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HK 浓浓人间情

 

恒仔在历经长达两个月的Research Proposal 写作煎熬之后,终于与大家再次见面了。这个写作过程中...



恒仔在历经长达两个月的Research Proposal 写作煎熬之后,终于与大家再次见面了。这个写作过程中真是有种“尽其心者,知其性也知其性则知天矣"的感觉。咳咳咳……又在这里文邹邹地瞎扯淡了。闲话不多说,这一期的恒仔侃事儿推送给大家的一篇文章是有关恒仔留学香港一年认识的两位local小兄弟以及和他们之间发生的故事。



这两位小弟呢,一个叫Ryan一个叫阿业,Ryan (恒仔喜欢称呼他小王)父亲是香港local,母亲是大陆青岛人,小王生着一副大陆北方人的面孔,以至于第一次见面我们俩讲起普通话时,还以为他也是来香港留学的大陆人。阿业家里是地地道道的local,平时和他交流都是他讲粤语和英文,掺杂他能准确说出来的普通话词汇,我来说英文,或者是中英结合。其中之乐趣,想想都让人忍俊不禁。

和这两个小弟是如何认识的?其中缘分也是非常奇特。记得刚开学之时,被同样来自武汉的袁野帅哥拉去当陪衬参加CityU男篮校队试训,我和小王被分到了一组,我们组五个人看起来都很闷,不怎们沟通,此时恒仔就站出来用英语和大家交流一会儿上场打对抗的分工和战术,打着打着,三局下来,大家彼此熟悉了一些。恒仔也就不讲英文,说出了流利的普通话,其他三个local有点害羞还是诧异,就笑笑点头,而小王一张口就来了句“哥们儿!你哪儿的?内地哪个省份?”恒仔顿时诧异了,就这么攀谈起来,试训结束之后就彼此交换微信,慢慢聊了起来。之后我们一起约着自习,一起约着吃饭(咳咳咳……行了啊,作为宅男腐女的众位读者们,不要脑补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了!)在那段初来乍到的日子里,小王带着我CityU还有又一城到处转,让我渐渐熟悉自己的校园。

至于和阿业怎么认识的,说来就更加有意思了。记得当时香港“X中"运动爆发,整个香港都迷茫着一种”此刻的香港已容不下一张课桌"的氛围。爆发当天,小王就问我,要不要去看看我们系的支援现场动员会,我说OK啦,就去看看,此时,他们班的同学就在组织去金钟给X中同学送水送食物的计划,阿业在旁边很积极的讨论。结束之后,阿业就想让小王介绍我们认识下,我就自我介绍并和阿业交谈起来,发现他对普通话不太熟,就换成英文。那天我就想着,认识个参加X中的local同学,感受下当地政治氛围,何乐而不为。

到了十一国庆,在祖国大陆同学都各种happy,朋友圈各种炫自己出游照片的时候,初来HK的恒仔却在远离友情亲情的孤独中过去了难熬的前三天。到了四号,小王打来电话,说“恒哥,我们来找你打球吧!"结果小王把阿业也带来,这点很让我吃惊。以为话不投机半句多,和这哥们儿应该没什么缘分的,没想到还能一起打球。战完篮球定是香港的“打边炉”,觥筹交错间我们嘻嘻哈哈,也互相倾诉,了解彼此的青春历程,也互相体谅彼此的烦心事。

随着课业的加重以及自己的一些情绪问题,在港求学的十一月恒仔过得相当糟糕,也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小王看着觉得难受,每次问我怎么了,我也不愿意说,毕竟这些对于个大老爷们没必要说出来。结果万万没想到,有一天早上,小王一个电话给我,“恒哥,我给你带了些东西,你来拿吧。”那神秘的礼物竟然是小王妈妈熬得一大堡桂圆银耳羹,香港叫“糖水”。小王憨憨地笑着说:“我跟我妈妈说我一个朋友很不开心最近,我妈妈就熬了这一大份糖水给我,要我送给你吃,说吃了糖水心情会好些的。”我当时差点流出眼泪,想着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不知道为何,还是忍不住,就去卫生间哭了,说来也真是够丢人,但那却是我第一次在香港感觉到很深厚的友情,有人在这里还很care我。在semester A结束的时候,小王和阿业这两个二货又跑来拉我去吃饭,突然这俩傻缺冒了一句:“时间过得好快啊!恒哥,我们只有半年时间一起玩了。”我当时一惊,一心想回家的我补了句,“没事儿啦,你们可以来武汉找我啦!我带你们耍。”没想到回家几天,就接到小王的电话,“哥,我们过几天要来武汉找你玩,但是我们不会订高铁票啊!你帮我们订下吧……”这两个小子居然真来武汉找我耍。

在高铁站接到这两个傻缺之后,就是带着他们看我大学四年总出没的一些地方,我如数家珍的介绍给他们,汉街,我的母校湖大,司门口,大桥,还有省图书馆,音乐学院本来还有更多更多,奈何天公不作美,美丽的九省通衢在那几日雾霾之下简直跟二战时的斯大林格勒一般,整个城市都在一片“硝烟”中若隐若现。每天都是早上各种武汉美味早点,中午大餐下午火锅,晚上足疗的节奏,两个傻缺觉得大陆生活滋润,觉得在国家机关工作很轻松,不像在香港,压力大。我就笑着跟这两个傻缺说,“任何一种生活方式都像围城,外面的人想进来,里面的人想出去,坐着墙头的人夹在中间五味陈杂。你大爷我不就是这德性。”说罢又是一声“不扯了,来来来喝酒”其实两个傻缺也没少跟我抱怨,在香港生活的这一代年轻人,走出香港,竞争力也没有过去大,留在香港楼价高不可及,申请公屋要排队等待,一入职对于好多普通市民家庭出身的青年人来说就是成为loser的第一天。大陆在国家机关保障下的生活确实有他的吸引之处。在这两个二货的湖北之行还闹了一个笑话,其中有一天,这两个脑残不知道咋地,说要看解放军,要看那种能打仗的解放军,我就带着他俩去参观下曾经出过黄继光,在上甘岭重创美军的某王牌军军部。这俩傻缺到了威武的军大院门口又是和门前的装甲车塑像合影,又是自拍,激动得想见到明星似的。结果小王对着门口的卫兵举起了相机,殊不知这军事重地岂是尔等观光拍照之处。门口荷枪实弹的卫兵通过对讲机大喊“不准拍照!!!!!”这两小子吓呆了,赶紧删手机里照片,在吃饭时还心有余悸地问我“不会把我抓起来吧?”我吓唬这俩笨蛋,“你们的回乡证号码估计已经被登记了……”



在后来的日子里,我们一起报名参加学校篮球比赛,在一场比赛中,我和对方起了小争执,对方几个队员上来对我推搡又是用粤语对我嚷嚷,这时小王阿业俩冲上来把他们推搡开,“屌你老母XXXXX"地对呛起来。虽然球场不提倡肢体冲突,但是,两位小兄弟帮我出头的义气我一直记在心上。

最后离港的日子,我们一起去香港书展,他们带我去看香港本地图书,我带他们选读一些大陆出版的中国历史书籍。在看到那本《香港民族论》的时候,普通话不好的阿业拿着摇了摇头,我好奇问到:"What's up?"阿业一本正经地对着我用不标准而且语法很是问题的普通话说到:“我不认为香港是一个民族,这样不好,香港不是国家,只是一个很特殊的中国的地方,我觉得独立不好,这样很危险。”慢慢地和这两个小伙子在一起,他们也能很客观地看待大陆的进步和不足,我也能通过他们了解香港年轻人对于本土社会的未来,对于中国大陆的看法到底是什么样的。在中港关系比较复杂的现在,年轻人之间能做到这样真的非常不容易,彼此坦诚了解不易,真正交心更可贵。



走的那天,和这两小子吃了放题(日式火锅),在回酒店的路上,小王陪着我做巴士,带我转一些平时里来的地方,旺角的花墟,自己在乐富和妈妈相依为命的家,还有好多好多地方。一路上,他就跟我说,"其实我有时候蛮孤独的,我爸爸很早离开我了,所以我对父亲在上海那边的亲戚我一点概念也没有,青岛妈妈家这边的亲人我很有感情,可是我只能过年和暑假回去和他们在一起,在香港,只有我妈咪了。所以有时候很孤独,也不知道自己以后要干嘛……“我也不是到说什么,只记得当时我说了句,"你要是觉得在香港累,就来大陆啦,去湖北,我在那里,把湖北当你屋企啦!"



和这两个二货的日子就这么长,一年不长也不短,却弥足珍贵,也不知道我们何时可以再次相聚。记得那次两个傻逼冒着冬日的肃杀来到武汉没有玩尽兴,我给他们开玩笑,春季的武汉才是最美的,带到山花烂漫时,再把酒言欢咯!小小HK,浓浓人间情。有了这两个二货的陪伴,这一年总有收获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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