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疆日记》选24

 

阳光泻进窗囗,因为太充沛,太强劲,只能把窗帘拉上,否则电脑屏幕就成一片沙漠了,无法辨识。...





2月21日  周一  上海  喀什 

春节假期很快结束了。

今天集体返喀。南航上午9:25的飞机。

飞抵乌鲁木齐机场。俯瞰舷窗外,雪白一片,漫天遍野。也许是阵雪,也许是灰蒙蒙的乌云,地上看上去不那么洁白,有些灰暗。到了喀什则是另一番景象。大片的土色,只有村落显得绿幽幽的。是叶尔羌河吧,细长条,蜿蜒曲折,像一条宽窄不一,自然飘逸的公路线,闪着些微银光。飞机接近地面了,才看清是河面结了冰。除此之外,地面呈现的是一片土黄,依稀看见了稀疏的行道树,无枝无叶,单薄地站立着。飞机下降了,沙漠般的土地扑面而来。



喀什有9℃,暖和。滑雪衫真是多余了。阳光很好,空气也新鲜。今天真是难得的好天气。

我带来的一罐红烧肉,让大家直叫好。可惜,三、四十个人无法人人都品尝到了。

晚餐,煮热的黄酒,大伙儿兴致高涨。

我致的词是:我们很高兴,我们又从万里之遥来返回到了喀什。我还要欢迎第一次来喀什的上海兄弟(指的是市委宣传部来挂职的两位同志)。2011年属于你们,为大家团团圆圆,愉愉快快,干杯!



晚饭后到科技宾馆察看了一下,与地委王纯幸秘书长电话联系了。希望将宾馆包租下来,不要经营了。就29间房,市建委来了十位干部,还有一些短期工作的,加上山东新增的一拨人,完全可以包租下来。这样,可以安全一些。纯幸秘书长雷厉风行,很快又来电话,说安排负责此项工作的同志,明上午即与我们具体商议。

喀什的今天,还是有春节的余兴。也许是我们心里的感觉。

今天即兴记述了一段感受:初涉戈壁荒漠,就有一种直觉,胡杨是雄性强悍的象征,红柳则是女性柔媚和坚韧的绽放。她是耐得住寂寞的,也极具绚烂之美。她是卧着的森林,睡着的冰,其绝大部分潜藏蜿蜒在地底下,与泥土交融,神秘幽深,执着,摄人心魂。红柳的根须有多大,天地就有多大。我赞美胡杨,更赞美红柳。



2月23日    周三    喀什

喀什这些天比上海暖和。如果都是这种好天气,干燥一些也就不值一提了。可惜到了三月中旬,一般就是大风起兮“沙”飞扬的时候了。没有个三五天,不会很快消散。4月底,5月初,据说更甚。沙尘弥漫时,飞机也无法鼓动起翅膀了。我似乎正等待这个时候的来临。我想很好地见识见识。

阳光泻进了办公室。因为太充沛,太强劲,只能把窗帘拉上,否则电脑屏幕就成一片沙漠了,无法辨识。我们在喀什享受了阳光,却无雨露滋润。已好久不见雨滴了。今年市区的雪据说也下得少多了。与乌鲁木齐那头相差甚多。仅从自然条件来说,不到喀什就不算来过新疆,此言也绝对正确。



在泽普援疆的黄医生刚回喀几天,在沪太太的羊水破了,住进了医院,孩子待生,据说比预产期提前了一个月。陈忠说了此事,我即表态,应该让黄医生尽快回去。后来陈总也打电话给黄医生。他已订了下午5时的返沪飞机。孩子还没落地。但愿他们母子平安!

陪陈总又到科技宾馆察看了一回。钥匙已拿到,房间已腾出。只是设施简陋和陈旧一些,空调、灯罩、椅柜上,还有一丝灰尘。嘱尽快再清扫一下,将每人的姓名贴在门上。虽然艰苦,还是要有让大家回家的感觉。会议室也叮嘱拉一条横幅:欢迎市建交委援疆干部来喀工作。辛苦工程建设组的同志们了。是我坚持提出的,算是始作俑者之一。让这些同志远离家乡和亲人,与我们同甘共苦了,我算是给了他们机会抑或是人生的磨难?但报名的干部甚多,已经说明了问题。



午餐,先上的是大碗的菜肴。我明白,今天一定是吃拉条子了。拉条子韧劲很足,长长的一条,不知究竟有多长。拌了一小碗,鼓捣了半天,也吃了一小碗米饭。吃多了,感觉血液供应不上,头便有点晕晕乎乎,胸口也胀。前两天心超报告说我左心饱满。问了医生,说是饱满之后就是房颤了,心里遂有点发颤,还是保重一些为好,血液指标无明显异常。“三高”还是控制得可以。

下午搬家了。从地委招待所一号楼203室,搬至地委大院的临时办公楼内。

对搬家是由来已久的厌烦。



最烦的是书。买时轻松快乐,搬迁时最为沉重,又舍不得丢弃,就成为负担。以前也是如此,几千本书,够让我理上好几天了。

选自安谅长篇报告文学《援疆日记》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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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谅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经济学博士,上世纪八十年代开始至今发表各类文学作品约600多万字,小说、诗歌、散文、纪实文学、话剧等专著约20多部,国内外报刊时有转载并多有获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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