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株山间自由生长的厚朴

 

做一株山间自由生长的厚朴...



一季苇花开,一季苇叶落,年轮不息,我一直走在路上。

终于,一路点点滴滴的收藏,一路跌跌撞撞的奔忙,都停在了苇草遥遥的岸。

岸上,我活着,走着,写着。对我来说,写,不止是一个动作,更多的时候是灵魂停泊栖身的岸。我是一个内心灾难深重,精神又病入膏肓的女人,活着和写诗是我的信仰,是我最至高无尚的宗教。

因为心有魔,我饱受疾病、焦虑、敌意、孤独、忧郁、畏惧的折磨和困扰。只有写诗时,可以安静如一株山间自由生长的的厚朴。厚朴。我喜欢这两个字,从字形上看,厚是一间遮风挡雨的茅屋下,过着儿女繁荣的日子,从字意上看,厚是有度量感的,有沉和薄的界定力。而朴,仿佛是一棵千年大树下,依靠着无助的旅人,可以一直这样与之依偎生生世世。



其实,厚朴是植物界一味药,木兰科,芳香化湿,出自《神农本草经》,叶圆长,开白花,品纯厚芳香,味苦、辛,性温良。是一个草民属草的一生,平凡,平淡,平静,又矢志不渝地生长着。完全映合我的生命,用这味药,来做《苇草遥遥》的后记名。是我心所向。

植物的智慧是懂得回报,泥土里孕育,就回报泥土根茎,阳光里生长,就回报阳光绿叶,雨水中滋养,就回报雨水花朵,风传播种子,就回报风果实。很多时候具有理性思维的人,不如一株植物简单。

终于,几经折腾,苇草遥遥就要诞生了,我身边给我关注的人,就像自然界的万物,给我生息的土壤、阳光、雨水、空气和理由。是这些细微的关爱支撑着我在病患的精神中,继续着前行。

想象着某天,阳光从窗沿洒进来,印度香的青烟缭绕在高悬的释迦摩尼指间,丝弦若有若无,一本有草味,有水气,有遥望,也有两岸的书,芳香在我家木桌上。那种幸福,用一个帝国来交换,我也不肯转让。我相信我是属草的草民,有着比一个帝国更庞大,更坚强,更缠绕,更细密,更慈悲的内心和信仰。

我回报的方式,是让自己长成一株厚朴,诚实地扎根,干净地开花,丰硕地结果,安静地治病救己或者也救人。在百态人间,让寒冷也可以温暖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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