ღ 恍若如梦P4 我人是睡着的心却是醒着的_【仟尘呓语】

向外看的人是睡着的，向内看的人是醒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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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20:00】和子卫一起在梦中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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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卫 |作品

［内景］鑫渝花园＼黎启明家——深夜

有开门的声音，黎启明捂着鼻子进来，伸手按开客厅的灯。

一个穿着睡衣的女子抱着一个毛茸茸的大猩猩，在沙发上躺着。她叫黎雅，是黎启明的妹妹。

黎雅被惊醒，坐了起来。

黎雅揉了揉眼睛：

哥哥。

黎启明背对着黎雅，脱掉外套挂到衣架上：

还没睡啊？

黎雅站了起来：

我在等你啊。

黎雅看到黎启明转身后鼻青脸肿的样子：

哥哥你怎么了？你的脸怎么……

黎启明一只手按着脸，走过来坐在黎雅的对面：

噢，没什么。刚刚陪一个同学练了会儿散打。

黎雅走过来蹲在黎启明跟前，伸出手轻轻触碰他的脸：

都流血了，还说没什么。

黎雅的眼圈有些红了。黎启明伸手摸了摸黎雅的头。

黎启明温柔地看着黎雅：

傻丫头，哥哥学的就是这么个损人不利己的专业，受点伤在所难免。易男是我大学里最要好的同学，也是我最好的朋友。他每次心情不好，就会来训练场找我，所以每次我都得舍命陪君子。

黎雅可怜兮兮地看着黎启明没有再说话，转身进了卫生间。

黎启明长长地叹了口气，头仰靠在沙发上，沉思起来。画面切入：黎启明的回忆——

［外景］512地震灾区＼一片废墟——白天

黎雅拼命地在废墟上爬着。咆哮着，哭喊着。

黎雅疯狂地翻开废墟上的砖头、杂物：

妈妈……爸爸……你们在哪呢？你们出来呀？我是小雅，我是小雅啊……

黎启明在一旁瘫坐着，双手捂着头痛哭着。周围前来祭拜的人都停下来看着他们俩兄妹。

［外景］成都国际机场＼侯机厅——白天

黎启明一只手拉着行李，一只手抹掉黎雅墨镜下的眼泪。

黎启明勉强笑了笑：

去吧，登机时间到了。

黎雅扑到黎启明怀里哭着。

黎启明轻轻拍了拍黎雅的背：

送你去新加坡读研是爸爸妈妈在世时的心愿，（黎启明眼圈红了）你一定要好好学习。

黎雅把黎启明抱的更紧了。

［切到］

［内景，同上］鑫渝花园＼黎启明家——深夜

黎雅从卫生间出来，手里拿着一块毛巾，坐在黎启明旁边，很小心翼翼地给他擦脸。黎启明一动不动。

黎雅轻轻碰到黎启明红肿的鼻子：

疼吗？

黎启明睁开眼睛，冲黎雅笑了笑，摇了摇头。

黎雅擦完后，黎启明顺势在沙发上平躺了下来，她看着黎启明渐渐熟睡。

黎雅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坐下来抱着自己，看着沙发上的哥哥，静静地流着眼泪。

黎雅心里乞求着：

不要丢下我。

窗户外，城市终于安静下来了，那些夜灯如同鬼魅般悠游自在地晃动着。

［内景］黄花园＼子卫家——深夜

易男趴在卫生间的镜子前看着自己。魏小乐站在卫生间的门前看着易男的背影。

易男透过镜子看了看身后的魏小乐，拧开水龙头把脸埋在水里。

易男抬起头来的时候，魏小乐赶忙从镜子旁边的架子上拿了块毛巾递给易男。

易男迟疑了下，接过毛巾，别擦脸别说：

客厅电视机下面的抽屉里有药箱，帮我拿一下吧。

魏小乐像一个机器人似的：

嗯。

魏小乐转身走到客厅，拉开电视机下面的抽屉，她拿起有红十字标识的药箱，准备站起来时，看到药箱下面还有一个相框，是易男跟一个女子的合影，她知道这个人就是让易男痛不欲生的女人（付凌萱）……

易男从卫生间出来走到阳台上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魏小乐赶紧把抽屉推进去走到易男旁边。

魏小乐蹲了下来：

我来给你上药吧。

易男从魏小乐手里抱过药箱来，抚摸着药箱：

药是给活人用的，半死不活的人，没有理由再用药了。我抱着它就好……

易男像一个孩子抱着心爱的玩具似的，紧紧地抱着药箱。魏小乐把窗户打开一半。

易男喃喃地说：

把它彻底打开吧……让我的心也透透风。

魏小乐看了下易男，迟疑了下，把窗户完全打开。

［外景］重庆＼市区——早晨

除桥墩外通体红色的朝天门大桥，线性美观、流畅，由远到近，穿过嘉陵江，延伸到熙攘的滨江路，再到洪崖洞民居。

［外景］欣荣医院＼大门——早晨

医院大门旁挂着一块醒目的金黄色牌子，上面写着“重庆特困农民工医疗救助点”。

［内景］欣荣医院＼病房——早晨

一个中年男人坐在病床上抱着一个中年妇女，在给她喂饭。他很细心地把汤用勺子舀出来，凑到嘴边吹了吹，然后再喂给她。

魏小乐站在门口看到了这一幕，颓靡的她竟然很恬静地笑了。

魏小乐敲了敲门，中年男人看到了她笑了笑。中年男人姓刘，病床上的女人是她的妻子。

魏小乐走进去。刘大哥轻轻地放下碗，给妻子垫了一个枕头起身。

刘大哥笑着迎过来（重庆话）：

魏护士您来了。

魏小乐笑眯眯地走到病床前：

刘大哥，（俯身去看嫂子）嫂子今天好点了吧？

刘大哥跟在魏小乐后面（重庆话）：

好多了好多了，这还得谢谢您给院长说情，帮我们减免了医疗费。

刘大哥激动的不停地点头致谢。

魏小乐转身，装出生气的样子：

你要是再这样跟我客气，我就换别人来护理嫂子，我可不管了。

刘大哥挠了挠头，又摆了摆手（重庆话）：

呵呵，是是是，不客气不客气。

魏小乐笑着憋了刘大哥一眼。坐在病床边上，羡慕地看着刘大哥的妻子：

嫂子，你可真是有福气（回头看刘大哥）。

刘大哥的妻子努力伸出手去抓住魏小乐的手，对魏小乐笑了笑，又把视线转到丈夫身上，刘大哥很不好意思地傻笑着。

魏小乐突然难过起来（刘大哥的妻子是个哑巴）：

可惜嫂子……

魏小乐用手指轻轻地给刘大哥的妻子疏着头发，做按摩。

魏小乐很羡慕的样子：

不过，嫂子你真幸福。你看刘大哥对你有多好啊。

刘大哥坐到旁边的椅子上（重庆话）:

魏护士……

魏小乐停下来瞪着刘大哥：

刘！大！哥！您可不可以不要一口一个魏护士魏护士地叫我呢？

刘大哥傻笑着（重庆话）：

小魏啊……

魏小乐从病床旁边的桌子上拿起检查报告，边看边说：

哎，这就对了嘛。咱们这是医院，又不是军营。

刘大哥乐呵着对妻子说着（重庆话）：

呵呵，是是是，像小魏这么善良的女娃以后找到一个男娃一定对她比我对你嫂子更哈。

刘大哥的妻子笑着眨了眨眼睛。

魏小乐若有所思，突然间沉静了。

［内景，同上］黄花园＼易男家——中午

易男斜趴在床上，一条腿耷拉在床边，左脚脚上还悬挂着一只拖鞋。凌乱的屋子里，墙壁上到处贴着写满文字的纸条。

片刻。易男动了下身子，稍微往上爬了爬，蜷缩着，拖鞋掉到地上，脚底板上露出一道很深的伤口。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