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把剪刀征服了巩俐,这个全上海名媛最爱的男人,用一针一线书写了众多女星的花样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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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盘扣,水墨花雕,女人与旗袍有割舍不了的情结。
旗袍在上海滩发扬光大,一方面是因为上海作为东西方交流的窗口,一直走在时尚的前沿;另一方面,旗袍完美地展现了东方女性的柔美曲线,致使每一个女人都有一个旗袍梦,当然也少不了上海名媛和上海明星的推崇。



现如今,旗袍仍是很多女人一生的情结,很多明星在电影中都有穿旗袍的画面。

每一个看过《花样年华》的人,都曾被穿着旗袍的张曼玉惊艳过。

以致于很多年后再回味这部电影时,最令人动容的不是周慕云和苏丽珍的露水情缘,而是张曼玉的那身花团锦簇的旗袍。



一件件精致华美的旗袍,在张曼玉淋漓尽致的演绎下,使你不得不深信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一件衣服可以比旗袍更懂女人!
▼《爱神 • 手》中的巩俐
▼《色戒》中的汤唯
▼舒淇


常常在想制作出那么懂女人身体的旗袍肯定都是温柔多情的女人吧,但总有例外,譬如这位老人。

上午10点,老上海长乐路一家旗袍店的门刚打开,就有人进来把一张照片放在了桌子上:“老板,做衣服。这是她的照片,您先看看……”

柜台里的人扫了好几眼照片那个熟悉的可人儿,心里就有数了。一个礼拜后,杂志上的巩俐穿着那件老人亲手缝制旗袍,明艳动人。
看一眼照片,就能清楚一个人的身材尺寸,做出完美贴身旗袍这种绝活,恐怕全中国也只有这一个人行了。

褚宏生,98岁,80年来他只做一件事——手工旗袍。

京剧大师程砚秋说:“他这辈子就是为做旗袍而来。”

上海服装界评价:“他是上海最后的裁缝。”

16岁初学艺,他几乎一生的光阴,都密密匝匝的缝进了五千多件旗袍里。

连影星胡蝶,宋氏三姐妹,杜月笙,刘少奇的夫人王光美,巩俐都是他的忠实粉丝。潘虹、陈道明也曾亲自拜访。



他用一双糙手,缝制了百年的风华绝代。

16岁时,褚宏生的爸妈把他送进裁缝店。在老一辈的印象里,学一门手艺才是养家糊口的正经事儿。然而就这一针,就是整整 80 年。吃得苦中苦,才能撑得起别人的尊重。他当了学徒三年,帮师三年,真正出师又是十年。



手艺从来不能一蹴而就,做旗袍也不例外。一窍不通,只能从最底层学起。

钉直角扣、划线、刮浆、开滚条……看似容易,要对抗的却是一日复一日的枯燥无味。



缝纫、盘扣、量体、打样……每一样都马虎不得。
小小一个盘扣,一做就是三个小时。裙摆滚边,重重叠叠,要滚上三四道。
往往一个流程做下来就已经满头大汗。
累吗?这是必然的。

但和量身相比,就有点不值得一提了。

海派旗袍着重量身,每次都要测量26个部位之多,其中又以胸、腰以及最细处的浪腰最为关键。

多一分则太肥,少一分则太窄,考验的是眼力更是手感。
一件旗袍的完成必定要经过繁复的步骤,量体完成脑海里就有了成衣的基本轮廓。

接着便是制版,持一把老式剪刀,在平整的布料上游走滑行,脑袋也要跟着飞速运转。

那时候,一个裁缝要精通所有工序。师兄弟们已经全部掌握所有手艺时,师傅却让他一直练习缝纫。没有机器,再复杂的花纹、针脚,都要手工完成。男孩子做针线活,起初老是被扎出血,剪刀用的也不顺手,老是把布剪坏。
因为常年做工,一双手已经满是针痕和老茧。



一年、两年、三年……直到十年,他终于明白师傅的用心。学成后,褚洪生凭借扎实的手艺和过人的天赋,为民国影后胡蝶做了一件创新白色镂空蕾丝材质的旗袍,一时惊艳了整个上海滩。


现在这件旗袍被陈列在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珍藏,纷繁交错的针法,典雅流畅的剪裁,单是看着这件旗袍,就能想象到江南烟雨里,一个姑娘眼波流转,轻盈浅笑,慢移莲步,款款而来。
褚老说:“她喜欢复古的花边旗袍,心情好的时候会自己设计。我们都想错了她,抛去那些艳俗的颜色,她最喜欢的是素淡的。”
自此褚宏生名声大噪,上海不少名人显贵慕名而来,其中就有当时最显耀的宋氏三姐妹。
青帮老大杜月笙。
老上海百乐门的“一代歌后”、梁实秋的妻子韩菁清,每一件旗袍都指定褚老;刘少奇的夫人王光美外交访问时,穿着褚老缝制的旗袍,光彩照人。
能接触到权势,很多人都会抓住机会趁此飞黄腾达。

但褚宏生并没有。

他做了一辈子的旗袍,却没有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店。



相比于钱,他的眼里只有旗袍。

身高1米6到1米65,上半身一定不要比下半身短,三围要清楚,千万别太瘦,这样的女人穿旗袍最好看。



胸、腰、浪腰,一定要格外讲究。提高腰线,能掩饰小肚子; 降低一些,能把女人勾勒得更玲珑。料子薄,臀围要略紧一紧,厚重的织锦缎,要略微留些空隙。

几十年来,我所裁剪的、缝缀的,每一针每一线都是民族的文化情结。
尽管早已到耄耋之年,说到自己最喜欢的旗袍,褚洪生两眼发光,就像个看到自己喜欢糖果的孩子。

前几年,他还一直为客人量体,不需要老花镜,量长度时,心中自有一杆秤,手指往下一滑就知长短;,量体宽时,一绕一滑,软尺和模特之间,全无缝隙。
那一刻,他不是简单的裁缝,更像一位认真对待艺术品的设计师。

但如今的旗袍,走过了民国的黄金时代,成了橱窗里和照片里的衣裳。机器的快速发展,使旗袍不再是手工品专属。

以前的一件普通旗袍,需要半个月来缝制,带绣花的更是长达三个月。到如今机器批量生产的旗袍却早已占据主流。

但一向温和的褚宏生却格外地固执,他一直要求自己和徒弟坚持手工制作。
他说:
机器踩出来的衣服硬邦邦的,体现不出女性柔美的气质。人手才能缝出圆润的感觉。

这是一个手艺人对传统的最后执念。但残酷的事实却摆在眼前,如今社会浮躁,能够安心静下来学一门工艺的,太少了。



自己为数不多的徒弟平均年龄已经到55岁,还能把手工旗袍做下去多久,谁也不知道。

想到这么美好的手艺也许有一天湮没在历史的洪流里,褚宏生坐立不安。

2014年,褚宏生出山,进了上海一家高定旗袍店,做了总顾问,那一年,他96岁。

他只有一个单纯的愿望:把手工旗袍的工艺发扬光大,让更多的人感受旗袍的美好。

每天早上10点半到晚上7点,他就去到店里指导徒弟。

头发经过精心梳理,一袭做工考究的月牙白绸子中装,裤子熨烫得体,笑意盈盈的脸上仍旧透露出,上海洪帮裁缝的讲究与精准态度。



有客人上门,他立刻起身:侬好啊。

没有客人就经常抚摸着旗袍的布料,好像在追忆往事,好像在回顾做旗袍的温馨岁月。

虽然,褚老年岁已高,但是和旗袍有关的活动他一定会去参加,虽然行动不便,往往最后一个到场,这份对于旗袍的执念却也让人打从心底敬仰。

如今褚宏生已经98岁高龄,他做出的旗袍足以撑得起“大师”这个称号。

但他总是摆摆手,“我只是做旗袍的。我不辛苦、不忐忑、不亏欠我的这么多年,这就是我最好的人生状态。”

褚老的儿孙想接他回家乡养老,他摆摆手,说自己愿意呆在上海,在这,旗袍珍藏着他所有的回忆。

旗袍在哪,他就在哪。
一念执着,他将他人生的所有年华奉献给他所热爱的旗袍,用一把剪刀,一双糙手,缝制绝代风华。这位年近百岁的老人,将匠心发挥到极致。匠人老去,匠心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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