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县之谜

 

索县之谜索县古城遗址位于湖南省常德市东北15公里处鼎城区韩公渡镇城址村,索县古城俗名崆垅城,2013年3月索...

索县之谜


索县古城遗址位于湖南省常德市东北15公里处鼎城区韩公渡镇城址村,索县古城俗名崆垅城,2013年3月索县汉代古城遗址被定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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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县为何管辖湘西、湘西北如此宽广的地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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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量的战国时期楚墓出现在索县古城遗址旁,又隐藏了哪些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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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原出生地汉寿学说是否在索县能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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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原因让索县消失在泥土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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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址村那片荷塘之下还藏着哪些秘密?……



带着诸多疑惑,让我们穿越到秦汉时代那一座古老的城池。



商周秦汉时期洞庭平原水系示意图



秦汉晋时期古老的洞庭湖有没有八百里?

秦汉晋时期,洞庭湖在东洞庭北部君山附近,仅方圆260里,其余大部分地区属湘、资、沅、澧河网割切的平原地貌,当时湖高于江,江不犯湖,湖汇于江。洞庭地区,史书上无水患记载。《汉书·地理志》:“湘水,北至下隽(今湖北通城县西北)入江;沅水至益阳(县城东80里)入江;资水、东北至益阳入沅;澧水,东至下隽入江。”可见湘、资、沅、澧四水在洞庭平原交汇,分别注入长江,不见浩渺的洞庭湖水面,呈现的是一幅河网纵横交错的景象。
《水经》记载:澧水“又东至长沙下隽县西北,东入于江”;沅水“又东至长沙下隽县西,北入于江”;湘水“又北过下隽县西,……又北至巴丘山,入于江”;资水“又东与沅水合于湖中,东北入于江也”。说明在君山西南的资、沅二水交汇处,有湖泊的存在。战国时屈原在《楚辞·九歌·湘夫人》中“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当即指此湖。只是由于那时这一夹在沅、资二水之间的湖泊水体很小,尚未为人所注意,因而《尚书》、《周礼》、《尔雅》、《吕氏春秋》、《淮南子》等都未把它列入古代有名的泽薮之内。


从里耶秦简牍中找寻线索



秦代洞庭郡疆域图
湘西里耶是2000年前的秦国邮路。在湘西里耶秦简牍上这样描述:“迁陵以邮行洞庭,鄢到销百八十四里,销到江陵二百卌里,江陵到孱陵百一十里,孱陵到索二百九十五里,索到临沅六十里,临沅到迁陵九百一十里,□□千四百卌里。”这是迄今所见最早的邮置系统里程核定表。这充分证明,索在战国时期作为一个县已经存在,属楚国最大的一座军事城堡。
集焦韩公渡



卫星地图显示的韩公渡镇位置

韩公渡镇位于湖南常德鼎城区东北部约30公里,总人口约4.8万人。韩公渡镇城址村古称索县城、崆垅城、汉寿县、吴寿县等,位于韩公渡镇镇西,距常德市城东15公里。



城址村,一个在卫星地图很不起眼的小村庄



一年一度的索县荷花节将人们的视线集焦到这里
在20世纪80年代,在索县城古城址就出土了新石器时代的麻面鼎足,将人类在这块土地活动的历史推到了4500多年前。据史料记载从战国时期这里就有了筑城的历史。根据《汉书·地理志》,武陵郡所领十三县,索县置于诸县之首。按该书惯例,郡治亦多置于辖境各县之首,故以索县为武陵郡治。东汉中期,朝廷为了加强对江南地区的控制,就将荆州刺史治所从江陵迁移至索县。索县古城由县级治所一跃升为京城以下州的首府,地辖今湖北、湖南两省和周边省的一部分,成为当时中南地区的政治、经济、军事、文化中心。


韩公渡城圵村展示的出土陶壶



澧县钦山寺演佛大师在寺院古井打捞起来的汉代陶壶

沅澧二岸发现二种陶壶藏有什么玄机?
古索县遗址,主城分内外两层,外层平面为长方形,东西长约600米,南北宽约450米,内城东面宽300米,南北长600米,均为夯土墙,残墙高3-4米,宽10-15米,旧护城河遗存,宽约300米,大城四角有瞭望台,最高约10米。城内采集有纯纹板瓦、筒瓦,周边高地保存有大量楚及两汉时期土坑和砖室墓。
当时的索县可以管辖多远呢?



武陵郡疆域
武陵郡曾管辖今常德市武陵区、鼎城区、汉寿县、湖北公安、湖南南县、华容、岳阳、安乡、澧县、慈利、石门、临澧、大庸、桑植、桃源、沅陵、沪溪、吉首、麻阳、洪江市和黔阳、靖县、绥宁、会同、通道、怀化、芷江、新晃、保靖、辰溪、花垣、凤凰、永顺、龙山、古丈、溆浦、湖北长阳。


常德柳叶湖畔刘禹锡塑像
1200多年前,唐永贞元年刘禹锡被贬朗州,在常德整整九年零二个月。唐代的朗州,已经是一个偏僻的落后的地区。当时只辖武陵、龙阳两县四万多百姓。
刘禹锡写下了《汉寿城春望》:汉寿城边野草春,荒祠古墓对荆榛。田中牧竖烧刍狗,陌上行人看石麟。华表半空经霹雳,碑文才见满埃尘。不知何日东瀛变,此地还成要路津。
春天来了,汉寿城边野草丛生,那荒祠和古墓前面正长满荆榛。田里的牧童烧着丢弃的刍狗,路上的行人在观看墓前的石麟。经过雷电轰击,华表已经半毁,由于积满灰尘,碑文仅可模糊辨认。不知什么时候又发生沧海桑田的变化呢?到那时,这里又会成为南北交通的要津。至于古索县几经变迁荒废之谜,当年的大唐司马刘禹锡并未提及。
战国与汉代的常德境内发生了些什么?

从大量的出土文物,可以想象战国与汉代的常德境内并非蛮荒山野,而是一处文化交汇、兵家必争之地。



常德博物馆馆藏索县出土文物



常德博物馆馆藏古代兵器
常德市文物考古专家王永彪先生:从里耶秦简牍中记载的洞庭郡所属的“索县”要远于汉代。现索县古城附近有大量战国时期楚墓葬。近年来,常德鼎城区南坪乡汉墓出土的汉寿左尉滑石印一枚,长和宽均为2.6厘米,高2厘米,滑石质,鼻钮印文为阴刻篆文《汉寿左尉》。一九七七年在常德市城郊,在东汉墓葬中出土了汉寿索左尉滑石印,印体成长方形,覆斗钮,印文为阴刻篆书《索左尉印》字样,这些足以说明汉寿渊源流长的历史。


1977年湖南省常德市南坪乡出土。这是东汉时期的面具。高24.3厘米,滑石质,呈灰白色。面具应是镇墓避邪之物,为平面浮雕,刀法娴熟,刻工精致。



采菱城遗址在今桃源青林乡黄楚村,图为常德博物馆馆藏采菱城出土文物
据《太平寰宇记·朗州》卷记载:“楚平王六年夏天(公元前532年)曾为舟师伐濮,楚平王十一年(公元前518年)为舟师略吴疆,楚平王十二年(前517年)使薳射城州屈。”楚平王还在洞庭湖一带修筑城池,防备吴人。这些防御工事都以采菱城为基地。
大量的战国时期楚墓出现在索县古城遗址旁,又隐藏了哪些历史?
在汉寿境内已发现楚墓1800多座,这样大的墓葬群足可以说明:汉寿是战国时期楚国重要家族的聚居地。在发掘的不少春秋战国时代的楚文物中,特别是出土了一把罕见的“武王之童督”青铜戈,可称为旷世精品,据专家考证:此戈为“武王之大督”,是楚武王授予军队统帅的“尚方宝剑”,此戈是代表武王在这一地区行使至高无上的军政大权的象征。联想这把青铜戈与它周围近2000座楚墓群,人们不难发现,在汉寿一带能持有“武王之童督”的这位显赫人物,非同小可。
屈原出生地汉寿学说是否在索县能找到答案?

屈原时期的汉寿,指的是索,当时是一座县城,是重要的军事重镇。
屈原的诗歌中有关汉寿地理特征的比比皆是,:“沧浪之水清兮”(今有沧浪桥、沧港镇等)“溯江潭兮,狂顾南行”(今有江潭坪)有关汉寿的习俗:“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榄木根以结芷兮,贯薜荔之落蕊”,“折琼枝以继佩”等等,全是洞庭水乡特色。屈原的名句“沅有芷兮澧有兰”,在距古索县近在咫尺的牛鼻滩境内有芷湾村,其地名大有玄机。
屈原在名篇《桔颂》中写到“后皇嘉树,桔徕服兮”之后,又接着说“受命不迁,生南国兮”。屈原一直将自己比喻为桔,意即情志高远。“生南国兮”这是相对长江以北的楚国政治中心而言,南国就是洞庭湖平原。
《楚世家》载:楚平王在“城州屈”的前两年,受到吴国大举进攻,“楚恐,城郢”。所以说,“城州屈”就应该在“ 城郢”不远的为防止吴军进攻的战略要地。这里所说的“临湘”,也正是洞庭地区,即屈原说的“州土”地区。屈原晚年“飞鸟返故乡,狐死必首丘”,诗人称这一带为“故乡”、“首丘”之地,都足以说明这一带就是屈原的故乡,也是屈氏家族封地“屈”地区,就在洞庭湖地区。相信随着索县更多考古工作的深入,屈原出生地汉寿学说也能在索县找到更多答案。
给常德东扩一个理由
沅澧奔流于洞庭湖,也将洞庭文化深厚的积淀起来。洞庭湖是我国古代文明的一处滥觞之地,两千多年前,楚文化的杰出代表屈原,有一种解不开的“水”情结。生于楚地水乡,又长期流放于洞庭之野的屈原终于又回归水中,在水中找到了他的永恒归宿,从而成就了悲壮的人生。秦时明月汉时关,“汉人”做为一个称谓的历史开始了。
常德市以东的古索县有着灿烂的历史,而城市向东却在交通与开发上停滞不前。如何改变常德东通道缺失、闭塞的问题?在当今的文旅产业背景下如何深度挖掘本土文化,做活洞庭湖水文章,促成常德旅游跨越式发展,还有许多事情值得思量。
感谢韩公渡镇人大主席熊春花女士对本文的大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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