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 河清海晏(一)

 

军阀戏子出cp,最近站启红。...



虽然一部剧只能刷脸,但有鉴于从前听《第三十八年夏至》,坚定认为军阀戏子出cp,所以还是迷上启红cp。

剧只看了两集,原著看了一半,想来必然出入很大。准确来说,是根据几个三叔发的二月红的段子……(哦所以我爱的其实是戏子受)

敲黑板划重点:雷点应该比得上一起来看雷阵雨?除了失忆梗堕胎梗没有,其他各种天雷滚滚都有可能

对于启月和二丫……只能说,bg 的cp 拆起来毫不费力……

微信比较好保存,所以也许大概写完就删?

(一)佛爷

“佛爷”副官看那人已在院中站了许久,秋风已凉,终是犹犹豫豫开口。

张启山转过头来,淡淡看向副官,“有事?”

“没……”许是佛爷积威已久,只是两字却已让副官战战兢兢,咽了咽唾沫,艰难地蹦出一个没字。

看那人似乎又要转过身去,副官咬咬牙还是补充一句,“佛爷,夜深了,您……”

话未说完,倒是在佛爷眼神的压迫下不再开口。

张启山盯着眼前的副官,看他明明紧张却竭力保持着笔直,明明害怕却还是选择与他对视。

“罢了”他摆摆手,“你关了窗子吧。”

副官得令,甜甜笑着应了声“哎”,颠颠儿地跑到窗前,合上窗牖,遮住窗外凉风,亦遮住一片月色。

再转过身来,佛爷却已在桌边坐下,向他招招手。

副官跑到佛爷面前站定,却看佛爷指着对面座位,做出请的手势。

“佛,佛爷……”

张启山没说话,只一双眼睛看着他,僵持片刻,副官终是搭着椅边坐了,肩臀腿却仍是一条直线,,双膝双脚紧紧并拢。

“副官,放松,我只是和你说说话。”

“佛爷,我,我很放松”。张启山听到这话,眉头皱了皱,从座位上站起。

甫一起身,副官身下放佛被弹簧弹起。看着副官如此模样,张启山叹了口气,这孩子,也长大了。想再像当年那般已是不可能,亏的当初自己总骂他没大没小。

“副官,”张启山似是不经意问起,“你跟我多少年了?”

副官闻言微怔,想是不明白为何眼前之人由此一问,掰掰手指,认真答到,“差一月,就满二十年了。”

“你倒是记得清楚”,张启山叹了一口气,手指在腰间比划比划,“当年你来,才这么大一点儿,如今,也到了该娶媳妇的年纪了。”

微红了脸,副官倒有回复了些活泼,笑说“那时候佛爷就终日绷着一张脸,骇得我一句话都不敢说,生怕佛爷一刀割了我的舌头。”

张启山唇边似有笑意,“你是不同我说话,我张府的花花草草被你折腾了遍,管家一把年纪,还要来找我哭诉。”

副官嘟嘟嘴,小声嘀咕,“那一次佛爷打得我三天都下不了床。”

张启山伸手摸摸他的头,“我只打过你这一次,你还记上了。”

“佛爷一次打得我三天下不来床,我怎么还敢触佛爷的霉头。”

“是吗?”张启山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你说,烧了灶台的是谁,把丫头们欺负哭的是谁,偷了我的剑出去和人比武的是谁?”

副官低了头,本是孩子心性的玩闹,不料佛爷桩桩件件记得这般清楚。

“你知道我为何不再打你?”张启山看副官低着头,眼睛却在滴溜溜转着,便知这孩子害羞是假,便随口提上一句。

副官本想说“因为这些年我不再犯错”,但佛爷刚刚数落过他的斑斑劣迹,此时自是不好开口,想必是有其他原因,但他实在想象不出,便只得望着佛爷。

“因为打了你,还得照顾你,得不偿失。”张启山唇边带上一丝笑,落在副官眼里倒是满满的戏谑。

想起那次,因挨了佛爷的打,大半夜发起烧来,佛爷便在他床边守了一夜。随后两天,索性将一应办公均在他房里解决了。他哭闹不肯饮食,亦是佛爷一勺一勺将粥吹凉了喂他,可怜张启山那时也不过弱冠之年,却因他学会了怎么养儿子。

“哦”副官似是有些失望,“还以为是我表现甚得佛爷满意呢”

似是有些撒娇的语气,话一出口,二人都有些怔楞。副官后知后觉,才发现今日佛爷同他说了许多话,笑了许多次,放佛又回到当年。彼时孩童心性,哪里晓得佛爷是什么人物,只顾往身上蹭,哪似如今这般,平起平坐都是胆战心惊。

果真月似旧时月,人却非从前。

“副官,你可知我为何此刻提起?”副官正在出神,却听那人又开了口。

副官同样愣了愣,却见佛爷坐回桌边,伸手拍拍自己的大腿,吐出的字却让副官的耳朵尖都滴了血。

“算总账。”

看着孩子手足无措的样子,张启山又添一把火,“今日你关了窗,我欣赏不到月色自是心中烦闷,不若将这陈年旧账算了去吧。”

副官深感羊入虎口,苍白狡辩“窗,窗子是您让我关的”

张启山只看着他并不作答,又拍拍腿似是催促。

副官只得走到张启山面前站定,闭了眼睛咬了牙正要俯下身去,却见张启山起身将他按坐在椅上。副官睁了眼,张启山直直看着他的眼睛,“副官,你不是孩子了,我也不是。今日提起这些,只是想告诉你,这二十年风雨,你我情谊,张某始终认真。你莫要自轻自贱,将自己看低了去。张某人从来不缺副官,缺的是生死相依,祸福与共的兄弟。”

“佛爷,”副官的眼角有些湿,万语千言堵在胸口,却不知如何去说。他想说,自从来到张府,一身本领皆是佛爷所授,此生成就均赖佛爷垂青,本存以命相报之志,却恐此身微躯,纵死难报提点教养之恩之万一。

粗糙的手指滑过眼角,是张启山为他拭去泪水,“多大的孩子,还哭。”他说。

泪水却更汹涌,扑到佛爷怀里,嚎啕大哭。

张启山的手一下一下抚着他的背,似是传递安慰。

半晌,副官从张启山怀里挣脱出来,抽抽搭搭地说,“佛爷,我并不为自己哭。”只是没再解释。

要如何解释?我哭,是因我能陪你闯东北,上战场,下墓穴,探险峰,却不能同你并肩而立;我能被你称作兄弟,却是你长兄如父,我无知年幼;我虽懂你家国大义在先,儿女情长只当拋舍,却不能宽慰你内心孤苦,排遣你胸中寂寞。这世上尊崇仰慕你如我者不在少数,但知你懂你能被你引为知己者,廿年来唯一人而已。只是那人如今与你已形同陌路,怕今后万水千山,你也只能一人行过。我哭,只因我如何努力,亦只是为了追上你的背影,不似那人,与你谈笑风生。

似乎也无需解释,因为张启山点点头,似是表示已然知晓。

忽然,警报拉响,张启山顿时敛去表情,抬手取衣。“副官,通知开会。”声音一如往日镇定沉稳。

身后副官答了声是,干脆利落,正是佛爷的副官该有的音色。

选择这一条路,注定孤寂。

虽不能并肩,但愿分担你责任稍许。

Encounter | 黄粱
月似当时,人似当时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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