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鱼世家最后的疯狂

 

【老来钓鱼随想】炸鱼世家最后的疯狂![2014-11-08钓况]昔日荒凉.破落.闭塞.远离大陆的光明岛,在经...





【老来钓鱼随想】炸鱼世家最后的疯狂![2014-11-08钓况]

昔日荒凉.破落.闭塞.远离大陆的光明岛,在经济大潮中换了新装。偶见一些渔家旧舍,恍惚给人一种时空错落感,象是在诉说一个遥远的故事。

在依旧杂乱无序.人们生老病死最后去的地方---墓地,为数不多的当地人称为“坟地”的地方多了一个黄土堆,又一个人逝去了。

家人选择这个地方埋葬他,希望逝者能从这里看到大海的远方,那是他生命消失的地方。

岛上的主体人群是渔民,衍生的其它行业无疑也是为渔民和渔业服务的。

有男人的地方就有酒吧,国人称为酒馆,在岛上,出海的男人离不开酒。

“老酒馆”在这个岛是老字号,店小,装修不豪华,但经济实惠,老板是第三代传人。

岛上的土著人都喜欢到这里。

这天船东财主和他的船长及船工也在这里喝酒。照例,不大的店堂人声嘈杂,烟雾缭绕。

财主家底殷实,在别人还在用木船拖网时,他就购置了大马力钢壳船,雇用的船长也是有名的捕捞能手,加上船好捕获的鱼也多。船工是吉林人,岛人把不懂海的人称为“山货”因他常吹家乡的蘑菇好,就得了一个绰号:蘑菇。

财主近半年心情不好,油价高,海里的资源也越来越少,常有入不敷出。

今天约船长和船工出来坐坐,看看有什么办法能多捕点鱼。

正讲着,店门开了,店堂的烟雾趁机涌了出去,进来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个子不高,脸上有些疤痕。

蘑菇一眼认出来人,迎了过去,搂着来人的肩。

“炸哥,我请你喝酒。”蘑菇亲热的说。

“小样!用你请。”炸哥一脸的不屑。

见蘑菇迎上去,“老炸,过来喝点。”船主出于礼貌也喊了一声。

在岛里,抬头不见低头见,到处都能遇到熟人。“添俩菜,一瓶闷倒驴,一箱啤酒。”老炸大咧咧的过去坐下,冲服务员喊道。

菜上来了,一盘家焖黄花鱼,一盘樱桃肉,老炸喝了一大口酒,从盘里轻轻拿起一条黄花鱼,左手端着鱼头,右手端着鱼尾,嘴含在鱼腮处开始,叭叽,叭叽,象吹口琴似的滑到鱼尾处,然后双手将一副完整的鱼骨架放到桌上。

蘑菇看的目瞪口呆,说:“炸哥真会吃鱼”

“哼!弄了一辈子鱼,还能不会吃鱼?”老炸得意的说。“哪象你这个山货,吃鱼不会吐刺,老卡嗓子!”

其实,财主从骨子里瞧不起老炸。炸鱼逆天道,要遭报应的。

远的说不清楚,老炸从他父亲那一辈就开始炸鱼。

在岛里,人们基本的生存方式都是捕鱼为主,但捕鱼的生产资料都很费钱,要有船,网具,辅助用品,船上坞维护,总之,有一条船全家都跟着忙呼。

在海上养殖贝类,藻类,日日管理,有了大风提心吊胆,一场风的损失可能要倾家荡产。

近年还有网箱养鱼,鱼苗投放,不同生长期的饵料,疾病防治,遇到赤潮日夜担忧,当然也怕大风。

也有钓鱼的,但那是有闲阶级的事,用来养家糊口是很难的。

在岛里凡是出海作业,都是高风险,这些高风险理所当然的都是由男人承担,所以男人是易损件。

老炸的父亲不想吃这些苦,也不想出这些力,就选择了炸鱼。

那时火乍卄约还不是管制品,是一种生产资料,价格也不贵。只要掌握一些有鱼的栖息地,比如礁石底,沉船等,把火乍卄约捆绑好,计算好起爆时间,取相应的导火索长度,投放下去,轰的一声,冒出水柱,离火乍卄约近的鱼粉身碎骨,远一点的震昏,不久鱼就漂上来了。…这就是收获。

老炸最风光的时刻是和父亲一起去炸鱼,多的时侯一次有上千斤鱼的收获。

炸鱼收获好,有钱了,老炸就穿一双在岛人看来是最好的大皮鞋,到处嘎登嘎登的走,这时也是蘑菇最喜欢靠近他的时侯。…又有酒喝了。

随着环保意识的增强,人们逐渐鄙视炸鱼行为。有人在炸过鱼的地方观察,严重的十年内寸草不生,别说有鱼了。

生态的破坏,对渔业生产有很大影响,所以财主瞧不起老炸。

老炸父亲死后,炸鱼就不怎么景气了,毎次炸的鱼也越来越少。该炸的都炸过了。

从磨菇那弄来的“塞”离岛也越来越远。(渔民拖网时,遇有沉船,突出的礁石等不明物,会把网塞住,严重时会撕破网具,这些突出物,渔民称之:“塞”)他的小船根本去不了。

最要命的是火乍卄约管制越来越紧,没有火乍卄约就于断了他的财路。

有一次他急眼了,弄了个方子,自己用大锅炒,谁知不小心,火光冲天,把头发眉毛烧了个精光,脸也落下疤痕。

以后的日子里,老炸穿大皮鞋在岛上嘎登嘎登走的次数越来越少。

春末的一天,磨姑给老炸弄了个“塞”老炸决定去看一下。

离岛虽远,但他决定冒险一试。

家里己急缺钱用。

他仔细的作好一切准备,半夜出发了。24马力柴油机尾挂,冒着黑烟,在海上航行了很长时间。

一个人驾船长时间在海上很寂默,没有帮手,也没人和你讲话,时间就显得漫长。

老炸结婚后,父亲就盼有个孙子,他们家族十一代单传。可是儿媳却绐他生了个孙女。想到家族从此绝后,就闷闷不乐。

老炸何偿不知这个,女孩子是不能跟着出海的,何况还是炸鱼。

闲时在酒馆喝酒,也向别人道出想要个儿子的想法。

消息很快就传到计生部门,他家就成了重点监视户。到了冬天老婆穿的多了,就会有人常去“问侯”。想多生一个比登天还难。

十几个小时后,老炸终于到了“塞”点,他打开鱼探,开始扫描。

拖网船提供的“塞”点通常都不十分精确,在卫导上看秒数有误差。

但这对老炸来说不是问题。他反复的扩大和缩小范围。这一带水深63米,不久他在鱼探上看到,水深有了变化,60米…58米…55米。

最终测出最高点是52米,就是说有9米落差。这应该是一块礁石,旁边有一条沉船,东西走向,分成二块,长约160米。

老炸笑了一下,还别说,这礁石还真有点“蘑菇”的形状。

沉船肯定不是触礁沉没的,应该是沉没后被流水拉到这里,倚礁“旱住”了。(“旱住”渔民用语,指船阁浅不能动了。)

他准确的校正了卫导数。

离稳流还有二个小时,这需要试钓一下看看鱼情。

他拿出一盘手线,用四只20号钩,蚬子肉作铒,750克坠子打底,凭手感知道钓点正确,几分钟后传来中鱼信号。

他並没有急于收线,再一次,再一次,连续传来鱼咬钩的抖动,他兩手飞扬大把的收线。

鱼离开水面,四条大黄鱼应声入仓,他目测一下每条都在二斤以上,其中一条能有五斤多。心中不由一阵狂喜…“有货。”

他取出油石,摸出生了一层溥锈的剔骨刀,沾海水,磳磳几下,就刀刃锋利,拿过一条话蹦乱跳的二斤黄鱼,用木头方子向鱼头猛敲几下,鱼立马不动了,

刀在鱼腮处向鱼尾刷的一下,再翻过来又刷的一下,二片鱼肉就下来了,再竖切几下,正好八条鱼铒。

这次他要钓黑鱼。

父亲的言传身教,老炸练就了一身钓鱼好功夫。

他用拴八个钩的串钩,这是典型的岛上渔民的钓法,这个钓组比黄鱼的钓组水阻大,他改用一千克坠子打底后,开始慢慢收线,立刻,嗵的一下,感到有鱼咬钩。

他又收一把线,当第八次收线后,稍等片刻就全速收线。鱼进仓,一数,七条鱼,应了那句话,七上八下。

目测,这串鱼有三十多斤。他不急于摘钩,把鱼和线用手一哗啦,扔到一边就不管了。

老炸钓鱼从不恋钓,他的主要任务是来炸鱼的。

老炸十几岁随父出海,除了炸鱼,当然还要钓鱼,不钓一下怎么会知道底下有没有鱼呢?在火乍卄约愈来愈金贵的现在,决不能轻易使用。避免空炸。

老炸十几岁时就常跟父亲出海钓鱼。

海岛周围,开船出去不用多远就时而会发现黄鲣子起拍,成群结队。这是城里的钓人梦寐以求的大好机会,他们或抽铁板,或拖钓,寻求钓大物的刺激和快感。

岛人不这样,他们要的是经济效益。

这一天,爷俩午饭后闲着没事,决定去碰碰运气,反正也不用远走。

在院子里父亲背着一个旧草垫子,老炸用破网兜着二十几个枕头模样的东西走到海边,把东西装到船上。

他们先把船仃到码头的捕捞船边,爬上去,在船的各个角落捡了一些小鱼作铒,就出发了。

钓鱼人都知道,黄鲣子钓两头,即日出时,落日前,时间还早,他们並不急。

这一天,他们运气不错,看到黄鲣子起拍了,(即鱼群在水面拍水前行)他父亲驾船弯道绕过鱼群,驶到鱼的前方,把绑好绳子的草垫子投到海中,顶流拖带,船速控制到几乎和鱼同速,並保持一定的距离。

渐渐的.成群的鱼尾随草垫子跟着游。

是时候了,老炸开始投放“枕头”。

养殖扇贝会用一种直径约80公分,长一米的圆柱型泡沫作浮筒,以支持下面的扇贝笼子。船在海上航行有时会遇到这种漂失的浮筒。

切成若干块象枕头大小型状,用红布包起来,缠上约50米粗尼龙线,余下约二米左右把线掖在己缠好的线底下,拉紧。前面绑上大力前导,挂大号钩子,锚钩也行,用小鱼作铒。

鱼咬钩后会用力拉,缠在“枕头”上的线会顺利放出。咬钩的鱼就可以拉着“枕头”自由游动了。

老炸向船的兩侧依次放了十个“枕头”,在流水作用下,“枕头”逐渐靠近草垫子。

有的顺流而下,有的向兩侧漂去。

看到鱼群还在尾随草垫子,老炸又放下余下的十几个“枕头”

父亲还在稳稳的驾船。他回头看看,枕头距草垫子越来越远,即令老炸解开拖草垫子的绳,在绳头绑个小浮漂,扔到海里。

父亲加大油门向前跑出100多米,转弯向后面最远的“枕头”开去。

靠近“枕头”,线全放出去的是中鱼了,没放出去的就收到船上。

中鱼的也不急收线,慢慢的拖着向下一个目标靠拢,然后把三五个“枕头”捆在一起,来耗鱼的体力。

大约过一个多小时,用手试拉,要线力道小的就把鱼收到船上。

返航时老炸数了一下,共钓到14条,小的二十多斤,大的六十多斤。

他已经十几个小时没吃东西了。在前仓他取出液化气罐,拿出炉子,把锅用海水一刷,开始点火,放二瓶矿泉水,一勺在家早备好的大酱,边烧水边收拾鱼,二条黄鱼四斤多,一个人足夠吃了。

此时不能吃黑鱼,刺多,吃起来太慢。

几分钟后,鱼熟了,右手用筷子夹住鱼,左手拿鱼头,轻轻一拉,肉在锅里,头和刺扔进海里。

撕下一大块油饼,削几段大葱,用筷搅三下五,直接用碗挖出,呼呼吃着。

他没时间品尝味道,要的是恢复体能。出力的活还在后边。

他又一次看了看表,从现在开始距稳流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他要静下心来作一件不能出错的事,

他仔细的看了看提前放到船上的……(此处真的省略328个字)

这样一个火乍卄约包就制成了。

他不时的看表,调正船位,观看卫导数字,最后船稳稳的仃在沉船和礁石之间的上方,确认稳流。

他点起一支烟,猛的吸了几口,用嘴吹一下烟头,对准导火索头内的黑色火药,立即听到哧哧声,冒出股股篮烟,他把火乍卄约包从船边推送到海里,导火索燃烧产生一长串气泡,火乍卄约包迅速的下沉。

他抬起身子,伸了一下腰,不慌不忙的走向船尾。

恍惚间,他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怎么这么静呢?

在他专心致致小心的弄火乍卄约时竟没有发现发动机熄火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也就是说,现在稳流了,船不动,正好处在火乍卄约包的上方,一但几十秒后爆炸,后果不堪设想。

老炸慌神了,他几步窜到发动机旁,抓起摇把,起动发动机。摇了十几圈,只听发动机扑哧扑哧响就是不着火。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火乍卄约随时会起爆,

正常情况下发动机是不会熄火的,自动熄火一般会有三种情况:一:油箱没油了。二:转速太低。三:油路不畅通,喷嘴堵塞。

此时的老炸已没时间去判断这些了,他脸色腊黄,迅速提升一下油门,拚命用最高速度摇,只要不着火就不能仃下来。

不知摇了多少圈,汗从他额头象喷出来似的。

咚…咚…咚,排气管窜出一股浓浓的黑烟,发动机终于起动了。

他来不及松一口气,咔嚓一下,掛上挡正要加油把船开走,不幸的事还是发生了!

腾的一声巨响,在船头升起一股巨大的水柱。

船头被水柱高高掀起,站在船尾的老炸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一个180度的后滚翻,进到海里。

……待续。

(本故事纯属虚构)

2014-11-07,时针指向22点,钓服车急速行驶在车辆渐少的路上。

根据事先约定,网上已付款,要到几家渔具店取货。

先到海明威钓具店取租用米亚钓具8套,大锚店,买鳕鱼铒70袋,炮灰店买船竿支架8个,3.9米长竿8支。

一个小时后钓服车把钓客须要的钓具送到船上。午夜起航。

天空多云,遮住十六的月亮,海天朦胧一色。

guo站在船头,迎着海风,大口的呼吸,让所有的肺泡涨起来,接着他一阵干咳,又深吸一口气,腹部猛的收缩,挤压胸腔,肺里所有的空气以时速75英里的速度冲击气管,啪的一声,一大团具有北京特色的富含pm2.5的浓啖吐了来。

顿时身心清凉兴奋,学星光大道李玉刚用假嗓唱“海风吹了五千”这个年字还没唱出,有人从后面猛的拍肩,“你说一下,这五千年,海里有没有钓鱼的”回头一看,是第一次钓鱼的眼镜,“还是大文豪呢?”guo不屑的说:“你问一下李白爷爷,飞流直下三千尺怎么量出来的?”

正吵着,船员小李揣来一大盆热气腾腾的面条,guo盛了滿满一大碗,虽没有胡椒粉,也象陈佩斯一样蹲在船上吃起来了。

天刚亮到了钓点,开始了一场看不出新老钓手的比赛过程。

不管是谁,下钩就中鱼,眼镜很兴奋,钓鳕鱼竞然这么简单。

中午刚过就有人爆箱,什么双飞,三飞稀松平常。问题是小头太多。

天快黑时,大家要求换个点,想钓点大一点的鱼,並说,不要求多,能钓几条就行。

船长想了一下,下令起锚,三个小时后在新钓点,恰好起流了,说起来有点神,大鱼比前一个钓点多了。

guo钓个双飞,这个眼镜跟着也上一个双飞。到了眼镜跟着第四次双飞时,拉到船上一看,二条差不多有三十斤。

他慢悠悠的走到guo的跟前,“为什么我的每次双飞都比你钓的双飞大”眼镜透过镜片不怀好意的说。

guo当然能听出话味,“我每次上山打猎,总是先叫的鸟从树上掉下来”guo淡淡的说。

到了22点左右,有人没有铒料进仓去睡了。还有几个不要脸的翻腾箱子,把鱼拿出来,从鱼嘴里掏饵料。

多者钓二箱。少者一箱。

虽意犹未尽,但到了该返航的时候了,並相约下次再来。

鳕鱼王子guo不负众望,率众满意而归。

在这里,是我今年看到的第三种鳕鱼,是一种过去不常看到的鳕鱼,它似乎在预示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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