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的春秋冬夏,再不用看着背影难过

 

后来,我总是独自一人离开...



幸福
是人一切行为的终极目的
正是为了它
人们才做所有其他的事
第一眼故事
第二眼生活
第三眼自己




儿时参加过许多合唱比赛,穿上不合身的西装,费老大劲找到一双皮鞋,再让妈妈做一个领结,简单的画上妆,一群小孩子站在台上咿咿呀呀,匆忙上场又慌乱下场。

不记得什么时候,合唱过一首李叔同的《送别》: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走在放学的路上唱这首歌,不小心摔了一跤,忍着膝盖磕破的疼痛,依旧会笑着唱芳草碧连天,然后回到家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后来,慢慢的也经历了很多离别,也就没再唱过这首歌。



记忆里,去的最多的是我姨家。

她家离我很远,大概一小时车程,而且那时候的班车每天两趟,一早一晚。

如果错过了,就只能在路边等前后过路的车捎带一程,那种等待是非常特殊的美好。

作为小客人的我,每次都要姨夫和姐姐们送我走,在路边上,我站在他们中间,他们张望着路的拐弯处,期盼班车没有错过,或者期盼有熟人的车刚好顺路。

他们送我走往往成为我最能记得住的片段。我喜欢等待的过程,因为可以看姨夫和同事在旁边的电站值班室下象棋,可以和在路口居住的孩子玩耍,可以看姐姐们焦急的眼神,可以听整个山林的蝉鸣。

再长大一点,就没人送过我了。
上初中,学校就在家门口。上高中,独立惯了的我,一个人坐一个多小时的车,带着大包行李去住宿学校。没有让大人送,也还有青春期里渴望的自由。

后来上了大学,我还是坚持要一个人去上海。离家几千公里,母亲是放心不下的,不过我还是没让他们送我,越长大越害怕这种送别了。

那天上火车,看到车站送别的人,心里还真有一点伤感失落。

独自一人到那么远的城市里,至今还记得那天看到火车站拥挤人群时的茫然四顾。
从常州回上海的时候,坐两个小时公交到火车站。她在火车站外面一直看着我在扶梯上消失,我看着她离那么远还呢喃着什么。那一刻真心觉得对不起她。

九月的时候,最后一次从她那离开,我逃走了。搭上我再熟悉不过的B11路公交车,提前赶到火车站,把动车票改签,提前离开这个令人伤心的城市。

因为分手之后,更怕看到她在人群中的影子。

其实那次见面我带了她喜欢吃菱角,而她在公园的长椅上哭了。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送我离开的眼泪。
上次离开上海,没人送我。

我听着陈粒的《性空山》,终于送走了讨厌的自己,送走了亲爱的她。

长亭外,古道边 ,芳草碧连天。

在每个我们生活过的地方,我们匆忙上场又慌忙下场。与其说送别,不如说是重新开始,向从前的自己鞠上一躬,挥手告别,然后等待这一程会有人来给你唱那曲长亭。
深夜民谣 | 专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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