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头点缀|文房赏瓶知多少

 

欲学花艺,不可不知瓶制。中国插花艺术历史久远,但直到晚明张谦德的《瓶花谱》和袁弘道的《瓶史》才算有插花理论问世...



文/ 陈美如

欲学花艺,不可不知瓶制。中国插花艺术历史久远,但直到晚明张谦德的《瓶花谱》和袁弘道的《瓶史》才算有插花理论问世。后者之书影响深远,清初便已译为日文。日本如今插花“宏道流”,就是受《瓶史》影响的流派。

《瓶史》中的一节“论花器”,即鲜明指出“养花,瓶亦须精良”。即指出插花除了选择好花材,对于花器的搭配也不可不察,否则就像把杨贵妃、赵飞燕这样的美人安置在简陋茅屋中,是非常不当的做法。
那么如何选择书房摆放的花器呢,袁弘道如是说:

尝见江南人家所藏旧觚,青翠入骨,砂斑垤起,可谓花之金屋。其次官、哥、象、定等窑,细媚滋润,皆花神之精舍也。大抵斋瓶宜矮而小,铜器如花觚、铜觯、尊罍、方汉壶、素温壶、匾壶,窑器如纸槌、鹅颈、茄袋、花樽、花囊、蓍草、蒲槌,皆须形制短小者,方入清供。

旧觚所指的是商周的出土青铜器,侈口束腰,形制优美,供卉虽宜,然千年古物,如今已千金难致,对此不妨考虑历代较为出色的仿品,或者是日本制作的仿古铜器,亦能收乱真之效。
但必须注意,袁弘道提到“斋瓶宜矮而小”,是说书斋案上所用之瓶,一定要矮小精致。据所见明清案头赏瓶,大抵连座在15厘米上下为佳。因为花器太高,则会与其他文房器具大小不相协,太小则不能受较大朵的花卉,且与药瓶相类,有失风雅了。
除了花觚之外,瓷瓶也是好的选择。袁弘道以官、哥、象、定等窑为花神之精舍,对于瓶型也列出十三种之多。对于今人而言,不仅青铜觚器已十分难得,宋代官窑、哥、定窑也传世稀有,位非等闲,至于有些瓶制的名谓,更是难以考证清楚。
不过我们可以从中获得启发是,袁弘道所指各窑口,皆以素色有主,即是当年明人的品味,也视单色釉为插花佳器。其实宋窑精品,明清以来皆有仿造,而且釉色更加丰富精致。
单色釉瓶在明代即已精品迭出,清三代官窑所制臻至顶峰,而且工艺繁复,烧制艰难,不仅昔日皇家引为瑰宝,如今各大博物馆、收藏家也视为珍品。不过自清三代而后,迄至国初,民间私窑的工艺实际也紧随其后,有为数不少的精品流传于世单色釉瓶不同釉色各有千秋,颜色越少见的越为珍贵。明代的祭红、祭蓝、甜白釉;清代的苹果青,天青,郎红,豇豆釉,胭脂红,吹绿都是极为可宝之物。
书斋里的博古架上,少不了多备几只不同形制的小赏瓶,以备案前供养时卉之用。随着不同季节和不同心情,随心更换,搭配不同的花卉,如《瓶史》所建议的:

入春为梅,为海棠;夏为牡丹,为芍药,为石榴;秋为木樨,为莲、菊;冬为蜡梅。一室之内,荀香何粉,迭为宾客。取之虽近,终不敢滥及凡卉,就使乏花,宁贮竹柏数枝以充之。




据个人经验而言,蓝釉瓶适合白花,如白玉兰,白梅花,曼陀罗之属。霁红,豇豆釉当然也适合,但论到绯桃则非红釉瓶莫属了。青釉,苹果青,适合插素枝,春季之桂,清明之柳,夏日之竹。白釉瓶,有时秋日捡起一条干草枯枝就能令其清雅相宜,禅味盎然,即弘道所谓竹柏数枝之意也。
这样一来,能让视觉能在不同的光线和气候下感觉古釉的色彩变换,而时时更置,一来可以增加新鲜感,二来可以在熟悉一种颜色之后重新体验另一种颜色带来的感官冲击。时间久了,也是提高鉴赏能力的一种好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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