的气氛中粮食卸完了。那场面痛快、舒畅，让我感动的是这些女同胞从不叫苦，像董燕珠等几个身小单薄的女同胞也都争着装卸，一个人不成就两人抬不知从哪来的能量。看到这些做为大老爷们的有些侧隐之心，经于老贾、刘小五等人商量以后拉粮尽量男士去，有时候就刘小五和我两个人去拉粮一马车几千斤。刘小五身体棒还真能干，小毛病是吃饭爱端个饭盆几样菜都夹点满处转像个活广告今天做了什么菜大家都知道了哈哈哈……。冬天拉粮有时回来天都黑了卸完车是又冷又饿，当炊事班战友端来饭菜、把我们换下的脏衣裤拿去洗净时心里总是热呼呼的。炊事班是个快乐的集体，不论是揉面、切菜或是到井台去拉水欢声笑语不断。我记得一次过春节接受了大家要求把油、面等都发下去了个人做饭，饺子馅由食堂拌好再发下去虽然很多人回家探亲连里还有不少人。那次是西葫芦鸡蛋馅大家集中在一起搓西葫芦，应大伙要求我讲了一个南京大桥的故事跟林彪事件有关，大家知道我是连讲带编没人捅破居然都认真在听，偶尔还发出笑声并且有人给我泡了茶。终于馅搓完了大家哈哈一笑我的故事也编完了，人家都是手累我是手累嘴更累。在炊事班有一样东西我比大家吃的多“干辣椒”。有次在张进改、袁曙明住的房间开会外屋挂有很多干辣椒我乐坏了，受父母影响我从小爱吃这一口从此经常去拿直到把辣椒都吃完了。我是这样解释的：我受点罪没什么省得小伙子们吃多了上火、大姑娘们吃多了长青春美丽痘，说的没错吧？

如何在现有条件下把日常伙食搞好是第一位的，也是炊事班经常热议的话题，集思广益出灵感。

我提出：食堂是为兵团战士服务的不是饭馆不存在利润问题，今后不要有太多结余款把钱用到平时的伙食上更为实际，帐面上偶尔亏点钱也容易找平，因为加上库存物品实际上并不亏。帐面上现有的结余款一部分买罐头分几次发给战友们改善伙食，另外为满足大家要求向团部租用一台解放卡车我和管理连队库房的张凤和到包头市买回很多酱豆付、几种咸菜早饭吃〔还有一罐臭豆腐〕。当时包头市秩序很乱我们带着几千元现金很危险，走时我背着借用郭爱国的灰色马桶包内有一把杀牛刀比杀猪刀要大些，我俩商量好了真要遇有不测就得玩命了。我在记事本上写了一条：照杀牛刀样品买五把、五个连队食堂托买，真要有事我好编词呀。那趟走包头哪也没敢逛来回都坐在车厢上又冷又脏〔驾驶室里有一个团部去办事的人，我俩只好同甘共苦了〕事情办成了并安全返回我俩依然是美滋滋的。

当年的三位上士

大家都说豆腐好吃可连里原有的豆腐房早就倒塌了。偶尔有老乡来卖豆腐质量太差、价钱也不便宜，而咱们连有那么多的黄豆又不用花钱买我们便萌生了自己做豆腐的想法。有一天我带着张敬改赶着驴车向北而去好不容易找到做豆腐的村子太远了，买豆腐是次要的偷学艺是真的虽然回连后豆腐都快散了可真本事学到了。炊事班男的少还得求兄弟们支援，有一天叫上郭爱国、朱纪全、毕得才、刘缓生等一通刨、挖浑身冒汗才把两块大磨盘从废墟下挖出来，从大跳板上拉上台阶弄到饭厅里再搬到木架上可真是费了牛劲，大磨盘有九成新一块就2O公分厚没有兄弟们的帮忙绝对是不成的。头天晚上泡上黄豆第二天早晨5点抓来牲口套上拉磨它不走，按老乡的做法拿块布把它两眼朦上一赶就拉磨转上了。当第一道豆浆从两层磨盘之间流到下面的大铁锅里时，真是兴奋，困劲也没了，立马给拉磨的骡子吃了一个馒头。在大家共同努力下豆腐终于做成了，在场人员一通欢呼，中午战友们就吃上了“自立牌”红烧豆腐。战友们，头一次做豆腐时没买到盐卤，我是用什么点出的豆腐啦？这可是一连的“专利”，绝对不能外传，我小声告诉你，是“醋”！嘘……

“人们提出要求因为他们对你抱有期望，经过努力取得成功的同时自己也得到了最大满足”。战友们对我讲：能做豆浆了什么时候再搭上个油饼一块吃那就太美了，一句玩笑话到让我们认了真因为这是战友们的一个希望啊。那时候条件虽有好转但食用油只够炒菜用。我转到食堂库房她们说库房地方太小东西多有一盆牛油你不让扔又没人爱吃太占地了。牛油二字让我眼睛一亮，用牛油一试炸油饼结果不错趁热吃还可以这真是太好了因牛油不够只能等待。机会终于来了有人告诉我大渠南边地里有一头咱连的老牛，让老乡用铁叉叉的浑身是血伤的不轻活不了几天了……我向任队长汇报了此事并提出别让老牛受罪了，任大爷真不错看了现场、写好报告送到团部也批准杀牛了但事后他瞪着眼跟我说：附近的队干部和老乡没有不认识我的经了解老乡确实往牛屁股上插了两下从庄稼地里把它赶走了，可牛身上其它几处伤口肯定是咱连臭小子后来插的也太狠了。任大爷见多识广这点伎俩满不过他老人家但毕竟是老乡先插的牛他也没再追究此事。大家吃到了牛肉而牛油也够炸油饼了，在一个星期日早上做好了热豆浆管够还有点白糖，炊事员告诉我大家提出来每人一个油饼太少了，哪怕一个油饼的面分成两个来炸也算我们吃了两个精神上得到了满足。我听了心里不是滋味，牛油炸油饼没听说过也没人爱吃但在那时也只能一大变两小来满足战友们的需求了〔牛油炸油饼是一连第二个专利〕。

人有追求才有动力，把工作当成乐趣才感轻松，通过努力得到成果才有自豪感。我干的工作是个‘吃’字当先，那时和战友、老同学聊天三句话后还是个‘吃字’。老天有眼让我知道了一位在前旗师部医院当管理员负责军官灶的是我同校学弟我借办事专程去和他见了面，因为关系好切入主题后收效不错同时我也了解到现役军官的粮油……等供应标准比兵团战士高很多。他也是从连队调上去的知道连队的情况对于我所提要求答应找机会尽力帮忙。后来他想办法给我搞到了一大圆桶胡麻油、两麻袋大米、红糖和白糖等按他们的进货价卖给我，我真诚的代表全连战友感谢他！而后食堂为大家做了唯一的一顿大米饭、一顿大米稀粥，还做了几次糖包或糖三角。兵团战士很容易知足，当你们笑在脸上时炊事班的人是看在眼里而笑在心里。

我们连有些原农场干部，由其是那些复转老兵月收入不高又相继结婚生子一家人生活不富裕，兵团战士最具人情味和同情心在可能的情况下尽量给他们一些照顾。比如：他们个人养的猪卖到食堂都由我看称和定级，我的原则是只要不是病猪不分肥瘦一律按一级价格买进称杆也不会低。卖猪的人按习惯把头蹄下水留下来并在晚饭时叫上一些人到家里吃肉，每次他们都叫我去但是我不能去因为我是负责收猪、定级、过称的不能让人说闲话。我记得收的第一只是周黑子家养的猪还真肥他说晚上去他家吃饭我没答应，晚饭时他和家里人满连找我、叫我有很长时间我都听到了有人劝我说人家是真心请你的何必认真，最后我也没去从此之后再也没人强求我去吃杀猪肉了。有时多做点豆腐卖给家属们比老乡卖的便宜，有时连里杀猪卖给他们一些肉他们全家就那么点钱能舍得买多少肉。有的家属提出为省钱两人合伙买个猪头，有的舍不得花钱让我们把猪肠子给她们几个人分分或者拿个盆来接猪血，那时候的生活很艰难过的都不容易呀。战友们炊事班还有很多精彩动人的故事，怕影响你们的休息我就不一一道来了。

清晨炊烟升起，连队的一天由此开始；

夜间炊烟升起，排里战友仍加班熬战。

炊烟徐徐升起，带给大家想向和活力；

炊烟不再升起，知青的人群已然散去。

秋去冬来从内蒙兵团到如今已有4O年。在庆典会场见到了很多曾在炊事班工作过的战友们，虽有变化但是在我眼中那一张张熟悉而亲切的笑脸依然充满着激情和活力好似当年。我和炊事班的战友们在一起渡过了约“l年零7个月”的难忘时光，虽然有时我们也感到忙和累但更多的是充实和愉快。炊事班的成员善解人意、互谅互让、不搞是非；工作上分工明确、相互配合、齐心协力；因此在管理上未感费力。几十年过去了但往事难以忘记，在此我依然要：衷心感谢炊事班的战友们在工作中给予我的帮助和快乐！感谢大车班、拖拉机班的战友们多年来为食堂拉粮、油、菜、煤！感谢所有关心和支持炊事班工作的兄弟姐妹们！炊事班全体人员能在同甘共苦的岁月中为全连的战友们服务感到莫大荣幸。

亲爱的战友们，在那艰苦的年代，遥远的内蒙古乌拉特前旗留下了我们的足迹，沙头一连让我们走到一起。我们的汗水洒在了那片土地、我们的青春献给了那片土地，无论个人有何种怨气和遗憾但是我们在那片土地上结成的深厚而真诚的友谊永远是“金不换”。

祝福战友们：身体永远健康！生活天天快乐！

2OO9年lO月29日于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