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东坡来过景德镇吗?

 

苏轼、黄庭坚都曾到过浮梁,而且因程筠和佛印与浮梁渊源颇深。其实以苏轼、黄庭坚、佛印的诗、文、书、画造诣,以其三人之德行,就足以让任何地方的任何人来纪念,并不一定非得穷究其是否亲身来过。...





苏公窑传世粉彩 花开百岁

景德镇故辖于浮梁县,历史悠久,风光秀美,人杰地灵。这样一个钟灵毓秀之地当然吸引了不少历代名士,各代往来浮梁的名士包括颜真卿、王安石、杨万里、黄庭坚等,各有诗词为证。

浮梁也出过不少名人,宋代名僧佛印就是其中之一,宋神宗曾敕赐其金钵,于庐山等地名刹先后担任主持,佛法高深为人称道。佛印与苏轼、黄庭坚交好,苏轼还曾撰写《东坡居士佛印阐释语录问答》。浮梁县有三贤堂,祭祀的就是这三位著名的先贤大德。

现今浮梁县城发展迅速,县城内交通便达、城治繁荣有序,并筑一景观湖于城内,湖边是县人休憩观景之所,此湖名为三贤湖。浮梁以三贤为名,三贤肯定都是到过景德镇的,佛印土生土长自不必说,苏、黄两位是否来过呢?



这点早有人考证过,苏、黄不仅来过,而且还与佛印一同夜游昌江,宋代文人雅集成风,三人同游昌江也似有根据。考证者还搬出大家耳熟能详的《核舟记》,精妙绝伦的微雕核舟上共赋江月的不就是苏、黄、佛印吗?

如果真有此事,那对浮梁来说真是一段佳话,但读过核舟记的都知道,原文中有“盖大苏泛赤壁云”,其所雕刻的题材是苏轼游赤壁而非昌江,苏轼曾作前、后赤壁赋,未尝有昌江赋,此论显得穿凿了。

从佛印这条线去求索苏轼与浮梁的渊源有些不太妥当,佛印生于浮梁不假,但成就佛印却不在浮梁,佛印成年后便离开浮梁四处学法,后又四方游历,其与苏轼的交集并不在浮梁。



但与苏轼交好的浮梁人并不止佛印,苏轼曾赋《送程德林赴真州》一诗,大赞程德林德行高尚深受百姓爱戴,此程德林便为浮梁人,名程筠,历任户部郎中,御史,京东路按察使等职。尤其值得一提的是,苏轼与程筠为同年,他们都是嘉佑二年的进士。

苏轼为程筠交情深厚,二人从政皆敢为直言,东坡为程筠所作诗还有两首,为《思成堂》和《归真亭》,皆奉程筠请求所写,这两首诗恰恰是苏轼来过浮梁的明证。

元丰七年,苏轼为黄州团练副使,担任此卑微小吏,皆因五年前乌台诗案所累,这年他又奉诏赴汝州上任,并送其子苏迈到德兴上任县尉,这段经历他在石钟山记中有记载。

德兴与浮梁咫尺之隔,恰好此时好友程筠在浮梁守丧,苏轼便顺路来到浮梁访友。后苏轼因去汝州路途遥远,请求移居常州,从黄州到常州,浮梁在两地中间,可见是顺路的。道光版《浮梁县志》对此有详细记载:苏轼字子瞻,眉山人,因子迈为银阳尉来游昌南,访同年好友程筠于家,浃旬而别,筠与诗有“行旌既待金门诏,邱壑恒留太史书”之句,盖轼为筠赋《思成堂》、《归真亭》二诗也。



同时《浮梁县志》还写道:又尝偕黄庭坚至浮梁城北宝积寺,后人以轼喜寺僧了元而庭坚亦与往还,遂合祀之曰三贤堂。细读此段疑惑尽可解,黄庭坚与苏轼曾一同来到浮梁,并到过佛印出家的宝积寺,了元即佛印的法号,但并未说与佛印在宝积寺相见,元丰七年佛印早已离开浮梁,县志只是说他们交好,于是一同列入三贤堂祭祀而已。

由此可见,苏轼、黄庭坚都曾到过浮梁,而且因程筠和佛印与浮梁渊源颇深。其实以苏轼、黄庭坚、佛印的诗、文、书、画造诣,以其三人之德行,就足以让任何地方的任何人来纪念,并不一定非得穷究其是否亲身来过。孔子未到之处甚多,而全世界皆学孔子之道,苏轼未到之处甚多,千百年来到处在读苏子之文。

所以重点在于他们的价值,而不在于他们的经历。诚德轩掌门人苏元阳为苏洵第三十四代世孙,其创立苏公窑的初衷非仰赖祖先之名,实是仰慕祖先之文才德行,苏公窑以三苏之文德立意,以传播三苏之文德为方向,厚德载器,以器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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