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致武林·常问

 

爱上一个天下,不犯法...





常太师叔,本名叫常问。是滨州常家的大小姐。

使家传剑法,江湖送号,叫无常剑主。

我第一次见常太师叔,是在宗门内部的小擂台后。

那一场我和三个小伙伴用反八卦剑法结成了剑阵,杀的对手压根儿没找到北。结果评擂的老师傅说我们欺负人,这样没风度的擂台,不能算赢。

那是我第一次打擂台。

也是第一次输擂台。

打完以后常太师叔没过来安慰我们,而是冲去把我二师父杨判狠狠地数落了一遍。

他们交谈的时候似乎有意避开我们,具体内容我没听见。

大概又是反八卦剑的事,我远远能看见杨判的讪笑。

这个“杨二笔的讪笑”和与之配套的其他轶事杂闻在日后的武林生涯中被我常常看见,时而想起。

像武林人拳梢腿脚外的完整人生。

剩下的两个,是“无常剑主发神经”和“怒海肖砢抽根烟”。

有一次他们三个背上行囊,在白果林外的小客栈备战,无常剑的寒光在房间里偶尔漾漾作舞,窗边烟雾缭绕涛声隐隐,忽明忽暗的灯影里,常大小姐偶尔发个神经,杨二判官讪笑着在专心的修一盏坏掉的煤油灯。

到如今灯已传人啦,风流人物今日在何方。

很长一段时间,常太师叔在我的印象里都是一手的金刚手段。

那一年,太一宗和政仁宗打过一场合手擂,两边都是新入门的小拳师。

太一宗一个新入门的拳师,在擂台上挥拳的时候大概说了一句“你们连这几招拳法都不会,还来打拳”的话。

被擂台下的常太师叔听到,擂后指名道姓的狠狠批了这个拳师一顿。

后来,这个拳师就再也没有来过。

我们一同入门开拳的一共有十二个拳师,他离开的最早。他离开的原因,我记得最牢。

常问后来跟我们说,擂台,是武林的脸面。

在脸面上,说话做事,是给武林外的人看武林的样子。

不许在擂上害武林。

因为你们没资格。

我入门第一年,没有赢过一场擂台。

师叔曹宛清把太一宗的招牌和灯交到我手里,我去问常太师叔路怎么走。

她跟我说的漫长的言谈早已全部消散在时光里,唯有一句话我现在还记得。

她说,当年我们为了打拳废寝废食,你们现在连饿一顿都不肯!

我摸摸肚子,不知怎么说话。

传闻中,我常太师叔当年在律剑门幼狮擂上一战成名,广得各路少侠的爱慕。

那一年玄天宗的一线天张太师叔,对常太师叔倾心,两人在当年,也是冀中武林公认的金童玉女。

可惜江湖风雨如信,最终两人分道扬镳。

杨判说,可能爱什么,都比不上常问爱太一宗。

那些年太一和玄天两个宗派纠葛不断,只要和玄天宗有关的擂台比武,常太师叔一定会奋勇在前。说来好笑,太一和玄天争了数载,却代代都有两个宗门的金童玉女相互看对眼,而后相忘于江湖。

真正计较起来,有时候不知道多少恩怨,说到底,源自情仇。

江湖情散在江湖里,恨也散在江湖里。

都埋在沉泥里,葬在鱼肚里。

杨判说,可能江湖人在江湖里到底不懂爱也不懂情,常太师叔就白他。

肖砢呵呵不说话。

常太师叔在律剑门里,只输过两场擂台。

那一年我二师父杨判家里穷,只有一件打擂用的长衫。

那两场擂台,常太师叔都哭成了泪人,分别泡坏了杨判那件长衫的左肩和右肩。

再后来,太一多年以后终于再一次拿下宗门魁首,常问一个人站在人群里抹眼泪。

杨二师叔说你还要不要趴?

常问就甩他,说你这破衣服洗都不洗趴个鬼。然后趴在上面哭个不停。

我们都围着笑,笑了一会就围着哭。

其实我差不多忘了,不过我的战袍还有印象。

青衫湿一痕。

无常剑,好像有十一二个剑招套路,曾经写下过寥寥千字的剑谱,我误当团队MT的那一年,曾经学过一些。

说来惭愧,没学全,学了的,也只学了个架子。

常太师叔以后,律剑门团队主T的位置流动了很多年,数年之后才有解。

可惜,无常剑法,就此失了传。

其实我相信不知道到有多少次,多少人,让常太师叔远离武林远离江湖。

早日脱身,会让她在红尘中走的更远。

他们问她,人生寥寥数十载,能在江湖误几年?

我常太师叔回答说:

红尘交伐百载,不胜江湖一醉。

多年以后的今天,常大小姐已经成了大理寺里的常小同志,长安居不易,薪柴不胜酒米。

现在醉罢了,酒醒了,人散了

罢?

常太师叔笑:人还在,散场还早得很呐。

太初有常,人生无常。

常太师叔教会我,对武林的爱,对宗门的爱,有时候真的是一种很偏执的力量。

这种力量没什么道理可讲,讲了别人也不懂,懂了别人也要笑。

可这不丢人。

她心里有武林,现在还有。

爱一个天下,没什么,不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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