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岁左右你在做什么?他们选择了坚守最雅致的艺术

 

串起衣料的每一针,唱出戏曲的每一个眼神,都是信念。...



你的坚守,本身成为艺术
静心想想,你有多久没有看完一本书,有多久没有亲自缝补编织一件衣物,有多久没有静心欣赏一首好曲。

慢下来,去体会生活中细小的事物,往往会收获很多。

过去很多近在身边的艺术,还来不及沉淀,就被时代的狂飙激进,淹没在历史的故纸堆里。比如昆曲,而今,坚守者寡,每一位昆曲演员的身上,都有一个关于坚守的故事。

文化的传承,更多时候,需要的是一份内心的从容、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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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曲,始于元末,衰落于民国初年,被誉为中国最精美、最雅致的戏剧艺术。与昆曲一起被遗忘的,是一种曾经属于国人的生活方式,一种精神世界的满足与安宁。

一直以来,生活在左都在追寻和挖掘,传统工艺以及文化中的内涵与精髓。生活在左2016寻迹昆曲特别记录,采访到单雯和施夏明两位昆曲新锐演员,从他们的口中了解昆曲的美学内涵以及他们在传统戏曲文化传承路上的使命感。

单雯
2005年毕业于江苏省戏曲学校,
进入江苏省演艺集团昆剧院,
著名昆曲表演艺术家张继青老师弟子。
昆曲2003年被列入世界级非遗名录,单雯和施夏明2005年从戏校毕业,在近十年的时间里,他们亲身感受到昆曲一点点地复苏,昆曲剧场在一点点地升温。“以前我们上学时去看昆曲演出,剧场里除了我们就都是花白头发的老人,现在剧场里年轻的面孔却越来越多。”

毕业后分配到江苏省昆剧院后不久,剧院就给他们这批年轻人排演了一出大戏《1699桃花扇》。那时施夏明刚刚20岁,单雯才16岁,《1699桃花扇》演出格外轰动,无论是在北京,还是南京的演出都是场场爆满。

透过台上的“三分钟”,是外行也能看得见的辛苦。身上的一招一式,嘴里的一腔一调,都离不开台下日复一日琢磨与沉淀。



从曾祖父起至单雯,单家四代已是百年梨园世家。家学渊源以及自身才貌兼具,单雯14岁就拿下“红梅杯”金奖、“梨园杯”一等奖,16岁在《1699 桃花扇》中一炮而红,20多岁成为江苏省昆剧院的第四代当家花旦。

单雯可以说是祖师爷赏饭吃。

回忆起戏校里的日子,单雯很是淡然,“我10岁进入98级昆曲班正式学戏,是同学时年龄最小的。跟大家一样5点起床练早功,练完才能吃早饭,吃完上基本课;下午是唱腔课、学戏课。压腿、劈叉、练腰,有时候真的很疼很累,跟着大家一起叫一起哭,但之后又都会开心交流,也就没有觉得多么的辛苦。”



现代的社会诱惑很大,能够坚守的人很少。我希望我们还有下一代的年轻演员能够学习老一辈艺术家们坚守的精神,对艺术那么执着的一种学习精神

——单雯

施夏明
2005年毕业于江苏省戏曲学校,
进入江苏省演艺集团昆剧院,
著名昆曲表演艺术家石小梅老师弟子
与单雯进入戏曲学校的经历不同,施夏明13岁那年,由于自身条件特别优越,被省昆招生老师、国家一级演员胡锦芳看中,希望他能进入昆曲班学习,但是,当时由于父母对于整个昆曲行业发展前景的不确定,放弃了这个录取机会。

让他没想到的是,第二年已考到了苏州市一中的施夏明,却又被胡锦芳老师追到这里,正是由于胡老师“苦口婆心”的坚持,14岁的施夏明终于踏上开往南京的火车,成为江苏省戏校1999年昆曲班的学员。



昆曲演员的招生是20年招一次,两人进入戏曲班后都有幸师从石小梅、蔡正仁、岳美缇、汪世瑜、钱振荣、王斌、程敏等名家老师。“刚开始学戏,一招一式,包括眼神、手势都是老师手把手地教。”

戏曲传承依靠的是师徒间的口耳相传。任何一种戏曲都没有无师自通的天才,一定要有老师。身上的一招一式、嘴里的一腔一调,都有讲究有来路,这也是为什么戏曲演员都讲究科班出身。

行话说“一天不练,手生脚慢;两天不练,功夫减半;三天不练,成了门外汉。”时至今日,在全国各地的巡演日程上,单雯和施夏明都始终坚持在各自行当的艺术道路上不断精进。

这是我们这一辈戏曲演员的使命,也是我们的责任
——施夏明

【 关于传承 】

“一个剧种的生命力就在于剧目的传承,对昆曲来说,挖掘整理那些已经失传,或者濒临失传的老戏就是一种重要的传承。这个担子很重,但我们必须承担。”施夏明说,他们这一代人遇上了昆曲发展的好时代,也不可避免地要挑起传承的重担。



“当务之急就是要做好传承,昆曲正在面临着越传越少,传字辈先生两百多出,到我们的老师辈,可能只有一百多出,到我们现在已经一百出都不到了。这样一个急剧下降的速度,对于一个剧种来说其实是毁灭性的,就像濒危动物在逐年的消失……”同时,还要面临编导、作曲人才匮乏等难题,但他相信一点一点慢慢来,一定会有希望。



这种依靠师傅口传心授的传承,在每一个昆曲演员身上或多或少都会有师傅的烙印。张继青是单雯非常敬重的恩师,在老师的身上她领悟到戏曲表演的精髓。

“张继青老师让我明白到台上所有的表演都应该是为角色服务的,让观众感受到演员的情绪,要把你的动作化掉,化到没有棱角。通过你的声腔,你的表演感动观众,把观众唱哭,自己不哭,才是上乘的表演。

以《离魂》为例,如果杜丽娘在台上掉泪,那是话剧式的表达。昆曲则需要通过声腔、动作,让观众对这样一个年轻女子逝去悲悯,继而才能感受到剧中的为爱而亡,是另一种意义的重生。”

【 后记 】

有人说现代的戏曲演员都必须“耐得住寂寞,守得住清贫。”脱下了戏服,除去了浓妆,和单雯与施夏明的对话让人感受到的是年轻一代戏曲演员的坚定与当担。昆曲离不开传承,这种古老的艺术必须靠手把手、一代一代的传承下去。

每一门技艺的背后,都需要一个耐得住寂寞的过程,周而复始地做同一件事,只为了造就极致的一刻。昆曲表演台上的三分钟,是昆曲演员台下十年耐得住寂寞的练功。

身上的一招一式,嘴里的一腔一调,都离不开台下日复一日琢磨与沉淀。就如同一件手工精湛的衣服,离不开手艺人对于传统技艺的坚守,上万次的针起线落,每一针、每一线都如同内心坚定的信念,织就的是手艺人朴素真诚的情怀。

(感谢【生活在左】提供本文内容,详情可点击“阅读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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