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bo十周年】penny/匆匆_【bobo咖啡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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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我很想你主题征稿

十年,对于历史长河不过沧海一粟

但对于人生却是经不起推敲的

说说你的十年

或者说说你和bobo温暖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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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

文/penny

前两天，有朋友要参加普通话测试，照例拿出了七八年前被我翻烂了的复习教材，于是我才恍然间又翻到了朱自清的《匆匆》。

这是小学的背诵篇目吧，“但是，聪明的，你告诉我，我们的日子为什么一去不复返呢？”这时候才回忆起来小时候的自己也曾字正腔圆地“朗诵”过这样的经典篇目，但何曾知道这简单的文字背后的深意呢。

我不知道他们给了我多少日子；但我的手确乎是渐渐空虚了。在默默里算着，八千多日子已经从我手中溜去；像针尖上一滴水滴在大海里，我的日子滴在时间的流里，没有声音，也没有影子。我不禁头涔涔而泪潸潸了。（朱自清《匆匆》）

“头涔涔泪潸潸”，我猜想七八岁的我读到这样的文字时，一定会笑话课本里的这个大作家怎么幼稚得比小学生还爱哭呢。可是像这样天刚蒙蒙亮起床一边开车一边啃面包匆匆赶到学校陪学生上完早自习看看课表还有几十分钟可以喘息的早上，我突然回忆起初次见到蒙爱姐的样子。

或许那是许多年前一个初秋的傍晚，又或是个暖冬的午后罢，我第一次走到了学院路的bobo咖啡花园，为在这个城市里发现了一处文学沙龙。主讲嘉宾早已忘记是谁了，我单单记住了蒙爱姐一身棉麻质地的上衣裙裤，举手投足间流露一股别样的智慧。

那时候的我猜不到眼前这个女人的年岁，单单觉得她眼神流露出来的那种卓然的气质让一个学中文的女生心动。我清楚地记得我和同行的小伙伴说这就是我未来想成为的样子。只是后来竟然真的和蒙爱姐认识，却从来没有和她提过第一次见她的样子。

看到案头叠放着的那些厚厚的作业教案评价表格，在看看电脑旁边张贴的几乎挤满每一个缝隙的课表，我突然体会到“日子滴在时间的流里，没有声音，没有影子”的虚无感。

近年来会开始无意识回忆了，流行媒体中把这称作“初老”。尤其像我这样，十年前在这里结束了十七八岁最美好的中学时光，十年后又回到原点看着更多十七八岁的男孩子女孩子们度过他们自己也许现在还并不以为意的中学时光，常常会出现思维的错乱：仿佛时光凝固，人物对换，其他一切还照旧依然。只是突然出神的时候，比如这个周一的早晨，我会因“匆匆”的力量而颤栗。

后来和蒙爱姐相识也是因为举办文学沙龙，许多关于文艺的午后夜晚的记忆依然留存在学院路这幢满墙爬山虎的老房子里，每次匆匆经过它的时候，我仿佛都听到了海子的低吟，肖邦的夜曲，尤克里里的俏皮……

只是，现在的我极少停留下来，走进去，碰几个老友，聊聊那些关于文学、关于梦想以及关于文学和梦想都破碎了的故事。聪明的，你告诉我，那些可以任意挥霍的日子为什么就一去不复返呢？