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土美文”之涂莉萍散文——《我只是偶然成为你母亲》_【黑土艺苑】

一直想把你成长的经历和你小时候的言行趣事写个集子，却庸懒得难以动笔。近日和朋友小聚，大家聊到你的...

一直想把你成长的经历和你小时候的言行趣事写个集子，却庸懒得难以动笔。近日和朋友小聚，大家聊到你的儿时趣事时，到现在还忍俊不禁，曾经以为已经忘记的陈年旧事刹那间一一浮现在我的眼前，更让我感动的是，二十多年过去了，你的顽皮淘气、聪明伶俐、乖巧温顺、天真善良居然还那么深刻地印在了朋友们的心中！

25年前的9月21日，我26岁生日那天，你没有被我邀请就贸然来访，让我猝不及防就做了母亲，预产期9月23日，你却不偏不倚地挤在了21号我的生日这天来到我的身边！是命运的安排，还是上天的旨意？或许就是冥冥之中的母女情结，使你和我的生日在同月同天。
1991年9月21日，我诞生了你的生命，你诞生我成为母亲！

你出生时，看不出丁点的漂亮和美丽：紧闭的双眼、皱褶的小脸、稀疏的黄发、光秃的眉毛。唯有那粉红和肉球的身体，让我觉得你还有几分可爱，我给你起名叫：“程卓”，一个“卓”字寄希望你长大了超凡脱俗、卓尔不群！“程卓”谐音“沉着”，作为女孩子，我希望你长大了稳重、端庄、沉着、冷静，冷眼看世界、静心思凡尘。

初生的你懵懂无知，却知道嗅到我的体味在我的怀里安睡，襁褓中的你昼夜颠倒，白天长睡不醒，夜晚不肯安睡，放到床上就哼哼唧唧，如此这般地折磨我怜惜你的那个神经，无奈地，我拥衣床头抱着你坐着“睡”了一、二个月。

三个多月的时候，抱着你对着挂历看美女，你居然对着那美女露出笑靥，那是你第一次的笑容，第一次给我展现你那可爱的小酒窝！想来，你三个月大就开始爱美了啊！

九个月的时候，你开始能够听懂人说的话了，也会做很多小表情：拍手表示欢迎，挥手表示再见，会做飞吻、会做怪相，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做完了还得意地在我身上不停地乱蹦、开怀大笑，像个哈巴狗表演完了得到主人赏赐一样得瑟得不行。

十一个多月的时候，买了一双新鞋给你穿上，刚把你放在地上站着，你怎么突然就自己走起路来！你就这么让我惊奇地向我宣告：你会走路了！
一岁，你的生日盛宴，家里热闹非凡，那天你居然也跟着闹到夜里三点才困顿入睡！那么一点小，你就喜欢热闹！

十三个月的时候，我拿着书教你看图认物，翻到有香蕉的图片的时候，你指着对我说：“香。。蕉，要吃！”这是你第一次找我要吃的，我兴奋地给你买来一大串，你却一根都没有吃完。

快两岁的时候，你的体重也越来越重，有次，在外你要我抱你走路，我边抱你边说：“哎呀，你像个猪一样了，哪个抱得动你啊！”结果晚上回家，上楼时我要抱你上楼，你却对我说：“妈妈，我像个猪一样的，你抱不动了，我自己上楼.”那时的你，还不知道“像猪一样”是骂人的，却已经知道体贴妈妈了！抱你到5楼的时候，我就气喘吁吁了，这时你突然来一句：“妈妈,等你老了，我抱你啊！”那稚嫩的声音和认真的表情20多年过去了至今还留在我的记忆中。小小的你、小小的心，带给我的却是大大的温馨和醇醇的甜蜜！接着过了几个月，大概你就2岁4个月左右，这年过年走亲戚，所有的亲戚到姨奶奶家里去玩，你奶奶和姨奶奶牵着你走在前面，路过一摊水，你马上回过头对走在十米开外的我说：“妈妈。这里有水，小心啊！”姨奶奶当时惊讶万分，对我说：“哎哟，你们平时是怎么教伢的啊，这伢怎么这么贼啊！”

其实，从小你不经意表现出来的很多言行，哪里是我们教的呢，只有妈妈知道，你的乖巧和灵气是与生俱来的啊！

你的灵气还表现在对语言和文字的领悟上面，我们一起看古装电视剧，剧里有句台词：“皇上，告辞了！”你当即对我说：“妈妈，我知道‘告辞了’是‘再见’的意思！”这是你大概三岁左右的事情。在你学龄前5岁的时候，我教你识字，教“坐”字的时候，你告诉我说“妈妈，这是两个屁屁放在土上，所以是坐字！”，教“灯”字的时候，你又说：“灯很亮，因为有火！”

后来，你的这些灵气也让你想当然地闹出很多笑话，读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我们一起看电视，无意发现一个很好看的电视剧，我不知道是什么名字，而那个屏幕右下角有一个广告语：“忘不了增智健脑”，你马上脱口而出，一本正经地告诉我说：这个电视剧叫：“忘不了增智健脑！”我质疑地说不会吧，你又一次肯定地说：“是的，就是忘不了增智健脑！”等我第二天津津乐道地跟同事说起这个电视剧的时候，才知道那个电视剧叫《欲望》，引来同事们狂笑！更搞笑的是，一次你摔跤了，大概一屁股坐下去把肛门摔疼了，你跑过来对我说：“妈妈、妈妈，我摔跤了，把屁股摔了，连幽门都摔疼了！。。。。。。天真可爱、聪明过人，是朋友们给你贴上的标签。其实，你的软肋只有我知道，你对数字反应的迟钝近乎白痴，在4岁多的时候，我教你算术，问你1+1=？，你马上回答说等于11！再问1+2=？，你还是脱口而出，等于12！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你是怎么得出的这个数字，后来才想到你可能是把两个数字并列放在一起念出来！我现在还清晰地记得当时我告诉你1+1=2的时候，你那个困惑不解的表情，小时候你压根就是数学白痴！数学的白痴并不妨碍你成长为一个温顺善良的孩子，上小学一年级，你们学校去春游，别人花五毛钱一只买活的鹌鹑喂鳄鱼，老师告诉我你哭着制止同学不让他们这么做，你说鹌鹑会很疼的，被鳄鱼吃了它妈妈也会很伤心的! 再后来,你长大了，小学、中学、大学，你变得越来越乖巧、越来越正直善良，关心关爱他人。一次，在街边几个小混混欺负一个卖红薯的老头，老头在那急得哭，所有的路人都麻木地视而不见，也包括你妈妈我和我们一帮同行的朋友，而你，只有你，一个不到20岁的小女孩孤身冲过去大声呵斥那帮小混混，让他们由惊愕到住手到散开，你让我们所有同行的人都羞愧难当也交口称赞，你的正直你的善良都是妈妈引以为骄傲的资本，而最让我暖心的是你在读大学一年级时给我发的一条短信，你刚入校住读不到两个月的那年11月14号，天气骤凉，寒潮来袭，狂风怒号，清晨，我还在被子里没有起床就收到了你发来的短信：“妈咪，天气冷，多穿点！莫凉了胃......”！顿时，你让我在难以排遣的分离的痛苦中又一次思念难耐！亲爱的宝贝，你总是在最恰当的时候给家人最贴切的关爱、你总是让我们一次又一次地感动和欣慰！

今天，你已经走向讲台，成为了一名小学教师，23岁了，你也将恋爱结婚甚至成为母亲，妈妈希望你永远保留那份童真，永远活泼美丽、真诚善良，永远正直仁爱、有所担当！儿时的你曾经说过你叫程卓，所以你要出类拔萃的，你说你会是我的骄傲……

让我骄傲的女儿，我期待着看到你的出类拔萃，期待着看见你褪掉所有的青涩和丑陋，破茧为蝶，抖动你美丽而轻盈的翅膀在阳光下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