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时间都在手腕上流逝苇杭原创

 

语言可以命名的一切,都带着虚妄的意味。...



距写此文一晃八年。人生识字糊涂始。

看到《MAGZINE·名牌》上的这个标题,我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空空如也。这真是个极佳的手表广告语。
上小学的时候,对爸妈死缠滥打,自己也戴上了一块机械表,与其说是虚荣,不如说是玩心太重。后来丢了,还挨了顿骂,从此就没戴过表。
大约十几岁时,深秋的一天下午,坐在寂寥的山坡上,抬头看天,那是一种纯粹的蓝和澄明,竟觉得心里有种难言的敬畏。金色的叶子在身边旋舞,落叶纷纷,整个村庄仿佛陷进了金色的潮水。我至今不明白这种令人难忘的意象给了我什么样的影响。但我的梦中经常出现这个场景。
随着时间的推移和阅历的加深,我发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很多事情本身就是已经存在的。无论自然科学还是精神领域。你像林林总总浩如烟海的文章,只是人们发现了它存在的一种状态并呈现而已。自然领域的很多成就只能说是“发现”,比如某种射线、某个“新”的元素,是静静地躺在时间的尘埃深处,等待着被发现。这些本来就是存在的。时间、空间的维度,是否只是我们为了表述的方便被我们命名的?如果这种说法成立,那这个题目就显得很可疑。“存在”这个概念让我受尽了折磨。无论怎么命名,它们改变不了本质。
一个广为人知的问题是“宇宙有边际么?”,我觉得这是个伪问题。什么叫“边际”?这个概念形成了对我们思维的限制。很多习以为常以为理所当然的思考模式都带着偏见的味道。
为了更清楚地表述这个问题,举个小例子:有两个汉字“矮”和“射”。按照汉字的造字规律,“矮”应该是表达射箭的意思,“射”——“寸身”是表示矮小的意思。后来不知由于何种原因,两个字的用法换置,就这样一直用了下来,我们今天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所以,我认为语言可以命名的一切,都带着虚妄的意味。假如我们一开始称呼一张桌子叫“狗”,称呼狗叫“桌子”,那么我们今天可能习以为常地这么说:“门口栓着一只桌子,我们在一只狗上开会。”概念的狂欢里,有最虚妄的真实。
可是当年的那个下午,那些落叶、突然填满了心的那种感觉又作何解释?
据说,美国空间站的宇航员在回到地球后都要接受心理治疗。太空带来的虚空与渺小无助感,让人对自身的存在质疑而又敬畏。后来读到海德格尔的书、博尔赫斯的《巴别图书馆》,才明白很多人早就思考过我思考过的问题,这似乎又佐证了上面说的话:一切都已存在。《圣经》上说“日光底下无新事”。

上面说的这些似乎有些离题,我们题目说到了“时间”的问题。在文章的结尾,你会发现说的这些另有深意。
如果你想不知道准确时间,那就面对两只快慢不一的表。
某天,为了一个重要约会,我定了两个闹钟,要命的是,两个表的时间快慢不一样。
不出所料,那天早上,我对着两个表,表情难堪,尴尬不已。
这是上帝和我们开的玩笑。

(苇杭·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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