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脸、吐火都是套路,这些才是最成都的腔调!

 

吃个火锅串串,还算不是老成都...



很多人问过我真正成都人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有人会说:“吃串串、喝唯怡。”

有人会说:“喝茶,晒太阳,打麻将。”

有人会说:“吃川菜。”

以前我觉得这些说法都对,直到我去了一次蜀风雅韵。

川剧就是变脸和吐火,我一直是这样认为,直到看过了一次川剧,听过了兰家富老师的讲述,我才明白原来是这样的。
这所有的一切,都要从兰家富老师告诉我的这些川剧故事讲起。
兰家富是一名著名的川剧演员,在很多年龄大一点的四川人的记忆里,还记得他就是《傻儿司令》里面的娃娃脸,或者看过他演的滚灯。


兰家富在《傻儿司令》里饰演娃娃脸


兰老师现在是蜀风雅韵的艺术总监,56岁的他每天依旧在剧院里日复一日的为中外游客表演滚灯艺术。在他的指引下,我才对这个奇妙的世界,略知一二。
川剧有着自己的节奏和应该的氛围


一台真正的川剧是从锣鼓闹台开始,闹台是川剧的打击乐,闹台的精髓在于小鼓、堂鼓、大锣、大钹、小锣(兼铰子),组成的“五方“,其他的戏曲一般都为”三方“。远古的川人用闹台表达对客人的欢迎,用高高低低的曲调闹出好客的热情。



接下来是一场川剧,比如经典的曲目《百岁挂帅》,北宋时候,外邦侵略,杨宗保为国捐躯,佘太君强忍悲痛,率领杨家女将、老弱残兵。为了国家的民族大义,不计个人前嫌毅然率兵出击。大破敌营。



一出剧里要有唱腔,还要有器乐奏出的旋律。川剧里有胡琴独奏表演



杖头木偶是传统川剧的载体,声、腔、唱、形体、动作依旧是依照川剧活泼的特色,出演由真人变成木偶。表演者手持木杖上下翻飞,让手中的木偶动起来演一出川剧。



手影戏表演的民间技艺。在古时候的夜晚,外婆用手做成各式各样的形状,在灯笼罩的背后做成不同的小动物,以此来逗乐幼孩。这是人们对童年和童真的回忆。



四川耙耳朵的典型代表,滚灯。



最后才是大家最熟悉的变脸吐火



所有节目演完之后,兰老师回到后台。用清油把脸上的妆都擦干净,然后坐下来对我说了更多关于川剧、关于四川人的故事。
川剧不仅是一台戏,还是川人的生活的映射


20块钱能看的变脸、吐火,200元看的干冰、霓虹灯、特效。这些都不是纯粹的川剧。兰老师说着这句话的时候,不免叹了一口气。川剧讲的手眼声法步,唱驻演打身,都快被大家忘得一干二净了。



川剧讲的是以简代繁、以少胜多,以梆、打、唱、驻。用台上七八人代替将领千军万马的轰轰烈烈,演员的三五步展示日行万里,夜马奔袭。几个演员演的是台轰轰烈烈的大戏。



在五丈见方的戏台上,用身段来来回回写意的是一出激烈的战斗。



剧台上打得热闹,唱得红火,在剧台的下面,观众一定要看得舒服。兰老师多年的唱腔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感觉绕了足足有三个弯。掏耳敲背讲求的就是看场大戏,舒舒服服。蜀人嗜懒,不仅是山高皇帝远的地缘,还是老祖宗李冰治水的风调雨顺。



嘴里喝着今年蒙顶的新茶,半掩的盖碗冒着新鲜的热气。胡豆、炒豌豆、炒瓜子一字排开。眼里有戏,耳里有声,嘴里有食,背后有人敲打、活络着筋骨。这一切才是川剧,这一切才是川人最诚实的生活。兰老师说完,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浅笑。川剧是川人平常的日子里的轰轰烈烈。
正如所有人理解的那样,吐火、 变脸之于川剧就像天安门之于故宫一样。但当你真正从中轴线穿过了紫禁城,见过了檐牙高啄,你就不会再觉得,金水河前的天安门是故宫。看过了川戏里的手眼声法步,就不会觉得川剧仅是变脸、吐火。

听唱腔曲调,看身行走位,一碗半掩起来的盖碗蒙顶清茶,花生和瓜子儿。情到意浓,高声叫好,清茶润喉。


▲图据无痕视觉
作为一个90年代的火把剧场,蜀风雅韵凭着自己的努力,把川人最原汁原味的生活坚持了下来。别人用声光电、他们依旧只用几盏灯把舞台打亮。别人打价格战,他们就是不降价。

同类市场竞争者越来越多,青年演员越来越少,老一代的艺术家们渐渐老去。他们咬着劲儿依旧传递着文化最原来的样子。



兰老师最后说了一句话,他说:“旅行里不仅要有吃住行,还要有文化,因为地域差别造就了不一样的文化,你坐在了这里,能够感受的是一整套的四川传统文化 ,我们就是要做这样的事情。”

一台川剧,台上台下流转着成都人的生活。摄影/简途特约摄影师张雪峰


▼戳我去看滚灯、掏耳朵,喝老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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