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是郭叔最不暖的一次。

 

而且已经习惯了这样不开心。...

有我在这里聆听你 | LCU-Radio
这是个睡着的人

不开心的梦呓
周末的大风像是要扑倒赶路的人。

我从外面带着一身寒气推开宿舍门,庞大而熟悉的气息瞬间包裹住我的身体,一瞬间我恍然跌进老旧的梦境。

小屋里很暖和,厚厚的窗帘压不住正午时候明晃晃的光,几缕匍匐到水泥地面。整个房间像是裹着毛毯的小方盒,安然的盛放着几个懒散的小人儿。

我伸出手掌,看见自己的毛衣袖子在阳光下细碎纷乱的纤维,乱糟糟的像我的一头黑发。

屋顶边上的暖气管里好像有呼噜噜的流水声淌进我的耳朵,我走进厕所伸手打开水龙头。

没有水流出来。

又停水了阿。

我看着沉默的水龙头,像看着一个干涸的自己。
聊城是个没有秋天的城市。

暑气渐渐消退后,枝头的叶子装模作样的散落几片,就象征了秋天的来去。

接着冬日的大风寒气和干燥的沉默就铺天盖地。

早上一片雾蒙蒙的,我急匆匆的赶路,穿过一幢两幢三幢楼,三排两排一棵树。

眉眼低垂着,很温驯的样子。

爬上了教学楼,教室门掩了一扇。赶课的人们都很顺从的从打开的一扇空间里进门,没人抬头看,也没人回头望,大家一个接一个,安静的排好了队。

没有人伸出手,推开另一扇,半掩着的门。

大家都很懂事的将就着,等待着。



好像这样的日子,我已经过了很久。

高中的时候套上的镣铐,本来以为来了大学可以欢天喜地的砸个粉碎。

可是衣着光鲜的我们,好像还是一样的逆来顺受着。顶着一脸的胶原蛋白,身体空空荡荡。

一个男生的眼镜片上起了雾,他摘下来用衣角来回擦拭着。

笨拙的样子跟我高中时候一模一样。
其实我们都已经习惯了不舒服和不自在,对吧。

宿舍里的朋友说了冒犯你的话。

“ 忍着吧,出门在外,哪能这么任性呢。”所以强忍着泪水,装作大度的一挥手,在朋友们干脆爽朗的笑声里尴尬的笑着,感觉嘴角的筋揪成一团。

你喜欢上一个男孩子。

一群人嬉笑着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你混在笑声里面,目光每次都多停留在他脸上三秒。

可是他没有主动给你发过消息,加了你好友之后在列表里安静的像个僵尸粉。

“他要是喜欢我应该会主动找我阿,这样看看,他大概也没有那么好,真正聊起来肯定也没话说。”你安慰着自己,然后渐渐冷却了好奇和期待。

然后很俗套的,他身侧有了另一个娇小的身影。

现在你在呼呼吹过的大风里,裹紧大衣的时候,常常记起他的笑脸。

好像这些烂俗的剧情才是我们的青春。

我很不快乐,但是,好像也只能这样。

无奈像一只蚕,一口一口,在自个儿身上结好一整张明晰的网。
- 瞧,这里都是不开心的我们 -
-  @ :( NaZimi -


- @ :(不结巴 -



- @ :( 灰象 -
好像没什么可以分享,都是些让人不舒服的细节而已,不成篇不成章。

说多了矫揉造作,不说就憋在心里长成一朵伶仃的花,在冬天的风里一摇一晃,叮叮当当。

但是最可怕的是,我们好像已经习惯,默认这死寂才是我们年轻的生活了。
每天忙来忙去,却寻不着个盼头。

想做些事儿,却感觉不到一丁点儿热情。

你觉得日子逐渐在推着自己往前走,自己的懦弱未脱,又添成人的市侩,也逐渐有些事情需要计算。难过。

某天听到新闻上冰凉的事情发生在身边,一颗年轻又柔软的心还是会感觉得到对弱者的同情。充盈着的悲悯和愤怒,最后冷却了还是无奈。

这,一声叹息。

能感受到的无力感。

这大概,就是成长的阵痛吧。



后记:写完了这些字儿的第二天,我收到了母亲寄来的包裹,巨大一个,我费劲儿地抱回六楼,心里暗自有些埋怨,费这力气真不值当的。可是一层层拆开包裹的时候,我从箱子最底下取出了一个叠放整齐的白色袋子。

里面是我的秋裤,裤腿折了三次,一点儿褶皱没有的码在袋子里,像熨过一样。

我好像能看得到我妈小心翼翼的叠着它们,神色温柔。

没有涂护手霜的手很干燥,总是勾起秋裤的纤维。

所以她呀,把手中的秋裤展开又叠起,好多次。

快要掉下眼泪的一瞬间,我好像知道了:即使我自以为用尽了所有力气,也没法做到像母亲爱我那样多的,去爱她。

无微不至。

生活苟且吧,但被无奈迷茫堆砌起来的时候,别忘了还你的爸妈还在身后等着,盼着你能领他们走出大片的凛冽寒冬。

这或许能成为,无所事事的你的一点负担,一点慰藉。

一些有点重量的东西,总是能让喧嚣的人群,冷静下来。

但愿存活着的生命仍能鼓起勇气,已离开的能得到安息,能留给我们,一点思考。
记得要照顾好自己
晚上盖好被子 别再露手睡了
你是个成年人了
晚安


| 郭叔大概是老了   越来越唠叨 |
| 天气一冷 我总是会记起我妈坐在阳光里 织毛衣时候的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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