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归 成都,带不走的,只有你……

 

那些伤,我还以为是你给我的爱,只不过我懂得较晚。...





[01]

我近似绝望般的,躲在火车候车大厅的角落里,一遍又一遍的注视着来往人群,其实我什么想法也没有,只是,寥落得只剩下用一些奇怪的方式去解决自己内心无助的挣扎。

他是我在网上交的一个朋友,平日里互相诉说心事,感情好到掏心掏肺,甚至肝胆相照。

我给他打电话说,“我要来成都看你了。”

他在电话那段惊了一下,半饷才有回音,“你现在在哪。”

“当然是在火车上啊,你听。”我把手机挨近车轮与铁轨相互摩擦的区域,外面的野草正在急速的往后退,而我的心情是迫不及待的往前奔。

火车穿梭过一个深长的隧洞,信号断了。

我没想到他会再次打来,更没想到的是,电话显示的地区,会是江苏。

整通电话都是他一个人的独白,他说,“陆霖,对不起,我早就搬家到江苏了,只是,只是一直没跟你说,也没想过你回来看我。”

对啊,也许我不根本就不是出现在你真实的世界当中,我只是网络那面与你相谈人生,陪你哭,陪你笑的人,又或许,我只是网络的一个程序。

我不想再听他再作过多无谓的辩解,干干脆脆的挂断了电话,而他也,再没打来。

我靠在车窗那,斜视沿途美丽的风景,那些景色再怎么苍白萧索,也敌不过我悲伤的心态,现在的我,正在驶往一个陌生的城市,我相交多年的好友,在我即将出现在他面前时,抛弃了我,曾经执拗的友情,在现实中,如此不堪一击,受伤之后,还要将一切可怕的伤口,都推卸于我。



[02]

六个小时前,我毅然决然的离家出走,看着手机相册那端他熟悉的样貌,刚才心里积郁的不快,通通烟消云散,似乎只有他,才能给我一点点欢愉。

快了,快了,六个小时后,我们就能见面了。

决定去成都,还有另一个原因,便是想逃离那个家,我生活了十六年幸福温馨的家,而现在,支离破碎。妈妈在外面有了别的男人,那天当我得知这个消息时,我试着努力迫使自己不想猜想,当作一切只是幻想,以为任何事情只要黑夜白昼一天演绎过后,就会自动小时得无影无踪。

爸爸出车祸则是在次日清晨。那日妈妈正春风满面的在厨房做着美味的早餐,然后走出来,将早点扣在桌子上,牛奶从玻璃杯里,泄了一大半,郑重其事的对爸爸下最后通牒,告诉他,非离不可!爸爸要了一口热腾腾的包子,垂头顿了顿,起身摔门而起,整个屋子内,一直转圜着巨大的颤动感,妈妈哼了一声,全然无视我的感受,大摇大摆的回房去了。

十几分钟后,爸爸出车祸的消息传来。医院病房里,爸爸脚上包裹着一层又一层厚实的纱布,被吊起来,孱弱无力。他在昏迷之中,口中吐字不清的喊着妈妈的名字,一字一句,叫得妈妈豆大的眼泪,不停的往下落。

妈妈最终还是没和爸爸离婚,她后悔了,向爱情妥协了,她此时此刻才体会到这个男人有多爱自己,并且自己也还是爱着他的。而那个男人,给了妈妈一笔钱后,叹息着离去。

而我则冷漠的站在病房门口,双眼像失去灵魂一般空洞,恶狠狠的用仇视的目光直视她,她诧异了一下我的表情,接着轻轻说道,“你爸没事了。”

“你就算要离开爸爸,也用不着非得害死他才行啊!”

她惊讶的看着我,迟迟未作回应。

“那天你给那个男人打的电话,我都听见了,我会告你的,你们逃不过法律的!”

她欲言又止,我本以为她会哀求我原谅,可是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没应我的话,将我关在门外。



[03]

火车到站。

汹涌不息的人潮倾泻出整个车厢,一股乍暖还寒的空气扑面而至,吵杂的人海中,有快乐的人,满脸严肃的人,正在玩闹的人,每个人都又一个目的地,那就是成都,现在,他们已经到了,而我的目的地呢?自己都不知道,只是随意踏上一列火车,被带上未知的旅途漂泊。

成都的夜色很美,缤纷的灯光,将整座城市打扮得漂漂亮亮。街边排满了各色艳丽的酒吧,都说成都是选秀之都,有届选秀的选手就曾在某酒吧驻场过。

我曾在火车上想象着彼此见面后是选择拥抱还是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对方,在人满为患的街市上,无忧无虑的游玩,到他家时,怎样介绍自己,装成他的同学还是朋友。这一切我都斟酌思考过,却从未想到结局是,一切都不会发生。独自落寞地在这里无目的的有当,不是被拥挤的过往的行人撞到,退后几步。



[04]

我思忖许久后,还是拨通了你的电话。

然后讲发生的一切都静静叙述给你。

你得知我的遭遇后,着急的询问我的所在,我抬起头,东张西望也没找到一个地标性的建筑,我说,“不知道。”

你在电话那头,心急如焚的说,“你别动,我大概猜的到是哪。”

通话完毕后,手机显示电量不足,关机。

之后的几个小时里,我站在城市繁华的中心,在络绎不绝的人潮里,时终保持着一动不动,不时耷拉着脑袋,用脚数着地上散乱的石子,这种度秒如年的感觉还伴有时刻的担心。其实我也不值得他的担心,他叫张辽远,也是我在网上的朋友,但彼此已经很长没有联络,在列表里将他拉黑,无论他如何叫我,我都听不见,随时间慢慢忘记。

当我还陷在回忆里时,两个身材高大的穿着制服的警察径直向我走来,用亲切的微笑及热情的口吻问道,“小弟弟,你迷路了吗?”

我懵了一下,环视了四周,猜想一定是哪个好心的大妈,看我在这里一动不动的很久,才找来警察,我回了句,“我等人。”

那两个警察相视了一下,拍了下我的肩膀,又精致走向人群的另一边去,果不其然,是两个在广场上扭秧歌的大妈找的他们,警察在同她们解释后,又回过头与我目光相接,只停了一会,便将视线错开了去。

记得以往每次在广场等妈妈下班带我逛商场,她总会迟到,我一个人光秃秃的站在人来人往的广场上很不是个滋味,总有一种被人异样的感受,很想找一个人依赖,并可以缓解这种心情。而妈妈总是对我致以抱歉,生气后,又拉着我的手手逛街,回家。

现在,我独自在远方的城市里,孤独自出,再也没有妈妈的迟到等我生气,等我责怪,伤心感促使眼泪不听话的慢慢从眼里夺眶而出,城市夜色里的一切,都像潜伏在水底一般,模糊不清,我扬起头,努力给自己一个勉强的微笑。



[05]

张辽远来的时候,夜色下垂,晚风从某一处不知名的地方,徐徐掠过,一丝微微的清冽敢拂过刚刚流过泪的脸,硬生生的疼。

你气喘吁吁地跑到我面前,缓和后,傻傻的笑了,然后责骂道我,“你怎么这么容易相信别人。”

“心情不好,所以想找个人。不好意思要麻烦你了。”

“怎么会呢,我还挺高兴的。”

我们平静的走到公交车站,路边石稀稀拉拉的路人,许多高楼的灯光都逐渐暗淡下来,一辆108的公交车慢吞吞地驶来。

我走在靠窗的座位,目光一直停在车外城市繁华湮没后,寂寞的街道,一切声音都在接二连三的恢复安静,自己的心情也趋于平静。我似已吸光了沉默,或是对身边发生的事情,都做到安之若素的心态,亦或是我无力反抗,怯弱的将目光躲到可以藏匿的角落里,这种掩耳盗铃的愚蠢方式我也自嘲过,以为自己刻意逃避,该发生的事,难道真的会风平浪静的度过?

我也不得不佩服自己这种状态,以沉默作为对外界防御的最有力的方式,以之平衡。曾经在网上,在你面前,我始终是一副开心的模样,你也同样,我们都是快乐的,天真的,这与我在学校的寡言少语形成鲜明对比,我也不知道,自己这种两面心态到底是如何造就的。

许久沉默之后,我扭过头问你,“去你家住,行吗?”

“当然行。”

“谢啦。”

“没事。”

简短对话后,自己也找不到下一句主题,你也是,这一切变相流流淌千里的河水,途中经过蜿蜒河道,飞跨瀑布,最后依旧要汇入无际的大海,归于平静,在无尽岁月里,安享寂寞。



[06]

经历过自私狂妄的时光后,便要用很长很长的时间去做平息。

正如感情,亦或是你我。

我跟你是在中考后的暑假认识的,我们在群里一大帮人没日没夜的东拉西扯,你一个劲问我电话多少,我告诉了你,不久便收到你的短信。

之间认识的过程我都忘了,对于很多事情,我知对开始及现在印象深刻,而过程,我努力回忆,却也束手无策,只好去翻查一页页历史记录,寻觅往事,感叹我们有那么多的回忆,而这些,也是我们之后分离最大的阻力。



[07]

汽车止步的缓冲声将我拉回现实,我跟随你下了车,面前时一条冗长的想到,灯光新型点点的将里面点亮,我突然想起蔡旻佑的那首歌词,“一个人你害怕吗 细数过满天星光,说好永远不分开 多假 多假 多假。”

里面有夏日难得的凉爽,所有汗流浃背的疲乏,都被吹散,吹散了那些不快。正如往事,慢慢溃散。

到你家时,我有礼貌的向叔叔阿姨问好,然后跟你上了楼。你屋门前是一个宽大的鱼缸,里面养了五颜六色的鱼,我还记得那年元旦,你跟我说正对着金鱼发呆,我问你想谁,你说在想一个女孩,暗恋了五年。

我以为你没那么专情,因为当初跟你相识时,你正在跟群里一个漂亮的女孩网恋,但没过多久便分了,随后交的一个,也不欢而散。

你喜欢的女孩,早就没同校了,你对她的讯息大多只能从旧时好友那获知,我问你,她一开始就没喜欢你,这么长时间了,你认为现在会吗?感情不像只是,废品,书本那样,可以任由时间退役而堆积成山,爱情要么越来越浓,要么变成累赘。

你的反映,总是漠然,对你而言,你是不会去计较这些现实,而是自己内心的响应才是支配你动力的源泉。

洗完澡后,我把手机放在桌上充电,躺倒柔软的床上休憩,身上,还冒着热腾腾的气雾和香皂清新的薄荷味,向窗外望去,目所能及的地方,窗外一片灯火通明。

“我觉得你是一个很需要朋友的人。”你侧过头来说。

“为什么这么认为。”我想反驳一下。

“就这么感觉到的,如果非要说个具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认为我们都是外表精彩内心寂寞的人。”

“嗯。”

其实一开始我认为的你是活泼爱热闹的人,并且也将这种样子归类于你的性格特征。但在后来与别人的交谈中得知,你也是一个孤寂的人时,我第一反应便是诧异,随后知晓的是你有抽烟的行为,当一个个真实而又凛冽的真相来到我面前时,我显得很手足无措,原来相识这么久的朋友,一直在以一种伪装的面具面对我。我忍住可能爆发的怒火,去试问你,你却对抽烟的事闪烁其词,那一刻,我心里百感交织。

过后的一段时间,我在想,绝交吗?都这么对待我,完全不当我是朋友,我还能面对吗?对我的欺骗及隐瞒是我无法坦然接受的。

最后自己还是在键盘上敲出“再见”两字。你没理解到,也回再见,我冷冰冰的说,是再也不见。

那晚是凌晨,我趴在桌前,心痛的哭泣,那是我有生之年第一次为一个朋友而哭,它们会变成阴霾,在乌云密布的日子里,毫无保留的发泄一切痛苦,这一切源自我小学时,跟唯一一个要好的朋友分离。他挡着我的面,断然拒绝我的问候,用睥睨的眼光只是我说,我才不会跟你一块。那次我没哭,而这次,我却毫无征兆的哭了。



[08]

“你相信网上的友谊吗,就如我们。”从回忆中逃离后,我长长的吁了口气。

“嗯,相信。”

“是吗,我记得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是以前,现在不一样了。”

“你,还是我?”

“当然是我啊,跟你失去联络后,有一段时间生活照常作息,可后来,在闲暇时,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你,想找你,可你已不在了。”

“我也是,一时赌气负气离开,将你拉黑,后来想想,烟消云散之后,伤自己最痛的那个人,越是无法弥忘。”

你起身,讲窗帘拉开,更大的夜景支撑开来。

你从抽屉里掏出一个长方形的盒子,是白色包装的520,浑身散发一股惨白的魅惑。

“这是我同学从台湾旅游回来送我的,大陆很少有。”

“你怎么还抽。”我立起身来。

“心烦呗。”说着,你掏出一根来,将烟嘴上那颗含情脉脉的桃心含在嘴里,点燃后,熟练的抽着,向窗外突出一缕缕白色的厌恶。

“几个月前我去向她表白,我好不容易才鼓足了勇气,结果她直接挽过身旁一个男生的手,对我说,你别做梦了。”

他背对着我,但我能感觉到,你眼角微微泛湿的水汽,在月光的抚慰下,冷艳成冰。

“其实什么事情我们不能放下,一直耿耿于怀的是,只是我们跨步过去的坎,跨过去了,自然就开阔了,你也是,该跨过去了,但你却一直不敢面对释怀之后的世界,这个世界失去了想念,失去了在一起的幻想,再也没有能和她在一起臆想的幸福,你很难适应,以为这不是你的所在之处。”

烟已经快燃尽,“或许是吧,其实我没那么坚强。”

你向窗外扔下未尽的烟头,将烟盒递向我,“你要吗。”

“早就没了,答应你的事,我会做到。”我对你一笑。

你也欣然一笑,将烟又放回抽屉,对着那,痴痴发呆。



[09]

我想起了,一段我极少向人诉说的往事,那年我因知道你抽烟的事,而与你绝交,心情十分低落,我想,言有什么力量能吸引你的,心一狠,天真的想,大不了我也抽,让你知道后自己一个人去愧疚。

我买了一盒ESSE,绿白色包装,朋友说这种烟的焦炭量低,男的也能抽。

那是我第一次试着吸烟,在爸妈入睡后,偷偷摸摸那俩爸爸的大话及,小心翼翼地点燃,轻轻吸了一口,随即慌忙地突出一大片薄荷气味的银白色气雾,在空气中,逐渐扩散开来,每吸一口,都很慌忙地将那片污浊的气体排除体外,一次又一次,泪一颗又一颗往下坠。从前我在班上,可算是独树一帜,不玩游戏,不打架,不抽烟,可如今,我还是做了,这应该就是逃不过的宿命吧,努力吐尽那些昏沉的气体,傻傻的以为这样就当时没发生过,这样就可以摆脱,可哪一个自欺欺人的结果,会如你所愿?

在我和你和好时,我只抽了三根,你很愤怒的命令我不许在抽了,否则不理我了,那一刻,热泪盈眶。我将它房贷书包的隐秘处,长时间的挤压后,现在已皱巴巴的,烟丝散乱的露了出来。

那只是一段回忆,在别人眼里是学生的误区,但在我心里,是弥足珍贵的记忆,那次之后,我懂得了很多,也许就是,挫折使人成长。

“陆霖,其实我寒假的时候离家出走过。”你从沉默中缓和过来,对正在聚精会神看电视的我说道。

“离家出走?为什么。”我猛地转过头。

“很想出去散散心,觉得身边的一切都不如意,如果去其他陌生的新环境,也许会脱离那些困惑,可是我只出去了一天,发现自己走不了了。”

“走不了?”我疑问道。

“好多外出的人都忙着回家,基本上乘车去其他地方的人少之又少,售票员见我没家长陪同,很疑惑我的举动,这站里的每个人,行色匆匆,都用于各共同的想法,快点回家跟亲人团聚,可我还在想与亲人分离。”

你坐到我身边,电视剧里的人物,正在激烈对骂。

“后来我在成立兜兜转转了一天才湖区,爸爸妈妈在家里急坏了,一见我回来就抱着我哭,说,还以为我真的去见网友了。”

“网友?”

“就是你啊,我在留言贴上写我去重庆见网友。今天我就是说你是我朋友,所以刚才进门他们才没多问”

我点了点头。



[10]

很早前我的愿望也是出门旅行跋涉,越远越好,不知道为什么,每个人对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城市,总有一种有心而生的的触感,这些感素一直在有道我们尝试着离开。但在父母、老师、同学及一切熟悉的环境里,都扮以高傲姿态自居的我们,那些与生俱来的心态,一直在身体里剧烈发笑,而当我们真正离开故乡,去其他地方工作、上学,都会欢呼雀跃自己终于能够离开了,可在陌生的环境里真的好吗?你必须要收好自己的刺,舒服自己的任性,以前的骄傲自满,一点点小成功都会沾沾自喜的我们,在异地多年后,最想的,仍就是故乡,锐利的气息,被残忍的生活局面,分崩瓦解,你不再有可以唯吾独尊的资本,只有努力奋斗,要么活得风光无限,要么蜗居在城市里苟延残喘的平淡生活,你要热烈的生活还是乏味的,这一切,年轻的我们,都还没来得及思考,我们可以任性的选择离家出走,可以在不满中决定自己的举止,可以在感情受创后随意自虐。

“我曾经也想离家出走,但真的离开的,才发现,仅仅是为了想看看外面的风光,只有家才是你最温暖的地方。”

电视突然变黑,突如其来的停电令周围许多邻居都嚷嚷不停,一瞬间花开一道吵杂声。

接踵而来的月光,平铺在乳白色瓷砖上,够了出两个黑色的轮廓。

“我常常在夜里发呆。”你的脚调皮地去试探那些月光的温度。

“同感,应该在夜里,我们真实的感情才不会被发现吧,比起心照不宣的在阳光下傻笑,在夜里独自发呆更适合。”

“你的作品选上了吗?”你忽然问道。

“还没,退稿了几次,以前自满自己的作品,但在受到打击后,就开始妄自菲薄,写起来也吃力,仿佛在警惕自己要写好,写好。”

“放心吧,失败是成功他妈呢。”你笑道。

“对啊。”我伸脚去蹭你。

月光,沿着来的足迹,慢慢退回。

“我明天就回去。”我倒到床上。

“这么快啊。”你不舍道。

“突然很想家。”

你没说话,一个人低着头,看着地上漆黑的一切。



[11]

我没告诉你,来成都的另一个缘由是父母,现在我才理解到当初你向我隐瞒抽烟时的心情,是担心自己的朋友为自己担忧,很多事情,一个人足够承担,在我踏上火车的刹那,我就已经原谅了父母,我时那种很容易的到释怀的人,不会自我纠结。

“有时候我真的好后悔自己伤了父母的心,中考前的忧郁,抽烟,离家,友好多事,做的时候很亢奋,可过后就后悔了,真的,很多事情,我们都会因为激动而后悔,比如我暗恋了她五年,到最后才发现,自己喜欢她,并不是那么深。”半响后,你在叙述道。

那这是不是代表,有很多事情是我们无奈处理得不好,而这一切,都只能由我们经历后才能领悟?

“陆霖,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吧。”

“一直都是,无论过往怎样。”我假装睡着,可在潜意识里说出了这句话。

电视有重新启动,灯火一家接一家点映,这才结束了许多居民的不满声。



[12]

在人满为患的火车站,行色匆忙的人群中,只有我俩报着与旁人大相径庭的静默,训啊哦的声音淹没过各自的阡陌,以前想,如果要分离,一定要微笑,让送别的人开心。

“我们一直都是朋友。”我回应了昨晚的问题。

“其实你跟我说绝交时,出于赌气才一口答应,但过后,真的好后悔,自己总是不懂得珍惜,失去了才明白珍贵。”

你的头微微想下倾,做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你可不许再为那个女的忧愁了。”我义正严词的说。

“你如果现在有什么赌气的事也快点结束后悔的心情吧。”

对,我很想快点结束后悔的心情,回到家给父母认错。

站在车厢衔接处,贴在窗口,一直看着你在我眼里,慢慢成为一个小黑点。



[13]

六个小时的车程结束后。出了车站,巨大的阳光直射过来。我把手机开机,算算时间下午便可到家。

没一会,手机上便出现了妈妈的电话。

“喂。”

“陆霖,你去哪了,是妈妈对不起你,你回来吧。”还未说完,她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

“妈,我只是去散心里,马上就到家。”

坐在公交车靠窗的座位上,抬头侧望碧空如洗的天际。

到家时,天空已渐渐沉了下来,日暮下垂,泛黄的光从远方一直铺张开来。

妈妈正在厨房做饭,桌上已摆上了几盘可口的食物,爸爸坐在轮椅上,抽着十几年如一日的香烟。

妈妈端着一锅冒着想起的鸡汤从厨房出来,笑着对我说,“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快坐下来吃饭。”

窗外的天空已是一大片浓郁的金黄色,鸡汤氤氲的惹起湿润我的眼眶,有时候没有冲突的生活就像鸡汤一样,质朴温馨,冲突,只因我们,年少懵懂。

我打开电脑,时隔很久值周再次去惦记那个熟悉的头像,又将他拉回了从前的位置,好似一切都是往昔,没发生过争吵,我时很容易释怀的人,那些伤,我还以为是你给我的爱,只不过我懂得较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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