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怨情仇

 

平播战争,马千乘、马千泗两亲兄弟营垒分明,不共戴天,人生命运的悲剧如此诡异。...










《明史·四川土司石》:“女土司覃氏,与(杨)应龙为姻,有智计,性淫,故与应龙通。长子马千乘失爱,次子马千泗,谓应龙可持,因聘其女(二女杨贞瑞)为千泗妻。千泗入播,同应龙反。”

风云动荡之际,石马家与播州杨家联姻,结成“门当户对”的儿女亲家,其间种种明争暗斗,双方家族内外交困,众叛亲离,两代人的恩怨情仇,最终以大悲剧而落幕,令人唏嘘。

万历十年(1582年),杨应龙携带结发夫人张氏去成都,出席了一次四川布政使司举行的寿诞酒宴。宴会上,趁着酒酣耳热,杨应龙三言两语,得已结识石安抚使马斗斛之妻覃氏。“干柴烈火”,两人竟一见倾心,眉来眼去,覃氏的美艳,让应龙倾慕不已。

 “英雄难过美人关”。回到宾馆,杨应龙魂牵梦萦,意犹未尽,于是立即差人下帖,设宴专请安抚使马斗斛夫妇,意在与覃氏作再次交流。宴席之中,借着两个女人交谈相融合之时,杨应龙下套,适时切入,说动了张氏与覃氏结成了异姓姊妹,大家皆大欢喜。

 “播雅天池”。遵义马家湾大水田鹤呜洞存有《万世永赖》碑,记载大约元代的播州地界:“上齐乌江,下齐重庆,左抵合江,右齐湖广酉阳、石”可知历史上,两家土司曾毗邻而居。

马氏宣抚司,据其家谱记载,祖籍陕西扶风,为汉代伏波将军马援之裔,南宋时因平五溪蛮而入境,世袭其地。领地不过“广二百三十里”,如果有机会能够与播州杨家拉上关系,相互结好,成为靠山,宣抚使马斗斛求之不得。

返回播州,杨应龙以张氏的生日临近为由,派人专程赴石送上请阑,邀请覃氏来播州作客……覃氏能说会道,马斗斛以为“夫人外交”,自己可以从中获益,并不怀疑。覃氏来播州,她也希望能够让杨应龙成为她将来弄权的靠山,她与张氏的姐妹关系,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很快,覃氏与杨应龙投桃报李,卿卿我我,交往密切,很快成为情人关糸。

覃氏在播州住了一个月,“纸包不住火”,她与杨应龙的私情已经慢慢传开,而张氏则早有察觉,心中不快,嫉恨之心顿生!女人之间的相互敌视无以调合,最终,她与这位结拜的异姓姐妹覃氏翻了脸,不欢而散……

覃氏回石砫,来年生下了马千泗。有人传言,说马千泗是杨应龙与覃氏的儿子,马斗斛口头上不相信这些传言,但内心深处对杨应龙已心生怨恨。又过去了许多年,杨应龙将马千泗认作义子,自誉为“干爹”,为了平息世人悠悠之口,杨应龙亲自向马斗斛提亲,把他与田雌凤所生的二女儿杨贞瑞许配给了马千泗。杨、马两土司互成姻娅。

万历十六年(1588年),石内部叛乱,马千斛遣其长子马千乘率兵围攻龙阳洞,讨平。祸不单行。万历二十二年(1594年),马斗斛在石“私自毁山开矿”,被人举报,朝廷御批四川按察司严查。马斗斛被免去宣抚使之职,发配辽东口外效力。朝廷保留长子马千乘承袭石宣抚使之职,条件是:限期三个月完纳,追缴其父“私自开矿所得白银十万两……”马千乘拿不出银钱来,于是被囚禁监狱追赎。

覃氏无奈,出走播州,向杨应龙借来白银十万两,在关键时刻交纳巨额赎金。朝廷决定由马千泗暂行承袭石宣抚司之职,但千泗年幼,于是让母亲覃氏主政,覃氏成为石女土司官。

十万两白银实非小数!杨应龙慷慨大度,一解老情人的危难,私下的小算盘不过是让马千泗坐稳世袭之位,将来自己的女儿有个好出处罢了。杨应龙以帮助覃氏主政为由,派长子杨朝栋作为特使,率一帮人进驻石,但对人颐指气使,俨然以主人自居,引起民怨。

万历二十三年(1595年),俗语:“强龙不压地头蛇”,马氏家族制造民变,派人包围覃氏宣抚司衙门以及杨朝栋一行人的住处,要求覃氏驱逐杨朝栋一行,还政于马氏族人……众怒难犯,覃氏被迫作出让步,杨朝栋一行被驱逐回播。事后不久,覃氏与杨应龙密约,打算“以下犯上”为由,处罚“事变”的马家领头人。不料事情泄露,覃氏众叛亲离,无法执政,只好与马千泗再次回到播州投靠杨应龙。

不久,马千乘重袭石宣抚使,又得到其妻秦良玉的鼎力协助,石的形势逐渐稳定。但马家事情做绝,与杨应龙已经交恶,覃氏原先打算借助播州兵攻伐石砫,重新夺回权力,但杨应龙这些年来因醉杀其妻张氏,被贵州巡抚奏劾谋反大罪,已被革职,内外交困,尚自顾不遐,于是,除了向石一方谈判逼还欠银外,其它的想法全部落空

覃氏母子政治上失意,滞留播州,很不受待见,饱受杨朝栋、田雌凤的冷眼,寄人篱下的生活难熬,覃氏于是主动辞行,返回石定居。当然,杨应龙念旧,覃氏的回家也基本上消除了播州与石发生战争的可能性,认识到这一点,马千乘与秦娘玉侍奉覃氏如故。覃氏从此虔心念佛,恩怨情仇如风吹过。

平播战争,马千乘、马千泗两亲兄弟营垒分明,不共戴天,人生命运的悲剧如此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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