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博卡拉的15小时(上)

 

年青的乌拉是个大眼睛浓眉毛的漂亮姑娘。她殷勤地为我们更换杯碟,并热心地指给我最佳的拍照位置。...

深夜到达
到达博卡拉市区时,已是午夜。或许因为邻近雪山的缘故,沉睡中的博卡拉比加德满都多了些清凉的寒意。

刚进酒店,竟有服务人员为我们端出延迟了5小时的晚餐。在这样的夜半时分,还能接收到三五个工作人员精神奕奕的微笑问侯,对于从山中穿行7小时风尘仆仆而来的我们,的确是宾至如归的温暖和幸福。

我因身体抱恙,囫囵吃下一点食物便和寒蕾先后回到房间。

曾经听闻,博卡拉素来享有“徒步天堂”的盛名,慕名而至的游客常年络绎不绝,所以酒店管理相对成熟,住宿环境也大都不错。然而,房门打开的那一瞬,一种不敢相信的失望在心中陡然升起。

这是在我所有旅行中遭遇到的最狭小的房间,布局紧凑,空间逼窄。除了两张宽不过一米的单人床,和一张约30公分的床头柜,便再没有空间放置一椅一凳。值得庆幸的是,关上门后,尚可腾出一小块空间放平行李箱,不至于连取用箱内的物品都要费些脑筋。

此时已是凌晨一点,想到七点要起床去美术馆布展,便没了计较的心思。两人轮番洗漱完毕,匆匆躺下。岂知,连被子也是单薄窄小的!因为薄,我就得将被子卷得严严实实以求保暖,但这样一来,那被子盖在身上便顾了肩就顾不上脚,它看起来根本无法替我抵挡夜的寒凉。于是,复又起身,和寒蕾一起摆弄那个据说能制暖的空调,结果最后也以失败告终。

我们放弃了对空调的期许,疲惫和失望也让我不再对这家酒店抱有信心。我拿出箱中稍厚些的衣服,铺平,叠放在被子上,希望能为保暖增加些筹码。

一夜苦睡挣扎。

初见雪山
次日清晨,我们在约定的时间来到二楼自助早餐厅。餐厅依旧狭小,来就餐的游人很多,但却并不吵杂。

刚进门,便一眼望见洁净的玻璃窗外,喜马拉雅山脉在远处无限绵延。我们已在博卡拉度过了7个小时,但却在此时才看到博卡拉城中随处可见的雪山。初阳的柔软光芒依在皎皎白雪之上,仿如一幅远山图,匀净而透明!空气中似乎轻轻飘浮着雪山的清爽气息。安娜普纳雪山圣洁的容颜,虽距离遥远,却让我兴奋激动,也让我神清气爽,昨夜的萎蘼顿然消失无踪。

年青的乌拉是个大眼睛浓眉毛的漂亮姑娘。她殷勤地为我们更换杯碟,并热心地指给我最佳的拍照位置。远处,雪山上空的云朵被霞光染成了粉红色,让我骤然想到那个描述美女的词:冰肌玉骨。对,就是它。

用极短的时间吃完早餐,我团7名成员重新拖上行李,继续乘坐昨晚的中巴车,向博卡拉美术馆进发。我一路眼馋地盯着车窗外的雪山,它时而出现,时而又在楼宇之间隐去,极难抓拍,我拿相机的手总是刚举起便又徒劳地放下。

很快,我们10分钟便到达美术馆。上午10点就要在这里开幕的“西游——广州画院岭南风情画展”,博卡拉市长将亲临并剪彩。

也就是说,我们必须赶在9点半之前,将29幅国画作品快速地布置和悬挂好。



完成公务
好在一切训练有素,展场布置也早已成竹在胸。在博卡拉美术馆工作人员的配合下,我们紧张而有序地忙碌起来。在市政府文化官员到来时,展馆刚好布置完成。阳光不知何时悄悄降临,当我立起身审视整个展厅时,光线从墙顶窗栏的横条缝隙中透进来,正好层层洒落在陈川的国画作品《南国荔香》上,那一刻的光阴太富有诗意,阳光和画面如此契合,曦光中的仕女如此静美而温情。

当美术馆长将礼灯点亮时,博卡拉年轻英俊的市长来到展厅,走上了主席台。他与主席台上远道而来的中国画家们握手相拥,并和我们一起,接受博卡拉市民代表敬献的尊贵哈达。温团长在博卡拉市长致欢迎词后,对市长以及现场所有官员、艺术家、艺术爱好者们表达了感谢之意,措词严谨而又不失轻松灰谐,体现出文艺人活跃不古板的思维。侃侃而谈时,他不仅将岭南文化简要介绍给大家,甚至还透露了自己早在幼年时就读到尼泊尔小说,在那时,他对尼泊尔文化的向往就已萌芽。观众们听到此纷纷报以热烈的掌声。

陆陆续续又来了一些观众,因为已经没有座席,他们只好站在后排。我用相机记录下他们的倾听,那是一张张严肃并极其认真的脸,从始至终。

中尼两国艺术家互相签名赠书留言时,开幕式结束,我们也终于结束了一场无比紧张的战斗。时针指向上午11点。



















这篇内容相对较多,担心看官太累,明天继续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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