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文化】《刺客聂隐娘》折射出的唐文化剪影

 

——观《刺客聂隐娘》唐文化剪影《刺客聂隐娘》两极分化的口碑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如痴如醉与中途退场都应该被理...





——观《刺客聂隐娘》

唐文化剪影





《刺客聂隐娘》两极分化的口碑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如痴如醉与中途退场都应该被理解,很难以阳春白雪与下里巴人的比喻来形容这一不世出的电影。

裴铏所撰《传奇》在唐时属于通俗文学,比之士大夫行文,更能为市井所接受;侯孝贤导《刺客聂隐娘》,在有备而来的观众眼中,是大段留白,而在仅为观影而来的观众眼中,则是大段空白。由古及今,晦涩或显浅,都非以内容本身作为唯一衡量标准,主客必然互为因果。



故事内容很简单,讲的是聂隐娘对剑道与人伦大义的选择。母本中单一的线索,在电影中分出了明暗两线,为的是让剧本避开母本的枷锁。以聂隐娘为明线,以田元氏为暗线,交错有序地铺展,将裴铏的一千七百余字糅合成一部一百零五分钟的电影。

面对一部电影,能讲的面很广,点很多,我只想略微谈谈《刺客聂隐娘》中的唐文化,它是一种很难避免争议口水的话题。



首先是侠客文化。中国人对武侠的情有独钟是有源远流长的历史的,以文字写武侠,可以追溯到司马迁在《史记》中的游侠、刺客列传。文学发展到唐代,众所周知的诗歌象征着唐文学的兴盛,但与此同时,文学史上也诞生了另一个专有名词——唐传奇。唐传奇在内容上有着相似之处,不外乎扶危济困、除暴安良、快意恩仇、安邦定国,这在《刺客聂隐娘》中或多或少都有体现。白衣道姑灌输给自己徒儿聂隐娘的师门理念是“杀尽天下暴虐藩僚”,仅此,便已包含唐传奇最常体现的四点主题。聂隐娘以“大僚小儿可爱,未忍便下手”为理由不杀应杀之人,以及“田季安死,则魏博必乱”为由放弃刺杀,均流露着人文关怀,小到人之恻隐与善心,大到江湖大义、国家社稷。



其次是藩镇文化。也许将唐代的藩镇割据以“文化”概而括之不太恰当,但姑且用之。始于唐玄宗末年安史之乱的藩镇割据局面持续了一百多年,直到赵匡胤“杯酒释兵权”后才得以有效遏止。在此期间,藩镇割据或平稳或动荡,始终如蛀虫,浊蚀着摇摇欲坠的唐王朝。《刺客聂隐娘》的背景就是安史之乱后公元785-808年的唐朝,地点在一个叫魏博的藩镇。主角配角的命运都因藩镇割据的局势而改变着:嘉诚公主因中央为与藩镇联姻而不得已下嫁魏博;道姑嘉信公主痛恨藩镇,训练杀手专门刺杀暴虐的藩镇;魏博主公田季安因联姻又同时伤害了聂隐娘和田元氏两个女人;聂隐娘又因维持魏博的稳定放弃刺杀田季安,导致最终与其师做了结。这些就是电影想要诉说的唐时藩镇文化的冰山一角。



最后是诗歌文化。电影从头至尾,未提及一句诗歌,既无掉书袋,也无旁征博引。但观影后,我很自然地联想到了电影所要传达的诗歌文化,它没有在字里行间流露,而是蕴藏在一帧一画中。观众一定和我一样,对于影片中大肆着墨的景与物印象深刻。富有美感与意蕴的风景搭配胶卷拍摄,在视觉上展现了CG动画做不到的震撼效果,有种四两拨千斤的柔感。看着画面中一幕幕景致,不禁会在脑海中浮现“天边树若荠,江畔洲如月”、“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荡胸生层云,决眥入归鸟”、“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喧啾百鸟群,忽见孤凤凰”、“船舷冥戛云际寺,水面月出蓝田关”等耳熟能详的诗句。一花一草皆是诗,每一幕都值得被截为风景画,这不就是王摩诘所提倡的“诗中有画、画中有诗”么?



古典美学

gdmx-520



微信ID:gdmx-520


长按左侧二维码关注


    关注 古典美学


微信扫一扫关注公众号

0 个评论

要回复文章请先登录注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